“混账,白痴,废物!”
魏长风气急败坏的在大厅内来回踱步,时不时砸上一两件东西,他怎么也没想到,仅仅只是一个晚上,局面竟然崩坏如此!
最近这些日子,魏长风几乎都窝在练功的静室内,因为他感觉的到自己距离突破的契机越来越近,这种心血来潮的感觉,让他恨不得根本不理会外间事,一心修炼直到成功开启‘一藏’。
到时候,西城的几个小帮会又算得什么?那双红会,顾红怜根本就是跳梁小丑,只等他功力大进,自有千百种方法收拾这些小帮会。江湖终究还是实力为尊,没有实力做依仗,一切都是浮云!
关于此番突破,魏长风早就暗中知会了权力帮,权力帮也进行了周详的安排,魏长风只等上川明登门,就可进行最后的突破,可西仁坊那只蝼蚁竟然又搞出事情来。
原本驰名街巷一战的消息传开后,下面的人是来通报过的,魏长风派人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后,又让人去打探李小刀的情况,只可惜李小刀闭门不见人,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杀了二三十人,又重创了顾无双,还逼退了顾红怜,李小刀若是全然无损反倒说不过去。
而且李小刀一直都对他很戒备,这一点,魏长风很清楚,否则李小刀投在李钊手下这般久,为何一直不来拜见他?
不过这些对于魏长风来说都是小事,他关心的只是自己此番能否成功冲破瓶颈,成就‘一藏’之境,只要能功力大进,那些西仁坊的乞丐还不是要生则生,要死则死,何足挂齿?
故而于佑年三人遣人来通报,说准备趁机夺回竹花帮地盘时,魏长风觉得未必不是好事,毕竟这大半年来,双红会一直压着竹花帮,兄弟们心里都憋着口气。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于佑年三人为了争夺地盘,捞取更大的好处,一个个都亲自上阵,还带齐了手下精锐,到头来却钻进了别人扎得口袋,让偌大的竹花帮一下成了空架子,局面只在短短时间内就彻底崩坏,一发不可收拾。
“帮主还是想想眼下该如何应付,如今外间除开那刀仔手下还有人马,其他的加起来不过只有小二百人,都被我聚到了府上,只是那几家帮会来势汹汹,怕是挡不了多久。”
魏长风身旁站着一名满头白发的高大老者,此人名叫忠伯,是魏长风的仆人,从小看着他长大,如今也是帮主府上的管家。
听着忠伯的话,魏长风摇了摇头,只道:“忠伯,你说我这些年来何曾亏待过于佑年,张松涛和李钊三人。就说李钊,他无德无能,空有野心,只因我念着他父亲曾做过我的马夫,便将他提为护法,可他是如何报答我的?先是引狼入室,引得帮中内讧,昨夜之事也必然是他撺掇,否则以于佑年的沉稳,张松涛的机警,又何至于被对方一网成擒?”
忠伯长叹一口气,方才回道:“帮主待他们自然算得上隆厚,可他们心中却有惶恐。
他们都是帮主身边的人,知晓帮主再度冲击‘一藏’之期已近,也察觉到权力帮设下的种种安排。他们很清楚,帮主一旦突破,帮中就不会再是如今的格局,到时候帮主横扫西城各个小帮会,待势力整合后还要与金钱帮鼎足而立,他们深知各自能力有限,却又怕到时候失去如今的地位,方才会行险一搏,以争取到更多的功绩,稳固眼下的地位。”
“都是妄人,这江湖说到底还是实力为尊,他们能帮扶我更上一层,我日后也不会亏待他们就是,何须如此啊。”
说是这么说,可已至中年的魏长风很清楚,对于普通人来说,又有几人心甘情愿交出手中的权利,于佑年几人跟随了他十多年,何尝又不是盼着更上一层的那一天?
“帮主,还请听老头子一言,眼下局面危急,外间又只有那刀仔有人手,加之他本身能打伤顾无双,逼退顾红怜,身手亦是不差,还是早早叫他过来,共抗那几家帮会才是。”
忠伯竭力规劝,可魏长风听完这番话,却是一声冷笑道:“眼下召那小乞丐来,我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这小毛头狼子野心,手段狠辣,忠伯你仔细想想,昨夜的事会否有可能是他与双红会联手做的一场戏?”
忠伯浑身一颤,但沉吟了片刻后,摇摇头道:“这刀仔不过十五六岁的毛孩子,他可能凶,可能狠,也可能曾得高人指点练成一身武功,可他哪里有如此深的心机?再说驰名街巷的尸体都是实打实的,顾无双也的确命悬一线,顾红怜又岂会为了金钱帮下如此血本,莫非她疯了不成?”
忠伯或许说的有道理,可魏长风依旧不为所动,只是走到厅中上首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投向着厅外的院子,道:“忠伯,你不用再劝我,你应该知道,从我知道那小子挑动帮中内斗的时候就已经决意杀他,只恨我当初顾忌太多,一方面被李钊说动,对于佑年和张松涛起了戒心;另一方面,也是不想横生波折,对我冲击瓶颈造成什么影响。
三个月,原本我以为只需熬过这三个月,待我开启‘一藏’便能扫清一切。可现在想来,我当时真该亲自出手第一时间杀了那小贼,或许后面就没这么多麻烦。“
“麻烦不在刀仔,而在金钱帮,从咱们卷入权力帮和金钱帮之间的那天起,又哪天没有麻烦。”
忠伯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魏长风倒也没有再反驳,只笑道:“是啊,仔细一想,还是那些有缘投在高门大派下的人安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