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老板怎么询问,店员就是咬定龙涎香不对外出售,老板急躁起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从南华堂内部走出来一个青年,二十七八岁,身穿月白色长衫。
这青年一拱手,问道:“在下苏文竹,请问这位老板如何称呼?”
老板的气势一下萎缩下去,脸上露出巴结的笑容:“不敢不敢,鄙人姓黄,请问苏兄弟是南华堂的人吗?”
“是。”
“那您和苏老爷子?”
“是家祖。”苏文竹微微一笑。
黄老板大惊:“失礼了失礼了,原来是苏少爷。”
“你们想买这块龙涎香?”苏文竹问道。
“不敢不敢,我只是询询价钱,没想到惊动了苏少爷,该死该死。”黄老板的脸上渗出汗水,心中后悔,被女人一鼓动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在南华堂里大喊大叫,真是作死。
苏文竹脸上云淡风轻的样子:“客气了黄老板,其实有句话你说的没错,我们是开店的,东西摆出来哪有不出售的道理,一切都是价钱罢了。这颗极品龙涎香是家父无意间得来的,本来想在店铺中展示一段时间后上拍卖会的,既然黄老板有意,这样吧,我就代家父做回主,一口价两千万,您要就拿去。”
“啊,两千万这么贵,你们想宰人啊?”小蜜惊叫道。
“住口!”黄老板慌忙喝止。
苏文竹脸色一沉:“去年在帝京白玉楼的拍卖会,一颗白色极品龙涎香拍出了两千两百万的价格,那一颗的重量只有四百六十克,而我们南华堂这一颗的重量是五百零八克。我们南华堂做买卖一向公道,我还是头一次听人说我们宰客。”
黄老板冷汗簌簌而下,圆胖的油脸上一道一道的,他一咬牙,重重甩了女友一个耳光:“头发长见识短,你胡说八道什么!快给苏少爷赔罪!”
小蜜被打蒙了,捂着脸眼泪哗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听到拳头大的一颗龙涎香要两千万,张岳也是惊了。那自己需要10克,岂不是40万?而且人家还不一定同意分割散卖。
自己在武馆当陪练,一天挣一千,40万不吃不喝也要干400天,一年多,这个时间耽误不起,再说不尽快拿到手,这颗龙涎香就送去拍卖了,下次遇到极品白色龙涎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张岳正在苦思搞到龙涎香的方法,嘀的一声丹炉又给出了一道丹方:
丹名:冰心香
等级:后天初级
功效:化解火毒
丹材:冰片二两、丹参一两、蓝顶乌头一株
丹火:沉香木火
丹引:冰块一颗(必须是自然冻结而成,制冰机出品无效)
张岳有点奇怪,这个时候丹炉给出丹方是什么意思?
苏文竹脸上的冷意一直没有减少,黄老板像溺死鬼拉垫背一样,哭丧着脸指向张岳:“他,是他先要买龙涎香的,我只是跟在他后面询询价。”
“哦?”苏文竹的目光转过来。
看到这个苏家少爷的双颊略显暗红,似乎不是正常的肌肤颜色,张岳心中一动,开口道:“这龙涎香确实是好东西,只可惜对火毒无效。”
苏文竹脸色大变,厉声道:“你说什么?”
张岳心中一定,看来自己猜测的多半不假,于是微微笑道:“苏少爷应该明白的。”
“我明白什么?”
“你的身体有毒,火毒。”
有毒?
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那黄老板拖着小蜜,悄悄向后混入人群,他看张岳的目光像看死人一样。敢说南华堂苏家的人身上有毒,这小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幸好他吸引了苏少爷的注意力,自己赶快躲远点,别被牵连了。
苏文竹却没有发怒,上下打量了张岳一番,开口问道:“小兄弟如何称呼?”
“张岳,三中的学生。”
“不知你是如何看出苏某身有火毒的?”
张岳当然不可能说出是丹炉看出来的,他抛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我以前在旧书摊上淘到过一张化解火毒的古方,里边描述的症状似乎和你相似,所以随口乱说了一下。”
苏文竹眼睛一亮,追问:“不知那张古方现在何处?”
张岳含笑不答。
这时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贵客临门,是我们苏家怠慢了。文竹,请这位小兄弟入内奉茶。”
声音不大,但是清清楚楚响在每一个人耳边。张岳心中一凛,这绝对是武道高手。
“是,爷爷。”苏文竹抱拳一礼:“张兄弟,请——”
张岳在苏家大少毕恭毕敬的引领下,在黄老板等人震惊嫉妒的目光中,昂然直入后堂。
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待客厅落座,有年轻的侍女奉上清茶,张岳抿了一口,清香满口,仿佛要溢出来一样,也喝不出是什么茶,只知道定然不凡。
刚放下茶盅,一位长袍老者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部白髯几乎垂到胸口。
苏文竹急忙上前搀扶,“爷爷。”
张岳起身施礼。
老者一摆手:“小兄弟请坐。”
诸人落座,张岳观察到老者脸色赤红,仿佛要滴出血来,不时咳嗽一声,显然所中火毒不浅。
老者开口:“不瞒张小兄弟,我们苏家有一门祖传的赤砂掌,练习时要用到经过药材炒制的赤砂,练到精深时,赤砂烧得通红,双掌入内不伤。然而这门功夫却有个缺点,经年累月接触赤砂,火毒入体伤身,小兄弟是高人,身具古方,不知可有解救之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