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商贸总公司的股票疯狂了,自正式开卖以来,价格一路狂飙,短短十天功夫,就由原来的五百两银子一股,飙升到了一千两银子一股。
这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说,只要你拥有大华商贸总公司的股票,啥也不用干,十天内价值就翻了一倍。
消息一出,京城舆论沸腾了,部分人的情绪却是冰火两重天。保留有股票的人,自然是欢天喜地;而忍不住早早抛售股票的人,则是顿足捶胸。
当初购买股票的官员,也终于明白,韩非为何一再强调,皇上让官员买股票是恩典了。这确实是恩典,只要有足够耐心,至今已是一倍的收益了,绝对是暴利。不少官员当初对皇上有误解,如此都暗暗惭愧。
精明的人却想到了整个事件的核心人物——韩非,他们甚至怀疑韩非当初已经预估到了股票的价格,将要飙升。从韩非连续搞出来的,闻所未闻的创举,却带来的巨大利益,还有谁能否定韩非商业天才的身份?
内阁首辅阮长风的书房里,翰林院庶吉士阮文渊暴躁的吼道:“那些卑贱的商人都疯了吗?那个什么狗屁大华商贸总公司股票,明明就是一张废纸,根本没有任何实物保证,价格竟然已经被他们加价到了一千两银子!”
“够了!”斜靠在太师椅上假寐的阮长风,猛地睁开眼睛,喝道:“你今晚呱噪得还不够吗?”
“伯父,小侄……小侄只是不恨那姓韩的又得意了!”
“他得意了也是因为他的本事!”阮长风淡淡说道:“这次是老夫低估了他,忘了他是商贾出身,自然最懂商人的心理!老夫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经营商业的奇才,有此人在,朝廷倒也不愁入不敷出了!”
“伯爷……”阮文渊听到阮长风赞扬韩非,不由愣住了,急道:“姓韩的有没有才,那是他的事,他当众让伯父下不了台,难道就这么算了?”
“那又如何?”
“伯爷,您是当朝内阁首辅一品大员,他姓韩的不过是五品小官,您要修理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修理他?”阮长风冷笑道:“他是皇上的近臣,忠义伯,九公主的驸马,北静王的好友,贾家的旁支,如今因此此事,风头正劲,他的恩师杜云即将要进京了,他是轻易可以修理的吗?”
“可是伯父……”
阮长风扫了阮文渊一眼,脸上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缓缓闭上眼睛,沉声道:“你静下心动脑子想想,他韩非是个轻浮狂躁之徒吗?你没看明白,他当众羞辱老夫目的何在?”
阮文渊张大了嘴巴,呆住了,好一会儿,才期期艾艾地说道:“伯爷,小侄……”
“蠢材,凭这一点,你与韩非就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人!韩非与老夫的争执,那是做给皇上和群臣看的,特别是皇上!你知道皇上为何要急着让杜云进京?因为一个帝王不允许朝堂上只有一个声音,韩非是杜云的弟子,与老夫天生就是敌对的,他骂老夫就是向皇上摆明立场,老夫与杜云两个派系争斗得越凶,皇上越安心!”
阮文渊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继而说道:“伯爷,既然皇上放任您和杜云相斗,何不借机打垮韩非?”
“蠢材,这为官之道,你还要好好学学!朝堂派系斗争,有个铁律,就是斗而不破,小鱼小虾可以动,韩非是小鱼小虾吗?你给老夫记牢了,你和韩非可以保持敌对的关系,但决不可侵犯了他的根本利益,否则老夫也救不了你!”
阮文渊心中悚然一惊,急道:“小侄一定按照伯父意思行事!”
大华商贸总公司股票的疯涨,最高兴的莫过于当今皇上。当初同意向群臣派发请柬,皇上是担了敛财的骂名的,搞不好就是青史上一个污点,但如今,还有谁敢不说这不是皇上的大恩典?甚至还有皇亲国戚,厚着脸皮要想多购买一些股票。
“韩爱卿,你又立下了一个大功呀!”皇上望着面前的韩非,越看越欣赏。
韩非忙道:“陛下,这本就是商业局经营的业务范围之内的事,也是微臣分内之事,算不得功劳,而且,微臣事先没有说清楚,让皇上担了骂名,微臣罪该万死!”
“这样的骂名,朕愿意担,哈哈……”
皇上一阵大笑,随后问道:“韩爱卿,股票如今已经有一千两银子一股了,那剩下的七成股份是否可以趁机出手了?”
“陛下,还不是时候,微臣估计股票价格还有上升的空间!”
“韩爱卿,股票价格还会涨?”
“陛下,短期内股票价格可能有反复,但长期来看,还有很大的上涨空间,毕竟目前赶到京城的商人还很少,不说江南一带,连北方的商人都还在路上。”
“爱卿说得有理,此事爱卿斟酌就是,这股票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呀!”
“陛下,微臣推出这个股票,目的是在检验商人对此事的接受程度,效果比微臣预计的要好得多,是时候建立股票交易所了。在此之前,还要为股票发行交易颁布一个法规,规范整个股票交易行为。”
“爱卿,这股票法规有很什么内容?”
“陛下,商业局设立的股票交易所作为全国唯一的股票交易场所,任何部门个人不得侵犯,不管官府或许个人要发行股票,必须按照交易所的制度,建立符合规范的公司,向交易所申报审核通过后,其股票才允许在交易所挂牌交易。凡是违反交易所法规的,轻者没收财产,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