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阶级分明的世界上,想要出人头地一件事,一个平民哪怕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凭借自身的努力脱离贫困,日日c劳换来的不过是勉强温饱,但可笑的是,这种令人叫苦不迭的生活也许对另一些人却是奢望。
战争,疫病,天灾。
无论是哪一样都足以剥夺一个普通人的一切,这些对权贵而言似乎并不影响他们鉴赏红酒,品尝美食,坐在花园中高谈阔论,那一片片鲜血灌溉的麦田,是他们随意浪费的食物,那战场上堆积如山的尸体是他们的饭后谈资。
曾有人作过一幅画,画中是一座巍峨的城堡,一位贵族老爷站在落地窗前,轻轻摇晃着酒杯,血红的酒y在杯中旋转,身后仆人端着银盘,盘中放了精美的水果点心,城堡外站着一个农夫,他衣不蔽体,全身黝黑,身上遍布刀伤,一只手抱着将死的孩子,一只手拍打着窗户,似乎在求救,而他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铁骑士兵,他们的数量铺天盖地,长矛上c着女人和孩子的尸体,正在朝着城堡冲来。
这幅画没有名字,画家在作完这幅画不久后便死了,这幅画中的铁骑军队是两百年前的西斯帝国,长枪之上血旗飘扬,那个贵族和农夫则是两百多年前被西斯帝国给彻底抹平的法兰国,据传这个画家便是西斯帝国的人,有人说这幅画不仅嘲讽了其他帝国,还宣扬了西斯帝国的强大,所以战争还未开始,他便被人暗杀了,而在他死之后,这幅画也随之消失,再也没有人找到过这幅画的下落。
那个时候的西斯帝国正处于鼎盛时期,据说他们对内采取强权,暴力,恐怖统治,对外则疯狂的侵略掠夺,信仰*****,认为优等种族有权奴役甚至消灭劣等种族,强调一切领域的领袖原则,宣称领袖就是整个国家意志的代表,国家权力必须由一人掌握,力主以战争为手段,夺取生存空间,建立霸权,正是因为这种极端,使得西斯帝国从一开始就被其他国家抵制,短时间尚能自给自足,但时间一长,人口逐渐增多,帝国便开始爆发种种问题,经济到了崩溃边缘。
于是国王阿洛伊斯便调动了民众的仇恨报复心理,借着经济崩溃的契机,对自己的子民称,世界是弱r强食,优胜劣汰的丛林,各民族必须在激烈的生存竞争中求生,实行对外侵略扩张,这一番主张对当时那些连肚子都填不饱的民众来说,几乎成了信仰,西斯帝国的子民自发加入了军队,虽然素质层次不齐,但庞大的数量也使得西斯帝国的军事实力一举超越了其他帝国。
阿洛伊斯先将矛头对准了法兰帝国,他称法兰帝国的人民为劣等民族,没有资格享用食物,没有资格坐拥土地,这些都该属于西斯帝国,反法兰战役非常成功,阿洛伊斯缓解了财政危机,靠战争来养活子民,同时将国土扩张了三分之一,在那之后,西斯帝国的民众对国王的话更是奉若神谕,他们不再怀疑,唯有绝对的忠诚。
后世将其称为极权主义。
法兰帝国被灭之后,西斯帝国陆陆续续又侵占了许多的小国家,而它也因此遭致所有国家的联合讨伐,将整个人族族引向了战争和灾难,那场战争持续了足有三十年,对当时的人来说,那三十年就如同地狱一样,一些小国家连武器和铠甲都供不起,许多士兵几乎是空着手就上了战场,还没来得及捡把武器,就被乱刀砍成了r块。
尸体堆满了麦田,堵住了河流,就连地下的井水喝起来都有一股子血腥味。
西斯帝国虽然强盛,但也经不起各国联合讨伐,长久的战争使得阿洛伊斯的军队节节败退,当各国的军队联手破开城门冲入亚斯里克城的时候,他们以为这一战终于要结束了。
可城门后站着的却是西斯帝国的国王阿洛伊斯,面对各国强军,他没有半分畏惧,选择了挥剑迎战,因为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再是阿洛伊斯,不再是西斯帝国的国王,而是极权主义的化身,是子民眼中的神,神是不会退缩,不会战败的。
那一战震惊了所有人,西斯帝国仅存的十万军队或者说子民,竟是险些将七十多万联军给打退了,似乎只要阿洛伊斯还没有倒下,他的子民便如中了魔咒一样,悍不畏死的疯狂杀戮,哪怕手脚被砍掉,也要用牙齿咬断对方的喉咙。
整整七天,西斯帝国仅存的十万人只余下满城尸体,阿洛伊斯战至最后一刻也没有退缩,他仿佛根本不觉得自己已经失败了,他站在尸山血海之中,浑身是血的冲着联军大笑道“为什么我侵略是残忍,而你们借着讨伐之名,杀尽我的子民便是正义?我不过是在帝国最困难的时候选择了帮助我的子民走出困境,当初你们以各种理由拒绝我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是你们选择了战争,不是我!”
剑刃刺入心脏,阿洛伊斯的最后一剑给了自己,他没有任何遗憾,也许对别的国家来说,他是一个邪恶的暴君,是一个侵略狂,但对于他的子民来说,他却是救世之神,他不曾抛弃自己的子民,而他的子民也为他战至最后一个人倒下。
后世记载中,阿洛伊斯有许多别称,剑圣,暴君,邪恶的统治者,极权的化身,有人觉得他没错,因为西斯帝国的社会氛围对于好战者来说,超乎寻常的包容,在那儿没有什么出身高贵一说,人民的天赋和特长都会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培养,也许对外他们是残暴的掠夺者,但对于西斯帝国的子民来说,他们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