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落在医院待得时间很短,别人不自在她更不自在。
所以她选择离开,曹知行送她回了学校。
“落落,他们其实对你并没有恶意,只不过是不知道该如何和你相处罢了。”
在分开前,曹知行对晏落说道。
“无所谓,反正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会多。”
对于晏落的态度曹知行也不知道该如何看待,曹家和晏落之间唯一的联系可能真的就只有彼此血脉里仅有的那点共同点了!
刚回到宿舍不久,晏落就接到了丁诗画的电话。她拍完了那些年和一些广告以后就回到了帝都,因为今年是她的毕业年,所以在毕业之前她都不会再拍摄任何东西,出席任何活动了。
许久未见丁诗画,晏落越来越发现她真的成了一名温婉的淑女了。
“诗画,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变化很大?”
晏落好奇地问道。
“没有啊!”
丁诗画想了想,否定道。
还说没有,你现在说话的时候都带着点羞涩,这哪还是以往那个大大咧咧无拘无束的丁诗画啊!
“落落,你是喜欢过去的那个我还是现在的我?”
丁诗画状若无意的问道。
嗯,这倒是个问题。
以前的丁诗画豪爽、大方,就像是一个假小子一样,以至于晏落一直都把她当做是自己的好兄弟。
但是果然还是现在的丁诗画更让人着迷啊!就像是古代温婉可人的名门闺女一样,小鸟依人,秀色可餐!让晏落的大男子情怀可以尽情发挥!
“落落,我听萌萌说,曹家的老夫人又住院了?”
丁诗画小心的问道。
晏落无奈的摇了摇头,伴随着一声苦笑。
“应该是被气的吧。”
就是不知道是被她还是被曹远行,亦或者是曹菲菲了。
“你去看望过她了?情况怎么样?”
“情况不是很乐观!据说很可能会因此瘫痪!”
这个代价确实很高了,不过和命比起来,什么瘫痪又都是小事情了。
“算了,我们不说不高兴的事情,什么时候她醒过来,会有人告诉我的!”
晏落不想再谈这件事,实在是她不知道该对于曹老夫人秉持什么样的态度,又该对她这次的不幸心怀何种情绪。
曹老夫人清醒的很快,仅仅两天以后,晏落就接到了曹知行的电话,说曹老夫人醒了要见她。当时她正在陪着丁诗画一起做毕业论文,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今天太晚了,要不我明天过去吧!”
她倒不是觉得麻烦,而是等她到了医院估计都要到晚上九点多钟了,那时曹老夫人肯定已经休息了。
“落落,你还是过来吧,奶奶现在一定要见你!”
曹知行的话咬字很重,让晏落从中听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有犹豫,她马上打车赶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的时候,曹知行已经在那等着她了。
“怎么回事?”
晏落问道。
曹知行没有说话,而是摇了摇头,这让晏落心中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
等到了病房门口,看着门前或坐或站着的曹家众人,个个脸上都是一片死灰,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
“落落,奶奶说你来了的话直接进去就好。”
在众人的目光下,晏落硬着头皮推开了病房门走了进去。
这时候,守在曹老夫人床边的只有曹家三兄妹,而老夫人则神态安详的半坐在床上,面色红润,实在是看不出是大病之后的样子,但再看曹家三兄妹脸上悲切的神情和红肿的眼睛,晏落不得不去往坏处想,这可能是曹老夫人最后的回光返照。
“你们出去,我和晏落有点事要谈。”
老夫人有气无力的说道。
“妈!”曹菲菲不想出去。
“出去!”
面对曹老夫人的命令,曹菲菲还想违抗,但是马上曹守望就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硬生生的往门外拉。很快,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了晏落和曹老夫人。
曹老夫人吃力的指了指自己床边的椅子,晏落没有拒绝,走上前坐在了椅子上。
“你和你母亲一点都不一样,如果你母亲像你一样该有多好!”
看着晏落,曹老夫人突然有感而发。
“晏落,你恨你爸吗?”
“恨!”
晏落毫不犹豫的坦诚道。
“其实他除了软弱一点外,真的没有做错什么!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
曹老夫人有点激动,这让她本来就红润的脸色变得更加潮红,晏落见状就要按响呼叫器将医生喊进来。但是曹老夫人拦住了她,冲着她摆了摆手。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医生刚刚已经对我下了病危通知书,我的大限已至。但是我还有遗愿未了,所以让医生给我用了药物维持我的清醒,让我能亲自把一些事情告诉你!”
“晏落,当年你父母的悲剧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因为我不想让小行和董琳离婚,我不想让我的孙子没有爸爸,所以我拼命阻止小行,甚至不惜要和他断绝母子关系,毁掉他的仕途,后来更是连装病这种伎俩都使出来了!”
“但是你爸他偏偏就跟着了魔一样,让我拿他没有任何办法!所以我去见了晏然,我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像我儿子喜欢她那样喜欢我儿子!结果让我既欣慰又失望,他们俩彼此的心意都是真诚地!但我不愿意!”
“所以我告诉她,让她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