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大师’看见了猪刚鬣的这番作态,微微一叹出声道:“阿弥陀佛,天雨虽大不润无根之草,佛法无边不渡那无缘之人,施主虽为妖身,但能迷途知返也是善莫大焉,这是你的机缘,却是与贫僧无关,你也无须如此,只要你能潜心向善,何处不是净土?又何必皈依于贫僧的座下呢?”
“大师....”猪刚鬣看着‘了尘大师’拒绝,一时间悲伤莫名,好像离了此人自己就不能向善了一般。
段小姐见此,忍不住出言道:“你即是得到高僧,就应该做那送佛送到西之事,既然你已经度化了此妖,为何不再助它一臂之力?”
言语中满满的尽是挑衅之语,一旁的陈玄奘闻言不禁眉头微微一皱,初见此女之时,他尚有好感,但此时见她这般作态却已经是隐隐不喜。
‘了尘大师’缓缓起身,微微的拂了拂身上的尘埃,目色悲悯的出声道:“万物皆苦,宛若那苦海行舟一般,随波逐流,不知命数!贫僧虽然不才,但却甘心做那苦海摆渡之人,但这世间苦厄不知凡凡,贫僧微薄之力又岂能尽数做到?”
说完之后,在陈玄奘感动和猪刚鬣崇拜的神色中继续道:“万物平等,贫僧却也不能厚此薄彼,只要点化了它心中的善根,以后的造化却是只能由命数来定了,要是以身饲鹰,能让这世间再无苦厄,贫僧又何惜此身?”
“大师慈悲!”
“大师慈悲!”
陈玄奘和猪刚鬣一人一妖,尚未听完就已经是热内盈眶,这才是一代大师的做派!
段小姐听了此话,神色又是数变,但却终究是没有再做声响。
此番话悲悯至极,在配合上‘了尘大师’那周身让人感同身受的气息,和那悲悯的神色,纵然是任何人也是挑不出刺来,而且看着陈玄奘脸色隐隐的不悦神色,段小姐已经是隐隐后悔自己的莽撞行为了。
赵显宗将这位段小姐的神色尽收眼底,此女为了得到陈玄奘的心,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连演戏强迫洞房的事都做的出来,要是没有猫腻说什么赵显宗也不信。
但此女明显是被人遮掩了气息,或者她本身便是一位大能的分身,只是自己没有看的出来而已,无论是哪一种都说明,此女身后必然有着一个自己目前惹不起的存在,所以借力打力,就是自己目前能做的,但无论怎么说,此女手上的无定飞环都是先要拿到手方可!
念头一起,‘了尘大师’神色悲戚的望着段小姐道:“贫僧观施主的法器威能不弱,不知可否给贫僧一观?”
段小姐闻言眉头一皱,看着陈玄奘疏离的神色,还是点头道:“这是我的家传法器,大师既然想看,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嗖!”
一阵疾风之声顿时响起,段小姐登时便将无定飞环向着赵显宗激射而去。
袖摆微微一拂,这看似来势汹汹的无定飞环就静静的被‘了尘大师’抓在了手中。
飞环刚刚入手,‘了尘大师’的神色就在陈玄奘等人的眼中微微一变,随即双手猛然快速的翻动了起来,一瞬间无数的手印便印在了无定飞环之上。
“大师....”看见轻而易举就能收服猪妖的‘了尘大师’这般动作,陈玄奘一时间急声问道:“大师...可是此物有异?”
陈玄奘本是便是开了天眼的存在,但他丝毫没有从无定飞环上感觉到异样,所以有此一问。
只是尚且不等‘了尘大师’解惑,一股庞大的无与伦比的妖气,便自无定飞环上倾洒而出,激荡的陈玄奘一瞬间后退了数十步,就连地面上跪坐着的猪刚鬣都是神情惊异莫名。
“大胆!贫僧在此,尔等还敢如此猖狂!”随着‘了尘大师’的话音落下,果然那滂湃的妖气果然为之一收,随即无定飞环也是随之消失不见。
“你....”段小姐看着无定飞环顿时消失不见,一时间愤怒异常,手指着‘了尘’颤声道:“你还我无定飞环!”
‘了尘大师’闻言神色疾苦道:“女施主无恼,此环或许是因为收妖过多,其中已经是产生了极大的戾气,隐隐已经是自成一妖,这要是放任不顾,他日必将又是一桩祸事,贫僧收你法器只是为了炼化此妖而已,你要是怕这段时间无有法器傍身,贫僧可赐你此物!”
话音刚落,一道流光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随着光环散去,一柄双月弯刀静静的浮在了空中,刀身湛蓝,锋利无比,其上的浩然正气让人一看便知道,此宝的不凡。
陈玄奘见此出言道:“大师所言不无道理,段小姐你就先拿着柄弯刀吧,我看此宝尚在你的无定飞环之上!”
听了陈玄奘的话,本来愤怒莫名的段小姐,神色顿时一窒,神色莫名的扫视了一眼状似慈悲的‘了尘’后,切齿的出声道:“那就谢过大师了,无定飞环大师且拿好了,小心镇不住那其中的邪祟!”
赵显宗听了此话,并未作答,此女的意思他自然知道,此物刚一入手,赵显宗便知道,这乃是一件威能不在八大祖符之下的异宝,也就在此物离体的一刻,赵显宗终于看清了这位段小姐的奇异之处。
此女果然是被附了身了,而且附身的这一道元神实力之强不再自己之下,但因为之前有着这无定飞环遮掩,自己猜未能察觉,但相应的此女应该也是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异样,自己异宝众多,气息只要自己不愿泄露,除非高出自己数个等级,不然断难察觉。
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