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钟灵道继续道“聂师侄那张有道让你带回什么消息?”
聂蓝儿抬起头微微斟酌了一下才道“弟子也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但他说韩立手中有一仙器,名曰‘掌天瓶’。”
“仙器?”
“什么?”
“胡说八道!”
“痴心妄想,仙器乃是何等神物,我们区区人界,怎么会有!”
“好好一弟子,心性如此不坚,一场生死就变成了如此样子,可惜至极!”
“闭嘴!”钟灵道暴喝道,看见掌门发怒一时间整个议事厅寂寂无声。
“唰”一道身影就在钟灵道话音刚落之时,凭空出现在了厅中,此人一身粗布麻衣,面容苍老,浑身上下感觉不到任何法力波动,就如同一个凡夫俗子一般。
但就是这一个平凡的老头,却让人看一眼就心惊肉跳,好似面对着什么绝世凶兽一般,这种感觉修为越高越是感触最深。
老者出现后看都不看在场众人一眼,而是直接踱步来到了聂蓝儿身前。
“你将你所知的细细说来”老者看似沉稳的话,但细细听来就能感受到声音中的颤抖,此人正是黄枫谷的太上长老令狐老祖,元婴中期修士,足足可以成佛作祖的修为,只是此刻却也是激动莫名,谁能想到自己还会有此番机缘,若此事是真的,自己成仙有望,仙器!这是所有人界修士的梦寐之物!
聂蓝儿虽然不认识这位太上长老,但看着一众平日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也能猜得出这位老者必然身份不凡,所以神色也是格外的恭敬。
“回前辈,弟子所知都是听那张有道所言,他说韩立手握掌天瓶,此瓶乃是绝世仙器,即使在仙界都是至宝,此物有着夺天地造化之功,任何灵草只要以此瓶催熟,片刻就能生长成熟,年份不定,张有道还说此物正是那韩立自我们宗门‘捡’去的。”
“你且先退下吧”令狐老祖对着聂蓝儿道。
随着聂蓝儿的离去,这个大厅又陷入沉寂,本来安身端坐的蓝衫女子此刻却是如坐针尖,之前她不惧令狐老祖,是因为双方没有利益冲突,自己又有掩月宗做靠山,现在却不一样了,知道了如此惊天之迷,自己还能全身而退吗?
此刻蓝衫女子却已经后悔自己竟然贸然来此了。
令狐老祖沉思良久这才转身对着黄枫谷的众人道“散布消息,就说韩立偷盗了宗门万千灵药,凡能提供消息者尚中品法器一柄,另外撒出黄枫谷所有的弟子,全力探查韩立的下落。”
“是,老祖!”钟灵道起身躬身回道,说完也不敢多待,带着一众长老、客卿匆匆而去。
偌大的议事厅霎时间就只剩下令狐老祖和依旧端坐的蓝衫女子,只是此刻这女子却是面色苍白,冷汗连连。
额前的秀发都被汗水打湿,紧贴着双鬓而下。即使如此此女已经是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个不慎就迎来杀身之祸。
“南宫小友,看起来很是紧张?”令狐老祖微笑着道,只是橘子皮一般的皮肤使得这笑容渗人至极,起码在南宫婉看来是如此。
“呵呵,前辈说笑了,越国七宗同气连枝,来到贵宗真是宾至如归,晚辈又岂会紧张。”南宫婉急忙起身恭敬的回道。
“南宫小友,你速速回转宗门,将今日之事如实告知贵宗,我也当联络其余诸派,三月之后我们就在这太苍山脉一会。”
“前辈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南宫小友你天资聪慧年纪轻就已经是结丹修士,当得起人杰之称,只是眼界太小。这方世界很大、很大,纵然以我的修为也没有探明边际,在这诸国元婴修为或许能称佛做祖,但与海外的无尽修士比起来,却是一般得很,抛开这些不说,此等神物岂是我一人能独占的?机缘、机缘,这两字何等沉重,一个不慎自己就会成为别人的机缘。”
南宫婉闻言如同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确实是自己的眼界太小了,此等神物,既然那冒牌的‘张有道’能对黄枫谷送来消息,那么也可能向其他门派送出消息。
此事不日就会天下尽知,又岂是区区一个黄枫谷能掩盖的住的,妄自己刚才还担心自己的安危,真是蠢!
“多谢前辈提点,晚辈受教了,晚辈这就赶回宗门,将此事和前辈的提议如是告知。”
南宫婉说完也不再停留,身影一晃就失去了踪迹。
看着南宫婉远去的身影,令狐老祖喃喃道“机缘、机缘,只是不知道这次要死多少人”
令狐老祖担忧的事情很多,若是自己不能在消息传扬开来之前,就找到韩立夺了‘掌天瓶’,那么越国将会陷入一片腥风血雨之中,这方地界可不止一个越国,宗门也不知是七个而已!
而且每每思及这等至宝就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走,就有些痛心不已。
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消息的真假,但最终还是认为真的成分居多。
此事很容易辨别真假,其一只需抓住那韩立便能断真假,其二修道之人都会有冥冥中的感应,当自己听闻此消息时,心头莫名感到一阵悸动,模糊的感应到此次机遇祸福相依,如此看来此事断然不会有假。
就在越国七派或早或晚的得到消息之时,赵显宗也早已经离开了,他知道聂蓝儿回去之后必然会讲出一切,那么黄枫谷必然会派人来,若是金丹和金丹之下的修士还好,就怕令狐老祖亲来,要是来了一掌估计就能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