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都一战,大捷!
不过很明显,林玧琰对这大捷并没有太多的感触,这些留守在随国境内只为征粮的的红巾军,虽然一同隶属于北王军,但是要和能够打败旧时楚国三十万正军的红巾军,以及那攻占了邓国的寿王军,恐怕算不得什么,顶多是拿了木棍和一些刀甲的农人而已。
这些人,即便是在北王军中,都算不得什么,肯定是战时的炮灰,非战时的奴隶。
虽然这些对林玧琰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不明真情的武阳军士卒来说,可就让人激动坏了,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军功啊,而和九品军功封爵制挂钩的,也就是说,这些人简直就是移动的田产啊!
随着红巾军的落败,武阳军已经是入驻了随都。
随王宫已经是被那红巾军弄成了仓库,因为就整个随国来说,只有王宫的建筑才最坚实,适合用来囤积粮草。
林玧琰军队驻扎的地方,是随都西南,斜入云梦泽、汇入长江的溠水便是随都护城河的水源。
武阳军进驻随都的第一件事,便是释放奴隶和开仓放粮。
武阳军只有三千余人,此番的战略是以战养战,势必不可能携带太多的粮食随身,而随都聚集的奴隶大多是随民,日夜受红巾军驱使,还遭受鞭打,早已经对红巾军心怀不满。
听闻有义军的旗号军队入了随都,刚开始还是半信半疑,对义军还是保守的态度,但是随着义军进城的一系列动作,迅速收买了人心,这些随人感激涕零,纷纷要追随着义军前去打这些荆国的“红头鬼”。
随都倒是不用驻扎军营,一应物资是应有尽有,毕竟躺在了一座粮山上。
忽听项鹰来报:“殿下,房将军,随城东西不足四里处,发现了红巾军的降俘营,是在替荆国开采铜矿!”
“降俘营?是何人马?!”林玧琰问道。
项鹰回道:“乃是旧时随国的王军,不过被荆国的北王军击溃以后,便是被收在了随都东北的一处铜矿,人数约在两千人上下,其有一位自称乃是随国的上大夫,末将已经让人将他带过来了,随后就到。”
闻言,房德道:“殿下,红巾军的俘虏,未尝不能为我们所用!”
“唔……我明白。”林玧琰点了点头,随后道:“先见一下这随国的上大夫再说其他的,项鹰,这随都的粮食,除了满足武阳军的需要,务必要尽数分发下去,绝不能给荆国红巾军留下一粒粮食!”
“喏!”项鹰抱拳应道。
不多时,便是见着武阳军的央雄带人押了几道人影进了来,
央雄道:“殿下,这人是随都降俘营的,自称是旧随国的上大夫,名字叫做随会!”
“随会?!”林玧琰看向了那道人影,虽然此人是落魄了,不过眉宇间的风度还是有的。
见林玧琰的视线看过来,随会才发现此人的面容十分稚嫩,看上去倒像是不足二十岁,尤其生的面白唇红的,哪里又像是领军的人物,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下随会抱拳问道:“不知义军首领来自何处?”
林玧琰想了想,神色不变道:“桐柏山!”
随会点了点头,毕竟随国乃是云梦泽北境的诸侯国,人口数万,眼下冒出来一支义军却是不知道底细,现在说了桐柏山,随会也是知道,旧时唐国为楚所灭,一些国人便是遁入了桐柏山中。
说到这里,随会也就对义军的认同感加强了,无论是随国,唐国以及周边的诸侯国,都曾是姬周天子所封的“汉水诸姬”,世世代代的任务就是替姬周王室监管荆楚吴越之地。
眼下这支军队既然打出来了“义军”的旗号,其所作所为,的确是能够获得随会的认同。
“随会”如此拜道:“某乃随国上将军杜会,见过义军首领!”
“随国上将军……杜会?!”林玧琰稍稍意外,真是没有想到荆国的红巾军露了这样的一条大鱼。
“将军快快请起!”林玧琰上前扶住了杜会,道。
“败军之将,哪能受的阁下如此礼待!”杜会露出来了惭愧之色。
“将军说的是哪里话,”林玧琰扶起来了杜会,随即又是问道:“将军接下来打算如何?”
杜会叹息一声,缓缓开口道:“如今随国王室已经尽被红巾军屠戮,不过某想招集剩下的随人,殊死一拼,最不济也要屠了那祸随奸相应甾!”
“应甾?”林玧琰有所疑惑。
杜会咬牙切齿的解释道:“应甾,便是如今荆国封下的随王,原来是随国的相,但荆国红巾军打了过来,此人便是与那红巾军的统帅荆国北王芈权勾结,先是断了随国大军的粮草,后又引红巾军进了随都,随王室尽被屠戮,应甾却是得了好处,如今被荆国封为了随王,都邑也被他搬回了老巢应城,如今随人无不想食其骨肉,饮其筋血!”
〖果然是祸国殃民之徒……〗
林玧琰也是心中如此道,这应甾着实可恨,却是让林玧琰不得不提醒杜会:“恐怕凭借如今随人的残余,将不足以对抗荆国的北王军……”
闻言,杜会重重地叹息了一声,随即视线看回了林玧琰道:“首领既然打出来了义军的旗号,杜会请首领助某等旧随人一臂之力!”
“并非是我不愿意助你等,实在是力不从心,眼下也是北王军主力不在,才会收复了随都,恐怕也就是这两日的功夫,接到风声的荆国北王军就会折返随国……”
闻言,这杜会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