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五日,宛城内因为小长安聚至棘阳一代的匪患,闹得人心惶惶,但因为宛城南部的屏障小长安聚被匪徒占据,王城卫军不敢贸然出战,固守在南筮聚等待后续援军的到来,就等于南边的信息传递已经被举事匪军切断,宛城这边对南部的消息一无所知。
不过却是有陆陆续续的消息传过来,各种各样的消息都有,一时难以确认。
这也是举事匪军没有对宛城南部的最后一道屏障表现出来什么明显的yù_wàng,否则,朝廷可能就是要回调边军救援。
这一日也是旬朝议事,如果没有意外,今日的主题便是如何清理小长安聚至棘阳一带的水匪。
朝堂的各位大夫已经确定好了此番的意见,便是请求从南阳军或者方城军这两支边军中抽调一些人回宛城平息匪患。
大侍监高锦令人开了宫门,传唤各种国相,大夫上朝。
武帝对于长公子仁的禁府不出的御令白石口头发出的,并没有通过诏书,因此前几次长公子仁通过试探发现没有受到武帝呵斥,便是一直上了朝参加旬朝议事。
不过这段时间,却是由从前长公子仁和公子信两位皇子共同辅政的局面不在,而是变成了公子信的大权独揽,其中无疑便是上一次的“受贿事件”,公子信对长公子仁这边的“仁党”打击过大,让长公子现在已经逐渐成为了朝堂上的瞎子,没有人为他通风报信,也没有人为他出谋划策,现在的长公子已经是被公子信逼到了不相干的位置边缘。
不过长公子也是乐得自在,因为据他所知,他的这位二弟,因为在小长安聚至棘阳一带的匪患,可是白白地受了父皇多次怒骂,这般让人棘手的事情落到了老二的头上,长公子也是幸灾乐祸不少。
也是在宫门口,看着国相等人进去,长公子朝着公子信那边讥讽道:“老二,摆正好自己的位置,什么东西不是你想争来就能够争来的!”
听着这长公子这落井下石的言语,公子信也是没有理会,匪患至今没有平息,也是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王城卫军的城防营乃是节制在自己的手中,这些年来,因为自己必须要争取到武国老氏族的支持,好与林玧仁这位名正言顺的长公子抗衡,将城防营的大多名额给了老氏族的子弟,谁知道这些老氏族的子弟如此不争气,这么多天一直躲在南筮聚不敢对小长安聚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出击。
公子信也是得到了消息,朝廷的多位上卿大夫要对武帝请求回调边军出来平息匪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秋后算账,城防营消极应战的态度在战后必然要受到朝堂的发难。
而长公子林玧仁便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对公子信诸多发难,想着如何凭借此时拿回自己在朝堂的位置。
如此这般,两人各带着人进了宣政殿。
武帝这几日因为匪患不平,并没有睡几个好觉,现在看上去就是一副惺忪的样子,高锦上朝之前便是泡了一杯提神茶给武帝,却是没有管用多久。
国相百里槐第一个上前,对武帝禀报今日匪患之事:“陛下,小长安聚至棘阳一带匪患日益严重,据消息报,匪众已上万数!”
又有一位来自小长安聚当地的老氏族出身的谏议大夫悲痛道:“陛下,匪众所过之处,必烧杀抢掠,凡是陵墓必定发丘盗墓,所行之处一片狼藉,我等小长安聚和棘阳的老氏族无言面对先人啊……请求陛下回调边军镇压匪患!”
“陛下,匪众上万,王城卫军乃是守卫宛城的众军,不可轻易调动,请陛下回调边军平息匪患!”
“请陛下回调边军平息匪患!”
“臣附议……”
“附议……”
“臣附议……”
“附议……”
“臣等附议……”
见着朝堂上一位位的大夫、客卿站了出来,武帝也是心忧不已,这段时间,南阳军上将军鞠信、方城军上将军皇甫嵩皆是送报回来,北疆晋韩氏调动军马频繁,似乎有南侵武国之意,这个档口如何敢调动防备北境的边军。
但是匪患却又是迫在眉睫了,武帝顿时皱起眉头,看着自己的二儿子,带着斥问的语气道:“老二,城防营那边为何现在还没有拿下小长安聚,朕将王城卫军交到你的手中,现在就是这般的实力么?连一个小小的小长安聚都拿不下来!”
公子信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匪徒势众,盘踞小长安聚,城防军守住南筮聚已是不易……”
武帝闻言直接打断他:“够了够了!都是借口!老二,你真是令朕失望了!”
已经是心急忧焚之时,那位长公子也不想武帝平息下来半刻,对公子信直接落井下石道:“父皇,据儿臣所知,当初这城防营乃是王城卫军的精锐,如今这般不堪,见到这样的一群匪民都不敢出击,全是老二将城防营的名额卖给了一些老氏族!”
闻言,武帝瞪了长公子一眼,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是不分场合的争权夺利,对于公子信也是没有好气,大儿子所说的,他又怎么不知道呢,往常的时候,乃是武国并没有遇见什么事,故此才这般对老二的行径视而不见,但是如今正值匪患猖獗之时,这样的弊端才显现了出来。
眼下,武帝也是有了决断,王城卫军的城防营已经是调了出去,剩下的巡防营又是宛城的最后保卫力量,所以只能是调动羽林军了。
但是羽林军?顾名思义乃是武国皇室林氏之羽翼,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