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就要敢于面对未知和意外嘛。”老医者慈祥的看着他,包含着长辈对小辈的疼爱,“难道你没有勇气去面对以后的困难吗?”
“勇气我有,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能接受那些治疗方法啊……”
难得有方归元这么个观察目标撞到了手里,老医者当然会做到物尽其用,尽力的折腾他。也因此,老医者不可能给方归元打什么包票说和他商量疗法……毕竟他放开了手去干,对病人而言可能有点小刺激。
但是要是逼急了,指不定方归元就要要求转院了。
他们这个“医院”是跟越司合作的一个机构,越司员工在做任务当中受伤了都会到他们这里来看,但这并不代表,那些受伤者只有他们这里一个选择。
所以为了安抚住方归元,老医者忍住了自己内心深处解剖方归元神魂的冲动,对他说道:“好吧,看你的模样,也受不了太多的事儿,老夫日后找你,就跟你说说要做什么吧。不过先说好,告诉归告诉,该干的还是得干!”
“让我做个心理准备就成。”方归元表示自己要求很低。
然后他转回了病房,一直叹气叹到了敖资耳朵都起了茧子。
“我心情不好!”方归元结束了自己的叹气活动,幽怨的说道,“我现在就像那风中的小白菜,只能面对着狂风暴雨,无法反抗。只好靠着叹气来抒发不满了。”
“你说我好好的,就打算努力成个仙毕个业,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还得天天被个医学狂人摸来摸去的,他连我的魂魄都不放过啊!”
“你有什么不满的?不高兴的应该是我才对!”敖资打了这几个字道,“到了这里都能碰到你,也是服了我的倒霉运气了。”
“你怎么不高兴了?”方归元好奇的对着隔壁床伸了伸脖子,“还有,他乡遇故知可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你见着我为啥还觉得倒霉啊?”
“呵呵,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落到这地步?”
“我怎么了我?我不是蛮久没跟你联系了吗?”方归元被他说的满头雾水,“我总不可能已经厉害到了隔着不知道多少个世界对你这条拥有天庭正式编制的神龙下手吧?”
敖资继续呵呵,“你没有下手,但是你给我留了一手啊!”
“留了?我留什么……”方归元听敖资这样说,却是想起了,自己离开之前的确给敖资留了个东西,“你是说梁珀那家伙?他怎么你了?”
敖资忿忿的打着字,那声音听起来好像要把打字器给戳穿了,“就是因为那头旱魃,我才这样的!”
“你俩终于打起来了?”想了半天,方归元觉得他们之间的冲突也只能归于属相不合这方面了——一个是水主,一个是旱魃,天生相冲,哪一天脾气上来了看对了眼,挨着对方就是一顿揍也是有可能。
“不过我记得你俩相处的还算成,梁珀也没有那个实力把你害成这样啊!”
敖资不屑的喷了口气。
这几天他一看到方归元就想到那个被他送过来的旱魃,一想到那头旱魃就会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惨,一想到自己变成这样了,敖资就忍不住对方归元发火。
这也是敖资在和方归元重逢之后,就算方道长再怎么询问他也没有和他解释自己为何会过敏住院的原因。
拿方归元撒气呗!
现在看到方归元也跟自己一样惨了,他这心里的气也就没了大半,总算可以高抬贵手,给他打字说明情况了。
“我不就是借着他的身体出去玩了几次吗?他有必要这么陷害我?”
通过敖资辛辛苦苦打的解释文稿,方归元也了解事情真相——真相就是敖资在未得到当事旱魃同意就利用梁珀身体的事儿发了,结果被梁珀这个认死理的给坑了。
本来敖资觉得自己本领高强,又是开明界神仙系统里面的第一人,梁珀一个小小的旱魃又是托庇在自己的龙宫里面,所以自己拿他的身体用用,自然也不需要和他商量什么,直接就是干,他自个儿开心就好。
但是梁珀可不觉得自己是对着敖资低一头的。你说人家活着的时候是皇亲国戚,死了更是成为了稀有动物“旱魃”,出门走走就能让人肆意享受太阳温暖的存在,对于自尊自爱可是很严肃的。
尤其是越了解关于旱魃的东西,梁珀就越觉得自己牛逼哄哄。
起初他被方归元发现以后扔到了龙宫里面给敖资当小伙伴,是因为方道长担心他随便跑出去惹祸,而敖资呢,平时就知道窝在龙宫里面睡大觉,也不和他交流,顶多就是拿自己的龙珠给梁珀放放片子解闷。
这让梁珀度过了最初的无聊时期。
然后他又在敖资的允许下进入了里面,专门找到了有关于旱魃的书来锻炼自己的能力。
不得不说敖资的家当还是挺多的,也的确让梁珀练出了点花样——在能够掌控自己的能力之后,梁珀只要控制好出门的时间,就不会再引来大旱了。
于是梁珀就收拾收拾,打算告辞,离开这个已经玩腻了的龙宫。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对敖资说自己的计划呢,一直悄mī_mī观察着这头旱魃的敖资就主动出击了。
他趁着梁珀一个不注意就上了他的身,鸠占了鹊巢,然后拿着梁珀的身体到处去浪。
他当年只窝在空中睡大觉那是因为他作为一条龙,他海水过敏,但是梁珀的身体不会啊!
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