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了头,凌罗将这个名字,暂时记在心底,现在不是探索的时候。
“这么说,我要消除那个印记才行楼。”凌罗轻声道。
“是的。”
纳兰点头。
宝具贯穿的血池,在慢慢的修复,如纳兰所说,它果然不是真正的核心。
凌罗沉吟,消除刻印的话。
“不行,它不是魔术,破魔蔷薇的话,根本不会有作用,如同对魔力一样,该死的,没想到切磋来的经验,只能得到这种结论,局限性…这么大吗?”凌罗抿着牙齿,片刻后喃道。
凌罗自己不觉得,然而他这番话,听在众人耳中,却是说不出的怪异。
“我来帮你吧,这女孩儿已经足够可怜了,哎,也许我早知道‘知人之力’的作用,就不用死这么多人了。”
纳兰轻道,在知人之力下,她隐约知道凌罗的局限性,虽然觉得结论不可思议,但封神魔兵都在眼前了,动漫算什么,纳兰无所谓。
缓缓上前的几步,纳兰也没有什么气势。但时而,却有一股让万物都不能忽视的存在感。
世界的‘聚光灯’,似乎瞬间都聚在了她身上。
“用我的相对崩坏。”
纳兰认为这其中,有她的责任。
并不是她正义感过剩,或者崇拜英雄主义什么的,而是她有她的信念。
不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信念,也不是妄想着能拯救世界的信念,她只想无愧于心,像她的母亲一样。
属于她的承担,哪怕只是临时得来的,也一定不会有所变化。
“额,好……”
凌罗愣愣的道。
纳兰的能力,并不比他强大,甚至比起来,可以说相差甚远。但即便如此,此刻纳兰依然给人一种无比心安,无比强壮的感觉。
在这个浮华的世间,足够坚定心,才是最为强大的力量吧,让人向往,使人坚定。
“怎么做,你要从旁,协助我战斗吗?”凌罗莫名的苦笑一下,他突然觉得,这些人,怎么都像是在给他上课呢?
而他表现的熟络,是连凌罗自己都没发现的,纳兰安抚过他受创颇深的心神,已然留下了非同一般的印象。
“我不战斗。”纳兰摇了摇头:“我并没有抗衡化血神道的力量,但我却有泯灭它刻印的能力。”
双手一分,白玉般的手指间,一股奇异的力场,振动而出。
那是一种肉眼可见的力场波动,好似空气蒸腾起来。
但实际观察下,就会发现空气并没异动,振动的乃其他东西,这诡异表象,足矣说明纳兰能力不凡。
“那么,近战与远战结合吧。你看准时机。”凌罗点头道。
深吸了一口气,也不质疑纳兰的指挥。握紧誓约胜利之剑,黄金剑身,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魔力增幅,其量与质已经不可想象,凌罗现在,就是最强剑之骑士,与最强弓之骑士的结合。
作势欲冲。
“等一下。”
纳兰手抚头,有些头疼,这人,还真是个急性子。
“???”
凌罗一个趔趄。满脸问号。
“话还没说完呢,你别急,作战也需要计划的好吧。”纳兰白了他一眼:“战斗我不参加,但是,我需要手掌触碰到刻印才能发动能力。”
看了看站在空中的小安安,纳兰神色郁闷:“你要想办法拉她下来,或者送我飞上去。”
“手掌碰到吗?这……”凌罗皱眉道。
“放心,我不会受伤的,我的崩坏,可以崩坏任何‘相对意义’的存在,如果是‘让我受伤’这种力量,其相对意义有‘我不受伤’这种,我既可以崩坏它。”纳兰没有自得,只有凝重的道。
众人听闻,咂舌了一下,这个能力,听起来很不好理解啊,但莫名的,怎么就觉得那么变态呢?
“本来,我可以崩坏‘无法飞行’这种意义,从而让我飞上高空,但那会占用我的心力,导致我无法集中精神崩坏刻印,你要做的就是这个,我需要精神完全集中,并且,她不能反抗。”纳兰沉稳的道。
相对意义?世间万物都是相对的,否则就不会有‘阴阳’这种理论了。
那这‘崩坏相对意义’的存在,岂不是无敌了?
凌罗感慨了一下,左道能力,果然都不是好相与的。
略微思索后,一道金光,出现在纳兰身前。
“进去吧,这是属于我的空间,进去后,我可以将你投射到任何位置。”凌罗沉声道。
纳兰闻言,美目一动,顿感有趣,也不害怕,脱下警服,步入金光,直接消失不见。
而不知为何,红莲等众人看着这一幕,莫名的有些羡慕。
像是看到别人踏入宝藏,接近无穷珍宝和财富的感觉,挥之不去。
“杀…我…杀……我”
小安安依旧狰狞,呢喃着恐怖的话语。
凌罗吐了一口气。
一鼓作气之后,不一定就是再而衰,也有可能是真正的爆发。
吾王的纯粹斗意,自他身上爆发。
“小安安…”
对那还依稀存在的神智,凌罗只能呼一声名字。握剑的双手,都呈现青白之色。
“活下去,也许只会更多痛苦,更多苦难,更多哀愁,一具活着的ròu_tǐ,一颗死去的心。”
“生与死,悲与情,怎的说清?”
“天上的云,散了,再聚起时,也不是原来的自己了,但那又如何呢?它依然是天空的希望。”
“地上的水,干了,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