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巫族十二祖巫之一,或许她实力算不上巫族中的最强者,但是其在空间与速度上的造诣却任谁都无法比拟。
准圣级别的强大实力,再加上诡异的空间能力,以及远比绝大多数准圣还要更快的速度,就算白泽重回巅峰状态也仍旧会觉得她异常棘手。
如果,白泽与帝江都处在自身的巅峰状态下,或许短时间内谁都无法奈何得了谁,但……现在的白泽却仅仅只恢复了不到四成的实力。
若是帝江现在就想让白泽死在这里,那么他基本上就真的会直接交代在这里,并且根本不会出现任何意外情况……
但。
考虑到帝江已经恢复全盛却并未前来找寻自己,白泽不难猜出她应该就是在顾及往日的情分,从而不愿真正亲自出手对付自己。
所以,白泽才会选择眼下这种看似危险的行为,才会充满诚意的独自前来见她,并试图劝说她放下往昔的仇恨。
巫族与妖族之间的过节,说到底也已经成为无数年前的往事,白泽更是早在离开妖族阵营的时候,就已经渐渐放下了那段充满杀戮的时光。
因而再次想起帝江这个极为喜好歌舞的奇女子时,白泽也仍旧能将她当成从前那个亲密无间的友人,甚至完全不会考虑两人当初在那场大战中相遇的尴尬境地。
毕竟那场大战已经结束,并且又经过了无数岁月的沉淀,虽说能够理解帝江被灭族而产生的仇恨,但白泽无论如何也不愿让她继续痛苦的纠结下去。
然而。
话音落罢,白泽却发现宫殿内根本没有任何回应,于是便习惯性的伸手摸着下巴,分析似的开口说道:
“先前我在解除耀文身上控制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找准你对他失去控制的时机,甚至还亲手布下用来隔绝神识的阵法,按理来说……你绝不可能立刻发现我已出手才对。”
“更何况,我抵达西王母这里的时间只有短短的数分钟而已,就算你提前利用感知察觉到我正在前往此地,却也绝不可能来得及……让我无法察觉的抽身离开此处。”
“所以,我猜你目前很有可能就躲在宫殿的某处,并利用那种空间能力在其他位面窥视着我,话说……你这家伙难道就不愿亲自出来见我么?”
说着说着,白泽便抬头开启自己的感知覆盖整个西王母遗迹,仔细观察着周围空间有没有被人打开过的痕迹。
但。
嗡!!!
王位附近的空间忽然就被划开足以容人的裂缝,满头白发且身着黑色长袍的帝江即刻从中走出,并且直接就坐在了旁边的王位上。
“我与你,并没有任何话好说,虽然妖族也是被人利用,但不可否认……你们就是造成巫族覆灭的罪魁祸首!”帝江端坐在王位,居高临下的望向不远处的白泽,冰冷的语气中更是不存在丝毫感情可言。
此番,帝江出现在西王母遗迹的大殿之中,恰恰也算是证明了白泽的猜测确实不假,她先前根本就不曾离开过此地。
而见到白泽猜出了自己目前就在此处,帝江反倒也没再继续躲在其他位面窥视,而是大大方方的选择出现在他的面前。
毕竟,面对白泽这种被异界削弱好几层的准圣,帝江根本就无需惧怕些什么,而她先前那种逃避行为也确实是在顾及往日的情分。
白泽抬头看着这位熟悉又陌生的女子,眼中不禁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好久不见,看来……当初那个特别喜欢歌舞的一万妞,如今也被仇恨摧残成了这般模样。”
见到帝江那头乌黑的秀发已变得如此苍白,白泽当然能够明白她这段时间究竟是何等痛苦,心中更是对她所拥有的滔天恨意感到丝丝痛楚。
昔日的好友,如今却已被仇恨折磨的变了样子,白泽又怎能不为她这个本来极其阳光快乐的女子感到无比心痛?
“哼!你少跟我套近乎!当初若不是你极力辅佐妖族,我巫族又怎会次次都中妖族的奸计。”帝江察觉到白泽对自己的心痛,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慌乱,但她却利用自身所拥有的强烈仇恨迅速掩下那丝慌乱之意。
白泽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知道的,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我当初在妖族的地位,根本就远远比不上你对巫族的重要性。”
“像当初那种大规模的族群厮杀,像我这种没有站在妖族顶峰的存在,就只能够无奈听从于那三位的指挥罢了。”
“更何况,正因为知道你当年在极力阻止两族大战的发生,我也曾试图在妖族中宣扬两族间保持和平的好处,但……奈何我最终却被东皇那家伙直接关了禁闭。”
“当那场两族大战结束,我被人从禁闭中释放出来以后,却得知你们巫族已在人族的诡计下完全覆灭,而我们妖族也因为那场战争渐渐变得不再拥有与人族做对的实力……”
帝江面色极其阴郁的看着白泽,且完全不以为然的开口说道:“事到如今,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妖族最终不也保全了绝大多数族人?而我巫族却在你们妖族与人族两家的阴谋下完全覆灭!”
“当年如果不是其他祖巫极力掩护我利用空间能力逃脱战场,偌大的巫族内恐怕就连一个人都不会剩下!”
“那么现在呢?你都已经将那些剩下的神明全部杀死!为何还要继续来针对这个无辜的世界?”白泽闻言紧锁着眉头,看向帝江的眼神也瞬时充满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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