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冯的孙子在吗?”柳丁一声蕴含着灵气的暴喝,在空中炸裂,方圆数十丈都听的清清楚楚。
“哪来的狂徒!竟敢在云盟中正处撒野!谁给你们的胆子?”中正处中闪身飞出一人,看着被踢倒的大门,心中大怒,指着杨子霄几人大骂道。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杨子霄早已来到那人身前,直接折断了他伸出来的手指,面无表情的道:“我只问一遍,冯路将杨江华带到哪儿去了?”
“嗷嗷——”那人疼的冷汗直流,他可是二脉巅峰,在这人手中毫无反抗之力!更可怕的是这人的冷漠,那双眼睛漆黑如夜,古井无波,却是散发着让人觉得心悸的寒冷,他身体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冯…冯…冯大人……早就将…将杨江华…送去了云…云端……”那人强忍着断指之痛,战战兢兢道。杨子霄见他衣着华丽,衣襟上绣有云纹,想来是这中正处的小头头,应该知道点什么!他手中灵气化为炙火,侵入那人的内腑!那人只觉得内腑如被火烤般,疼的浑身痉挛,汗如雨下,杨子霄暂缓了灵气释放,沉声问道:“你们可曾折磨与他!”
“不…不关小的的事!小的说!……是冯路和杨南山他们搞的鬼!饶命啊!别…别杀我!”那人被杨子霄以灵气火焰炙烤内腑,一条命只剩了半条。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目秀,却如杀神般的青年,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什么都不管不顾,把他知道的尽数说了出来!
原来云盟本没有要擒拿杨江华,只是让冯路暗中监视,控制他们不要让它们离开。而杨南山怀恨在心,便唆使冯路找个由头,诬陷杨江华要逃走,于是便将他拿下,折磨一番之后才送往云端!云端得知此事后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杨江华只是一个小人物。擒了也就擒了,他杨子霄能怎么着?左丘棠会为此拼杀上云端?
柳丁闻言大怒,正要上前怒骂,却被李穆一把拉住,对他要了摇头。杨子霄面无表情的听完那人所说,他能感觉那人所说的都是实话。他并没有像众人想象般的那样怒吼,只是淡淡的问道:“冯路在哪?”
众人听见这话,心底里泛出一股寒意,这语气虽然平淡,但却仿佛来自地狱,充满了血腥的杀意。
“今…今今天好像是杨南山八十大…岁,他们都…都去杨府了!”见着杨子霄那冰冷的眼神飘了过来,旁边一人心中一寒,说话都有些结巴。
“呵,还真巧!去讨债之前,先把这中正处给我拆了!你过去告诉杨南山,我杨子霄来讨债了!”
“不能拆啊!难不成你真要与与盟为敌?”中正处一老者喊道。
“与云盟为敌又如何!”
众人听见杨子霄话中带着不屑与决然,心中翻起滔天巨浪,不敢再多言。退到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几人在这云盟中正处大肆破坏,心中胆寒,难道这几人真的不知死活竟敢与云盟为敌?
不一会儿整个中正处便被拆成了一片废墟,房屋尽毁,连院中的几颗参天大树都被连根拔起!杨子霄看着这破烂不堪的院落,微微皱了皱眉,手中赤焰暴涨,一只凤凰展翅而出,将这院子变成了一片火海。
早已被吓破胆的中正处众人,看着杨子霄几人远去的背影,仍是止不住的颤抖,冯路究竟是惹上了谁!
送信的人当然不敢前去报信,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莫亚楠一直守在这杨府门口,就怕他们得知消息,提前逃走。但对方目前好像没有任何消息,府内仍是热闹非凡,宾客如织。
不一会儿,莫亚楠见到了赶来的杨子霄几人。
“都在里面吗?”
“都在!我们潜进去吗?”莫亚楠刚想问怎么进去。却见柳丁已经一脚踹开了杨府的大门,那杨府的牌匾被震的掉了下来,裂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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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
整个大院内摆了十数张大桌,全部都坐满了人,都是这云山地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场中站立着一人,满面红光,笑呵呵的道:“杨某不才,劳烦诸位前来为我庆生,深感荣幸,这里先干为敬!”说话之人正是杨南山,他旁边首座处则是云洲中正处冯路一家。
冯路站起身来笑吟吟的道:“哪里,哪里!能来参加老哥的八十大寿,沾沾喜气,才是大家的福气!诸位说,是不是啊!”
众人心中虽有些鄙夷,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杨家如今在这云洲城,有冯路做靠山,确实是首屈一指,纷纷起身附和!
“是呀!谁人不知道这云洲杨家!能来参加杨老爷的寿辰,是我等的荣幸!在下先干为敬!”
“如今这云山就剩一个杨家,再也没人弄混了!”
“那是,杨江华那厮不知好歹,还有他那小崽子,竟敢与杨家为敌,自作孽不可活啊!”
“呵——那小兔崽子阴我一道,若不是他那时候有林家庇护,早就将他们碎尸万段,如今我寻他不到,就弄死他全家!听说那杨氏也积郁成疾,哈哈哈——,真是爽快!”说话的人是杨秀青,他如今已不是真正的男人,对杨子霄一家恨之入骨,说话尖酸刻薄,极为难听。
有人听不下去,微微皱眉,这一幕正好被杨秀青看见,鄙夷道:“怎么,你有不同意见?要不要赴他们的后尘?”
“你!”那人敢怒不敢言,碍于杨家的权势,他也不好拂袖而走,悻悻然坐下低头喝闷酒。
有人正预说几句公道话,却被身旁的人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