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剑这种东西非常少见,而且这么说也不容易懂,换个说法提下其某个鼎鼎大名的分支就是“飞剑”!
没错,就是类似蜀山剑侠传里那些烂大街的,是个人物都会玩上两手的“飞剑”!
须知,符剑实属道门之中高深奥秘,事涉术法,炼器法等等诸多领域,没有真正高深修为与广搏知识根本连想都别想,更何况,炼制符剑还需要搜集真正的所谓天材地宝方可作剑胚。
平常所谓凡兵俗铁统统无用,哪怕就算是百炼精钢都没用。
像所谓蜀山剑侠传那里符剑满天飞?嘿嘿,除非那群家伙各个都住在洞天福地,有海量天材地宝供其肆意浪费,还需要有真正的炼器大方家全天候无休歇为其打造,才有可能达到书中所描述的数量级。
而且仅仅如此还是不能用,还需要最后也是最关键一步就是亲身祭炼符剑,做到身与器合,心意相通,血脉相连,如此才能运剑如臂使指,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定要有足够的法力修为支撑才行。
如此苛刻的前提条件,不仅对材料,炼制技术,时间跨度有着制约,哪怕是最后用剑之人本身更得是大方家才行。这些条件但凡少了其中一样都是不成的,否则就是个无用之摆设罢了。
试想,在古代,其实资源很有限的,单单所谓百炼精钢都是千金难求的说,等闲用一点精钢打造刃锋就能令一把凡兵立成精品可以斫伐破坏别人兵器,于搏杀战斗中占据很大优势。
而倘若为通体皆为百炼精钢所打造的兵刃,那就是传闻中削铁如泥的宝刃了。至少在中土道门最为繁盛的唐宋时代,这妥妥就是万金难求的宝贝。
但是对于需要承载法力配合秘术的符剑来说,等闲金属都不堪用。符剑不是用手握着跟别人劈砍厮杀,而是作为一种法器,一种承载秘术激发威能的道具。
故此,一般而言,上等佳品符剑最好用整体通透灵秀之宝玉作剑胚进行炼制。其次则以异兽妖魔之蕴含神秘能量的骸骨作材料。
再次则是以紫檀木等珍贵灵木作材料。最差者就是拿桃木,还得是雷击木作材料,不过这等下下品也就是一次性的玩意儿罢了……
而拿金属尤其是类似凡铁作符剑的,几乎就没有这么干的。
不过今次貌似司马求道是碰上个例外了!
以上这些典故知识都是司马求道从通神奇鉴中记录前任代行者刘云飞所遗留资料中看来的,司马求道对于此道也是不明觉厉,未曾涉猎其中,毕竟单单现在所习之符箓云篆之法就已经足够高深了,暂时还没那个精力与心神去研究撒。
司马求道虽然心中充满疑惑,却不妨碍伸手入盒拿起这柄貌似金属所制的锈蚀“符剑”。
捏在手中单凭触觉很有一种类似金属的冰冷之感,复以手指轻弹剑身,“叮~!叮~!”之声音悦耳动听,初时格外之清脆,而后又复转悠扬,隐隐有龙吟之意藏于其中。
别的暂且不论,单从这声线上看,定然绝非凡品。可惜只能听却不能看,一看就原形毕露,还是那破烂锈蚀斑斑的烂铁匕一把。
司马求道知晓这玩意必有隐情,本想继续试探检测,但时下并非可以放手为之的地方,这里不是私人客房而是公众咖啡厅,虽说已经是入夜有段时间了,但其中客人却是不少,估计大部分都是此间旅馆的房客。
于此等公众之所,司马求道怎也不好动用术法符箓来大动干戈吧?
故此,顺手讲此物放回檀木盒中,抬头复望向对面安坐的景源文坊店主方叔夜,司马求道开口问道:“此物倘若某家未曾猜错的话,应该是“一枚”符剑,不知然否?”
那边的方叔夜笑着点头应道:“司马先生并未猜错,这的确是“一枚”符剑哈。”
说着,方叔夜同样望向檀木盒中的那个“物件”“即使如在下这等门外汉亦清楚,符剑如同符节,只能论枚而非论“柄”的。”
仿佛这话语让其回忆起些许往事,方叔夜似乎有些失神,然则下一刻便恢复的他就侃侃而谈起来“说起来,这枚“符剑”亦是与帝王六识神通拳拳谱被先高祖有幸一同获得的。
根据祖上传下来的只言片语推测,此物原主乃是卢循,东汉末年名儒卢植之后。
说来可笑,昔年卢植受汉灵帝之命平定黄巾之乱,然其后人卢循却做了黄巾余脉与五斗米道教主孙恩的副手与传人哈哈。这枚“符剑”虽说得自其手,但以其作为“天师”孙恩的副手及传人的关系,完全秉承了“天师”孙恩之衣钵来看,此枚“符剑”其实乃“天师”孙恩之遗物。
东晋元兴元年“天师”孙恩兵败临海(浙江省台州)心灰意冷之下蹈海自尽,有部属逃归其妹夫卢循麾下。
十年之后卢循败亡,此物也落到其宿敌南朝刘宋高武皇帝刘裕之手。其后又经历南朝屡次更迭,直到隋末唐兴之际,多少传承至先秦两汉的高门大族世家官宦尽皆于此王朝交替无分南北的乱世之中破灭星散。
也同是如此,方有此物辗转流传侥幸入得先高祖手中时,以为至宝。
可惜我方氏一族本为武夫战将,根本不明术法不同易理,虽掌此宝却不得其用。反而是那帝王六识神通拳拳谱于我族手中尽得所用并推陈出新发扬光大。
此后千五百年,家族之中无人能明识此“符剑”而得用者,如同宝玉蒙尘一般实属可惜。
今次见司马先生修为不凡又为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