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碰到如此令人捧腹的事情。
面前这位壮硕魁梧到令人生畏的查姆兄弟,竟然不敢下水,畏惧游泳如同自己当初的晕船一般。只是脚趾轻轻触碰到了海水,他竟然就像触电了一般,一跳三尺远,远远地离开了泛着白沫的海浪。
“呃,查姆兄弟,你知道吗?你这要是在史前,绝对会被你十七区的同胞嘲笑至死的。你如果连水都不敢下,怎么去到圣河之中沐浴呢?不敢去圣河中沐浴,真是枉为十七区人呀!”
“圣河?”
查姆一脸茫然,虽然陆安话中对他的嘲弄显露无疑,不过他还是很关心这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尤其是关于十七区的。
“呃——,圣河啊……”
陆安想了想,他也不知道那条在星河历前被十七区人民尊为圣河的河流,如今被改叫做什么名字了。
要知道,在那场人类自我净化般的大联合浪潮中,一切跟宗教相关的事物都是被严厉禁止的,那条在十七区人民心中近乎宗教圣地的河流必然也是要被改名字的。
他只是很好奇,在父亲留下的故纸堆中,那条水质恶劣到光是听闻起来就要极大勇气的河流,是如何令十七区人民趋之若鹜地下水的。
如果查姆兄弟有那样的勇气,说不定现在下海就会完全不成问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孤零零地在海边放风,瞧着自己一个人在海中游泳。
其实,本来陈斐然也是要跟过来的,只是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而已经知道钱清清和夏胖子双宿双飞前往火星的陆安,自然不好再强拉着陈斐然出来了,这种情况下万一他要一个想不开,蹈海而死简直不要太方便。
甚至,现在看到查姆如此畏缩地远离海水的模样,陆安心中更加庆幸,自己没有想着让陈斐然散心而把他强行拉过来,不然他要真的想不开了,自己如何能拉得动那么大块头的陈斐然呢?
唯一能拉得动的查姆,到时候只能在岸上看戏,那种情形想一想,可真是太不妙了。
所以说,自己对于这种朋友间的狗血剧情,坚决地置身事外的态度果然是很明智的举动呀!不然,到时候陈斐然如果蹈海而死,万一钱清清再抱憾终生、愧疚一生,那岂不是将剧情演变得更加狗血了吗?
陆安如此美滋滋地想着。
当然,他确实该庆幸陈斐然没有来,不然这种想法如果被陈斐然知道半点儿,说不定就要先把他按在海里来个“蹈海而死”。而明天各大新闻的头版头条就该是,总司令陆勇的孙子偷偷溜出军营,在海边嬉戏时与同伴发生争执,不幸被按头淹死在海里。
是的,陆安是偷偷溜出军营的。
中午的时候,他乘坐飞车沿着“二号堡垒”的滨海大道行进时,便对这片史上第一片人造海洋——雨海充满了好奇。
等到下午抵达了被分配的宿营地之后,基地的总教官就宣布新兵们各自解散、自由活动。
其实这次的事情也让这位教官很无奈,本来已经距离新兵们离开新兵训练基地只剩下了十几天,偏偏遇上了这次的一级战备令。
这些新兵其实现在都已经确定了分配方向,除了极个别的比如就像陆安这样的,大部分新兵其实都已经是别的部队名册中的人了,可是自己却要带着这些别人的新兵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毕竟,往年虽然也有多次见过这种一级战备令,可是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全基地转移的事情,今年这种情形真的是特别奇怪。
所以,新兵训练基地的总教官也没有太多的心思管教约束这些新兵。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不算是自己名下的新兵了,而且这些新兵又都是提前征召的未来“军官种子”,甚至有几个人刚一进入舰队就已经快与自己的军衔相当了,这叫这位总教官如何能够毫无顾忌地约束这些新兵呢?
反正也不在乎这几天了,他自然就对这些新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而陆安在下午解散之后,就开始琢磨要溜出来游泳了,他们这次的宿营地离着海岸线不过数百米之远,越过围墙就能听到雨海拍击海岸的阵阵浪涛之声。
不过,虽然总教官宣布各自解散、自由活动,却也不是任由新兵们自由地在“宪兵城”中乱逛,他好歹也是宪兵队出身,自然不想在这座宪兵司令部的巢穴之中惹出事端。所以,他所说的自由活动的区域,就是宿营地的围墙之中。
陆安却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他撺掇怂恿了陈斐然和查姆一起跟他溜出来,下海游泳。
为此,他还不惜动用了“阴影之心”的权限,获取了进出宿营地大门的电子权限。他本来确实打算翻墙而出的,可是在看到了围墙上的电子高压警戒线,只好悍然使出了王的权限,直接从宪兵司令部的网络系统中,搜检出来了这处宿营地的密码权限。
当然,当着陈斐然和查姆的面,他还是装模作样地捣鼓了一番,装作暴力破解大门的电子权限,在两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从大门处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可惜的是,就在宿营地的大门处,陈斐然黯然神伤返回了军营之中,查姆倒是兴高采烈地跟着陆安出来,只是他却更加在意陆安那高超的“电子作战”技术。
而且,到了海岸边,陆安才发现查姆竟然有着如此严重的“恐水症”,一接触海水竟然就好像触电一样,完全不敢下水游泳,只好在海岸上羡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