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杀了我的。
“害怕了?”方倚问道。
云鹤嗯了一声,面如死灰。
“我也是,这次我真的是失算了。说真的,我现在很后悔,后悔为什么当初要给你出这么个烂主意,害咱俩落得这么个下场,”她的朋友长长地叹了一声气,“对不起。”
“你用不着道歉,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云鹤看到方倚起身欲走,“你去哪儿?”
“随便在城里溜溜,趁那小子找上门前多享受享受。”方倚笑道,假如她跟云鹤一样沮丧的话,那么她掩饰的很好。“祝你好运。”
“也祝你好运。”
打发新兵们回营后,云鹤又独自在训练场待了很久,想了很多,直到日头偏西时才往居所的方向走。
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一个男人,因为运气的缘故,得到了一个罕见的异能。即使他之后成为了俘虏,成为了一个地位卑贱的奴隶,却依然能得到包括大祭司在内的众多女人的青睐,占有她们的身体和灵魂,哪怕她们明知这个男人的手上沾有她们族人的血,七个族人的血。
而我呢?很快就会成为第八个了吧?她边走边想。返回居所的路途从没有如此漫长过。
嗯?漫长?
云鹤猛的警觉过来,她四下张望,赫然发现本应热闹的街道空无一人。她迅速摸向大腿,却发现匕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
“你在找这个吗?”
她最恐惧的男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敢肯定自己的面前刚才还是什么都没有。只是眨眼间的工夫,他就站在了那里,手中倒捏着她的骨制匕首。
大限将至,云鹤反倒平静了下来,“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施展幻术的?”
“从你离开训练场的时候。”
“我猜也是,你把方倚怎么样了?”
“方倚?那晚诱惑我的女人原来是叫这个名字啊,她可比你有心机多了。”男人挑起嘴角笑了笑,“放心,我不会把那位方姑娘怎么样的,我今天只找你。”
“那我可真是荣幸啊,”云鹤嘲讽道,“你打算怎么杀我?”
“谁说我打算杀你了?”他把匕首往半空一抛,武器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男人嗖的一下拉近了与云鹤的距离,近到两人几乎脸贴着脸,“我只想和你聊聊。”
云鹤一个膝顶顶向他的要害,但男人的反应更快,力量更大,他轻易抵挡住了这次攻击。女人暴喝一声,使出近身搏击术。对手见招拆招,一一化解。当云鹤一记回身踢踢向男人的头部时,被他用不可思议的速度抓到了脚踝。
“看来你已经尽到全力了。”他瞟了眼女人门户大开的私处,转眼间将她掀翻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到我了。”不等女人起身,他扑了上去,用粗暴的动作诠释了肉搏战的另一层含义。
“你,你要做什么?”云鹤惊慌失措,“快住手!”
“我要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只想和你聊聊。”他借助腰部猛一用力,女人高声痛呼,“顺便给你留下段难忘的回忆。”
“士可杀不可辱!”云鹤咬牙说道,这话是吕雁教给她的。“你想报仇,直接杀了我就是!你怎么敢……,啊!啊!疼,好疼,停下!”
“报仇!报什么仇?你们那晚其实没能伤到我一根头发,你们看到的,听到的,摸到的,全是幻觉。”男人哈哈大笑。
他的话令云鹤停止了挣扎,“这不可能!你当时,你当时明明……唔,嗯~”
“我当时明明被封禁了异能,你想这么说对吧?”
他趴到她的脊背上,对她的耳朵轻轻呵气,“如果我对你说,我能自己解封?你会怎么想?”
女人浑身颤抖起来,“噢,不。”
“噢,是的。”田明说道,“我是个三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