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斌还能有什么态度,他斩钉截铁地说:“绝对不能让他们打开那个地坑!这个是底线,你一定要守住!”
吕良被他的态度给吓了一跳:“伍老板,那里到底有什么?”
“有什么你不用管,而且你最好不要知道为好!”伍斌态度很严肃,“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等你知道了真相,那你就跟杨塌鼻一个下场了,而且可能更惨!”
吕良哭丧着脸说:“可是我堵不住大家的嘴啊,县公安局的那些人,肯定会挨家挨户地调查,这个秘密根本就保不住啊,纸怎么能包得住火呢?我也想隐藏这个秘密,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不是你守不守得住秘密的问题,也不是你这村官帽子会不会掉的问题,而是咱们石塘村会不会遭受灭顶之灾的问题,大是大非面前,你应该清楚自己该怎么做吧?”
吕良还想啰嗦几句,伍斌却不跟他多说什么:“这件事,我言尽于此。具体怎么做就看你的了,反正地坑不能被打开,无论他是谁,以什么样的名义!”
说到这里,他转而对吕有武说:“有武,最近这段时间,你在村子里再招四名保安,要求不必太高,算是编外临时工,轮流在村口巡逻,发生有什么行迹可疑的人,立刻报告给我。对了,重点关注那些打听于蓝和车羽熙住处的人。”
吕有武比他叔就知趣多了,听了吩咐,二话不说,做了一个立正的姿势:“明白!老板。那这些临时工,工资怎么算?”
伍斌倒没想过这些,就反问了一句:“这个我没考虑过,你觉得多少合适?”
“四人两班倒的话,我觉得两千五是合适的。”
“那好,这事就由你全权处理,九叔那里我会知会他的。嗯,我坐你摩托车回白水溪,今天我要出去,家里你多留意。”
吕有武再次一并腿:“明白!”
然后他跳上了摩托车,车以飞快的速度向白水溪方向开去,倒是把个吕良给撂在了半途。
吕良无奈,只能一步步往回走,他倒不是怕难走路,而是着难怎么堵住县公安局的人。百般无奈之际,他打了个电话给杨老二。
“老二,县公安局现在在调查你叔叔杀人逃逸的事情,估计可能要追查到工地上来,工程可能要停,你得有个打算啊。”
杨老二最近也是焦头烂额的,因为自己亲叔在自己的工地摔了,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杀了人,他现在被婶婶给哭闹得家都不敢回家了,现在听吕良这么一说,顿时就来了火:“凭什么停我的工程?这凶杀案归凶杀案,我叔是我叔,我是我,一码是一码!现在还兴搞株连怎么的?”
“可是在场人那么多,会说你家叔叔是在工地摔了一跤受的伤啊。那警察肯定是要看现场,结果发现那么大的一个洞,要调查起来,也不知要多久,在这种情况下,你工地能动工么?对了,警察应该也要找你调查的吧,到时候该怎么说,你应该也要早做打算。”
“打算毛线,我能有什么打算。我就实话实说,否则还能怎么的?我叔不过是摔伤了脑子而已,跟我工地有毛线关系!”
“老二啊,我觉得呢,这事不能牵扯到那个大坑里去,如果让警察知道有那个大坑,只怕你这工程真的得停了。”
“吕主任……我觉得这事好像有点邪门呢。”
吕良正色说:“有什么邪门的?不要说封建迷信那一套!”
“是真的,你想想看,那个坑,足足有十几米深,可是我叔跌下去,竟然没伤着,没伤也就算了,他却无缘无故地昏迷了,昏迷了几天之后,他一醒来就像野兽一样咬死了护士,这,这还不邪门?”
“你管他邪门不邪门,如果你跟警察说这些邪门,不是我吓唬你,被训一通还是小事,你那工地只怕在案子结了之前根本就动不了工!你知道吗?这次事情闹大,市里都限期破案缉拿凶手呢!”
“吕主任,我大概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好了,咱这工程肯定要做下去的,那些爱吵吵的家伙,软的不行来硬的,反正要让他们闭嘴就是的了。”
吕良没吱声,而是悄然挂了电话,他心里在对自己催眠:“我什么都都没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伍斌回到白水溪就骑上摩托车出去了,到了县城,把车停好,然后找了个服装超市,买了件黑色的牛皮机车短皮衣,里面搭一件带兜帽的卫衣,下面是一条低腰的黑色牛仔裤,他整个人气质顿时就为之一变,那原本阳光的气质凭空就多了几分朋克的颓废味道。
他就那么晃荡着走在街头,引来无数的目光。其实他这打扮不算太醒目的,如果再来个耳钉,机车上多几排亮片,或者是头发杀马特一些,那朋克的感觉应该更醒目。
但是他却无需如此打扮,他那雪白的肌肤,跟黑色的皮夹克形成强烈的对比,造成非常大的视觉冲击,让异性怦然心动,同性羡慕不已。
穿越过喧闹的街道,伍斌心境平和,无论是幽静的白水溪还是喧闹的街头,他都没有任何不适应的感觉,随遇而安,只有到了他这种境界,才能真正称得上随遇而安,而不是强迫自己适应某种生活,或者是刻意过上某种日子来标榜自己。
到了县人民医院,他将兜帽戴上,然后向医院的太平间走去。
守门的保安,坐在门岗前昏昏欲睡,然后一阵突起的凉风惊扰了他,他睁开眼,只感觉眼前一花,好像有人进了太平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