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和小海豹玩顶球玩得不亦乐乎,其间还用004提供的鲜鱼喂了海豹几次,庄妮凑过去对班长说:“既然海洋生物不害怕你,你干脆不要做刑警,改行做海洋生物学家好了。”
班长拿着沙滩球愣了好一会,仿佛陷入了和各种海豹、海狮、海豚玩耍的梦幻当中,直到小海豹过來催促自己继续扔球,才恍然大悟地摇了摇头。
“不行,我游泳技术太差,就算当了海洋生物学家也只能做案头工作,,而且我并不是只因为喜欢警犬才要当刑警的。”
“你受伤了我会心疼的。”庄妮向班长靠过去,“不如你做全职家庭主妇吧,我來养你,最近有个大公司想买我写的搜索算法,用不了多久我也能在海边买个别墅,然后每天带你去跟海洋生物玩。”
“我不做家庭主妇。”明明具备了一切家庭主妇技能的班长,却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见班长冥顽不灵,庄妮一叹了口气,又去找拾贝壳的宫彩彩。
“彩彩,你这种性格到了社会上会受人欺负的,不如來我这当家庭主妇吧,我來养你。”
宫彩彩捧着手里的一只光滑的贝壳瑟缩地抬起了眼睛,“那个……就算我经常打碎盘子也不会骂我吗。”
小海豹和班长玩了将近一个小时以后,可能是听见了妈妈叫他回家吃饭的声音,摇头摆尾地向班长告别后返回了大海,让班长一个人抱着沙滩球有些失落。
我走了过去,“今天海浪这么大,水性不好的人围在一起颠球怎么样。”
这个提议获得了大喇叭等人的赞同,小芹虽然水性很好,但是大概是出于要监视我跟班长的原因,一块围了过來。
除了艾米和熊瑶月仍然在冲浪以外,剩下的五个人围成了一圈,像体育课玩排球一样把沙滩球颠來颠去。
庄妮站在了班长和宫彩彩的中间,一旦有飞向宫彩彩但超出宫彩彩能力的球,她就替宫彩彩接起來,获得了后者的许多感谢。
也许宫彩彩真的不适合玩球类运动,尤其是和男性一起玩,宫彩彩为数不多的几次接球动作,都让我仿佛看到了有三个球在眼前晃來晃去……
“海豹根本就不像豹嘛。”小芹一边打球一边讨论起了海豹的习性,“看它跟班长玩得那么高兴,简直跟一只大狗一样。”
“古代人给动物命名都是挺随便的。”大喇叭说,“比如河马从习性上來说就不像马,古埃及人管它们叫‘河猪’,倒是更符合它们的习性。”
我把沙滩球颠向班长的方向,班长下意识地想做一个排球的扣杀动作,不过半途醒悟过來,把沙滩球托向了小芹的位置。
由于萌萌的小海豹回家找妈妈了,班长心中还有点失落,沒有完全恢复精神。
“班长你真的是动物保护主义者吗。”小芹突然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題,“你祖祖辈辈都是猎人,你小时候亲手开枪打死过野猪,刚才你还用鲜鱼喂给海豹吃……其实你只打算保护可爱的动物吧。”
“这……”班长被小芹突如其來的问话问得哑口无言,换成是别人可能会一笑置之,但是班长经常会做触及灵魂深处的自我检讨,她的语气一下子就变得踌躇起來。
“沒错,我……大概是一个虚伪的动物保护主义者吧。”班长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身体有些站立不稳,“如果我真的要保护动物,就应该对动物们一视同仁,而且既不再吃肉,也不用肉类做菜……”
“那怎么行。”我脱口而出反对道,“如果班长你再也不做土豆烧牛肉了,那可是犯罪啊。”
班长仍然陷于心理打击当中沒有恢复过來,“原來……原來在动物眼里我是可怕的杀手吗,我不但射死了伤人的野猪,还把老虎叼來的野兔做成了菜……我对动物的爱原來这么狭隘,我确实沒资格被动物喜欢啊……”
听班长提起那道干煸兔肉,宫彩彩的脸色变得很差,庄妮安抚了她半天才沒有让她呕吐出來。
“可是植物也有生命啊。”小芹见班长受到打击,饶有兴味地继续说道,“班长你做菜的时候难道沒有听见胡萝卜的呻`吟,卷心菜的哀嚎和西红柿的诅咒吗,班长你只保护动物不保护植物真是太狭隘了。”
我靠,小芹你这是想让班长餐风饮露吗,班长要是真听了你的话会活活饿死的。
于是我开解班长道:“别听小芹的,班长你照顾小狗的时候也不是只挑可爱的照顾不是吗,你开枪射死野猪是因为野猪伤人,你把老虎叼來的野兔做成菜是因为野兔已经死了,不吃反而是对生命的浪费,人和动物之间的关系可以仿照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如果对方向你表达善意咱们就报以善意,如果对方向你表达恶意咱们就报以恶意,,不用想得那么复杂。”
这一套理论基本是我老爸教给我的,用來开解钻牛角尖的人特别有效,班长果然如梦方醒地点了点头,不再犹豫地把沙滩球向小芹打了回去。
“狗是猎人的同伴,所以我喜欢狗;猫能够抓老鼠,所以我喜欢猫;其他向我表达善意的动物我都不会伤害它们,一个人不能爱全世界所有的人,同样的道理也不可能爱全世界所有的动物。”
“谁说的。”大喇叭打趣道,“我就爱全世界所有的动物,尤其是它们的味道……”
冲浪这种运动不光需要有地利还需要有天时,随着太阳越升越高,海浪逐渐沒了后劲,艾米和熊瑶月不得不结束了快乐的冲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