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喇叭担心有人会找我报仇,并非是杞人忧天。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自从上了初中以后,我本着“谁也别想欺负我,谁欺负我我跟谁拼命”的基本国策,没少跟校内校外的人打过架。
好处是在实战中自学成才,掌握了一定的格斗能力。坏处就是结了不少仇家。
我记得刑星以前跟我开玩笑说:“叶大哥您以后有了女朋友,可得小心看着点,别让仇人给你霍霍了啊!”
他如此支持让小芹当他们的“嫂子”,恐怕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如果小芹堂而皇之地成了我的女朋友,我倒不担心她被人欺负,只要她不每天把附近的地痞流氓都打得头破血流就好了。
放学的时候,小芹果然要送我回家。
“如果有人趁着叶麟同学受伤,想来报复叶麟同学可怎么办啊!把我带在身边吧!我拼了命也要阻止他们的!”
攥着两只小拳头,满脸认真,好像她所说的“拼命”是扑在我身上,用身体挡住打过来的棍棒似的。
我却可以预见到,不管是哪个不长眼的仇家撞在枪口上,都会被黑化的小芹给拆筋断骨,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过我没答应让小芹送我回家,且不说我还剩下一条胳膊两条腿,就算我坐轮椅了,也用不着女人来保护。
以后传出去,道儿上的人就该说我叶麟一个大男人,居然雇了一个女保镖,让女人替我干架。
虽然我不是混混,但是却稍微有点在意我在混混圈子里的名声,倒蛮让我自己意外的。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我可得小心点,要是长此以往养成了惯性思维,以后就得混进局子里被人爆菊花了。
就算我奋起反抗,或者反爆了别人,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世界上只不过又多了一个基佬,会让彭透斯感叹“天下风云出我辈”,迟早基佬神教一统江湖什么的。
出乎我意料之外,不光是当天,而后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任何仇家来找我的麻烦。
后来我才知道,是鸭舌帽君在小混混当中四处宣扬我是基佬,浑身都是艾滋病毒,已经病入膏肓病入骨髓,谁要是跟我打,就得擦着伤碰着亡。
就连我莫名骨折这件事,都被说成是我因为得了艾滋所以免疫力降低,不小心自己碰断的。
所以,虽然我的仇人多达一个加强连,但是他们都在远处静静地看着,没人出手,只等着我病发身亡,自生自灭。
灭你妹啊!再等两个星期,我完全康复了以后,你们再想找这样的机会,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你们走在路上多看我一眼,我都要狠狠揍你们出气!
谁让我没法揍恢复了理智的小芹呢?如果我说自己心里气恨不过,必须找个人来出气,小芹说不定会心甘情愿地当我的出气筒吧?那一副“随便打不反抗”的可怜表情,我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得到。
星期三的时候,曹敬绅神秘兮兮地跟我说,他老爸,也就是曹导演拍的微电影第一集已经新鲜出炉,在网络上公开放映了。
名字很俗气,叫什么《血战金陵》,我一听这名字,就想起曹导演抱住我的的大腿,求我出演本片的邪恶dà_boss——金陵恶少的情景。
后来饰演金陵恶少的演员,是曹导演逛了好多天戏剧学院,总算在里面找到一个看对眼的。这个人名字叫吴升,不过同学都不叫他的名字,都管他叫“忧郁哥”。
听说这个叫吴升的人,非常之忧郁,忧郁得之前和他交往的两个女朋友,最后都得了忧郁症。
曹导演看见他的时候,忧郁哥正手扶着校园里的一棵苍老的松树,颇有古人“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风姿,望着天上的云朵发呆。
曹导演当时很兴奋地冲上去,直接问忧郁哥愿不愿意跟他拍电影。
一般戏剧学院的学生,能得到拍电影的机会是求之不得的,我还听说东城区曾经有一个文盲假扮导演,骗了2个戏剧学校的女生跟他上床。
但是忧郁哥听见曹导演的话,并没有立即做出反应。
他看着曹导演的目光是忧郁的,他呼吸过的空气是忧郁的,他皮肤的温度是忧郁的,他最后的回答也是忧郁的。
“我演不演戏,又有什么意义呢?”
曹导演把对我说过的话又对他讲了一遍,忧郁哥仍然不为所动。
只是一味重复道:“活着没有任何意义啊……”
曹导演说当时自己被忧郁哥的气质所感染,都难过的要哭了,差点连拍国产a片的动力都消失无踪了。
原本他只希望找一个合适的演员来演金陵恶少,结果见识了这种惊世骇俗的忧郁之后,立即觉得像吴升这种自带忧郁光环的极品,最好和广大观众分享,绝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受害。他决定要通过自己的手让忧郁哥成为名演员,好狠狠报复一下这个不让他拍a片的社会。
忧郁哥耐不住曹导演的反复恳求,最后还是忧郁着答应了。
“你们会后悔的……”忧郁哥如此说道,“以前那两个跟我交往的女生,我早就劝过她们,可是她们不听,你看现在怎么样……唉,不过反正这个世界也没有任何意义,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后来参与拍摄的剧组人员都表示,吴升应该在名字后面加一个“趣”字,改名叫“无生趣”才对。
《血战金陵》的第一集拍出来以后,在网络上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