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露面,牧原的到来再次让政法大学的课堂热闹了起来,即使刘教授都走进课堂了,可依然难以消除学生们索要签名的热情。
“请帖?”牧原接过一张红色的信封,习惯性地提起笔,直到看到上面的名字才停住手。
“大师姐和刘畅师兄的婚礼!”刘念笑嘻嘻地说。
“通知一声不就行了嘛,干嘛整得这么正式啊!”
“嘻嘻,小师弟,大师姐是惦记你的大红包呢!”王瑜晗笑呵呵地说,“对了,刘畅师兄有没有通知你啊,你要做伴郎!”
“我?伴郎?”牧原错愕地问,“为什么找我啊?”
“你卖相好呗!”王瑜晗笑呵呵地说,一副花痴相,“总不能找吕华欣吧,那副肥猪样还不让嘉宾笑场啊!再看看这个几个,歪瓜裂枣的!”
“才不是呢!”方申超反驳道,“没听说嘛,找伴郎一定要找丑的,这才能衬托出新郎的一表人才!刘畅挑来挑去,也就是你最合适!”
牧原下定了决心,趁着时间充裕得去找刘畅好好谈谈,把这伴郎的差事给推了。
“吕华欣师兄呢?刘教授的课他都敢不来?”牧原四下看了看,这马上就要开课了,还始终不见吕华欣的影子。
“不知道!”方申超摇摇头,“那家伙把自己关到实验室好几天了,都把那当成宿舍了!”
上完课,牧原和刘教授等人打了个招呼,就直奔实验大楼去了。穿过一个个房间,牧原来到了上次的那个实验室,从窗口往里面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吕华欣正站在一张实验桌前,似乎在看着什么。
有半个月没见了,吕华欣的模样堪比马路边上的乞丐,头发乱糟糟的如同一个鸡窝,脸上除了污渍就是胡子茬,胸前的衣服上还有不少的剩饭米粒,干枯后牢牢地沾在衣服上。
“牧原,你来的正好!”吕华欣招了招手,示意牧原赶快过去。
刚刚走到桌子前,牧原就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几步,这位师兄身上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化学试剂参杂着浓浓的汗臭味和狐臭味,能把人熏一个跟头。
“师兄,你有多久没洗澡了?”牧原捏着鼻子问。
“洗澡?有……十天了吧!”吕华欣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很难闻吗?没什么味道啊!”
“行了,你赶快说吧!”牧原轻轻地拉开窗户,让新鲜的空气进入到实验室里,“有什么发现?”
“牧原,这玩意太邪门了!”吕华欣推过一个铁架子,上面挂满了滑轮和绳子,看得人眼花缭乱的,这似乎是为挪动冥铁碎片而专门制作的。
“行了,我来吧!”牧原摆摆手,轻飘飘地捏起金属块,“放哪儿?”
“这里!”吕华欣推开铁架子,跑到另一个桌子前,指了指桌子上那台精密的电子秤,“牧原,我发现离这东西越远,需要拿起它的力量就越小,好像人的磁场能够改变它的重量!”
“就这些?”牧原瞠目结舌地问,难道这需要研究吗?
“你等等!”
吕华捡起地上的插头插入到墙上的插孔,而电线的另一头则连一根筷子一样的金属细棒。微微地调整了一下金属棒的角度,让它刚刚能够碰触到冥铁,却又不会影响到它的重量。冥铁的另一端也碰触着一根相同的金属系棒,不过它的另一端却导向一个电灯泡。
“牧原,看好哈!”吕华欣嘿嘿一笑,用力地按下了电源开关键。
一道蓝色的电弧在金属棒的尖端发出,然后被导入到冥铁里,而另一端的电灯泡却并没有亮起。
“这东西不是金属?”牧原惊讶地问。
“是金属!”吕华欣解释道,“这一点你不用怀疑!”
“既然是金属,那它为什么不导电?”
“不是不导电,是电子还没有完全通过它!”吕华欣想了想,“打个比方吧,如果把电看作是水的话,那这两根金属棒就是导管,而这个东西就像是导管中间的一个海绵体,只有水把它完全浸湿后才能把水导引过去?”
“蓄电池?”牧原脱口而出。
“对,对,你可以这么看!”吕华欣点点头,“不过它可不是一般的蓄电池,而是储备量能吓死人的蓄电池,我之前足足花了一个星期,对它持续地充电,却一直没能充满!甚至……甚至我还动用大功率的变压器给它充电,也不行!”
“你……确定?”
“确定!”吕华欣挠挠头,“我们寝室的电卡都充了两次了,这东西就像是个黑洞,似乎永远都填不满!”
“也许……也许它把电量导引到其它地方去了!”看着冥铁下面的绝缘塑料托盘,牧原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滑稽。
“不会!”吕华欣信心满满地说,他用手指了指电子秤,“你看这里!”
这个电子秤是专门用来精密测量的仪器,其精度可以达到千分之一克。牧原低头看了看那刻度,却并没看到有什么变化,他迷惑不解地看了吕华欣一眼,后者却只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过了足足有五分钟,牧原惊讶地发现,那电子秤的数字突然跳动了一下。
“我算过了,大量充电的确可以改变它的质量,不过这个质量的增加不是成正比的,比如改变第一个0.001克需要1万安的电量,但改变第二个0.001克却要远大于1万安,这一点……真的很奇怪!我原本想测出这个变量方程式,可是需要的电量和时间太多了,再加上电阻导致的电量损耗,很难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