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泽当众宣读了密诏,大声说道:“王上亲笔密旨与我;禁卫军统领一职,不奉亲笔圣谕概不奉诏!今日泰恒裕侍郎却又告诉我要升官了,真是蹊跷了。”说着将诏书传给诸将:“你们都瞧瞧!”
这封密诏是萧稹早就写好的,宋清廉亲手交给他,嘱咐他必要的时候拿出来用。宋清廉又给了他几张盖好章的空圣旨,笑道,“萧稹让我给你的,到时候随机应变,实在不好办就自己写个别的什么糊弄过去。”
真是不严肃,这种事情怎么能当做儿戏呢?恐怕这个萧稹也不是个正直的人吧。吴浩泽对萧稹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十分不满意。
一封密诏足以,其他的直接动手就行了。
泰恒裕早吓得两腿籁籁发抖,忙堆起笑来道:“下官并不知王上有此密诏,想必是王上弄错了。回头再问一问就清楚了。将军今晚便不奉诏也罢。”
”既来了,想走就不那么容易了!”吴浩泽抬脚狠狠踹在泰恒裕胸口上,泰恒裕痛苦地捂住胸口,吐出一大口血“你这是假传圣旨,要先抓起来细细审问才行。”
“我是二品大员,你再厉害不过是我的下级,还要怎的?”泰恒裕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
“也不怎么样,”吴浩泽想了想,“你与孙斐一路,先在敝府东厢房忍耐一下,明儿事体弄清楚了,我自与你赔情好了!”说着手一挥道,“拿下!”
“大胆!”泰必图到底是兵部侍郎,一声大喝,几个校尉面面相觑,僵住了不敢动手。
孙斐看事情败落,在一旁瞅准机会,在手中暗暗聚气,猛地出招偷袭。这早在预料之中,吴浩泽稍稍后退一步躲开偷袭,反手抓住孙斐的肩膀,用力一握,孙斐只觉浑身骨头像被捏碎了一样,大叫一声,聚起的道气霎时间便消散了,整个人软趴趴地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这回好了,暗地偷袭朝廷命官,你们的罪名坐实了,也就不用审问了。”吴浩泽”唰”地一声拿起剑横挺在手,面无表情地说道。
吴浩泽速度之快,下手之狠令泰恒裕不寒而栗,平时默不出声,出手竟是这样干净利落,丝毫不犹豫。这人是个真杀坯!杀人不眨眼!想到之前自己还拿十万两收据的事情胁迫过他,更是觉得后怕,吓得话也不敢说了,只捂着胸口摊到在地上任由发落。
“拿下!”看到吴浩泽动真格的了,校尉们再不敢怠慢,上前搀着两人着便走。
看着孙斐和泰恒裕被带下去,吴浩泽转过身来,望着跟着二人前来的兵卒,只问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是跟着他们假传圣旨的,还是来给我祝寿的?”
为首的孙斐和泰恒裕被抓,这些兵卒正急的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不知道如何办,听了这话,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纷纷跪下大声喊道,“我们是来为将军贺喜的,贺喜的。”
“那就有些可惜了,我还想亲手宰了你们呢,没理由了。”吴浩泽倒觉得有些可惜,这个数目,刚好够自己练手。
“你们坐下接着吃吧,随便吃,随便喝。”吴浩泽摆手道,“只有一点,没我的吩咐不许出这个酒楼,要是谁迈出酒楼一步,我就砍了他的腿。”
看他一脸平静的说着砍腿的事情,如同在谈论天气一样,兵卒们确定,这个人绝对说到做到,纷纷点头答应着。
“那就好。”说话间,吴浩泽已经换好战服,只见他头戴红顶簪缨,身穿江牙海水袍子,外披铠甲,腰间系一柄长剑,脚蹬一双簇新的黑缎宫靴,昂首挺胸地走过来。众将预感到要出什么大事,呆愣着看他们的主将,不知他胡芦里卖的什么药。
“孙斐和泰恒裕既然敢假传圣旨,想必王宫里也出了事情。”吴浩泽言简意赅说道,“你们的铠甲我也准备好了,就在后堂,一刻钟的时间穿好,我们共同进宫保护王上。”
简洁的号令让众将想起了之前和吴浩泽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经历,即将吹响的战争号角刺激着他们的神经,让他们感到热血沸腾。
“是。”众将跃跃欲试。
战争如同毒药,一旦沾上便再也无法脱身,从众人灼热的眼神中吴浩泽领悟到了这一点。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自己才是中毒最深的那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