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本奈奈未无奈的看着眼角依旧有着泪痕的秋雨丸,无奈的与若蝶对视一眼之后,叹息了一声才小声对若蝶说道:“若蝶,这孩子到时候就拜托你了。”
若蝶点了点头,对桥本奈奈未说道:“放心吧夫人,我会照顾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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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发生的插曲并未耽搁桥本奈奈未一行人的行程,在今川和北条两家武士的护送之下,桥本奈奈未的马车抵达了骏府城的城下町。
原本护送她们的今川家的武士想要将桥本奈奈未一行人引去今川家的驿馆寄宿,但是桥本奈奈未在经过城下町的浅间神社时,却提出要在神社借宿。毕竟比起人流混杂的今川家的驿馆来,浅间神社的住宿条件无疑要好得多。
今川家的武士原本颇为为难,因为想要在浅间神社借宿并非他能够处理的事情,然而当若蝶对浅间神社的神官说了几句话之后,这间浅间神社的神官们便立刻打开了神社的大门,恭敬的将桥本奈奈未所乘坐的马车迎了进去,让今川家的武士顿时大感惊奇之余,也只能默认了这个事实之后赶忙赶回骏府城,向今川家如今执掌大权的寿桂尼汇报此事。
因为五年前今川家的家主今川氏亲去世,当时年仅十四岁的今川氏辉继承了今川家的家主之位,然而在今川氏辉成年之前,掌管今川家具体事务的是今川氏亲的正室,今川氏辉的生母寿桂尼。
寿桂尼接到这名今川家武士的禀报之后,不免面生疑惑,看向一旁的太原雪斋向他问道:“雪斋大人,这件事你怎么看?北条家何以会派出武士护送一名妇人来骏府城,还住进了浅间神社,这实在是有些奇怪啊。”
“寿桂尼大人说的是,北条家派出专人护送一名妇人来骏府城,这本身就足以引人疑虑了,现在她们还住进了浅间神社,这就更让人怀疑了。”作为今川家的谋士,太原雪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脸上也是疑惑的表情,他沉吟了一下之后向来报讯的武士问道:“那些护送的北条家的武士是怎么说的,你有盘问过他们吗?”
“有的,他们通过属下驻守的哨卡时,属下曾经专门盘问过他们,来骏府城的路上我也曾同他们打听过一些消息。”这名武士点了点头之后,这才向太原雪斋详细禀报道:“那群北条家的武士说,这位夫人是北条家的贵客,原本一直在小田原城做客,只是如今想要返回京都,所以北条家才会派出人手护送。
至于那位夫人为什么会住进浅间神社,听那些北条家的武士说,他们一路过来,沿途都是住在各地的神社或者寺庙里的,似乎每次只要那位夫人的侍女同神社的神官或者寺庙的主持说些什么,那些寺庙或者神社就会毕恭毕敬的打开大门请他们进去,并且十分隆重的招待那位夫人。”
“你确定他们是这么说的?”太原雪斋听完武士的话,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自从五年前今川家的家主今川氏亲去世以来,因为继位的今川氏辉年幼,今川家如今正处在风雨飘摇的时期,任何情况都容不得疏忽。因此当太原雪斋听到武士这么说的时候,他不免担心起来。
“属下很确定,并且之前属下护送他们一行人途经富士山本宫浅间大社的时候,他们也是寄宿在迁浅间大社里的,并且当时浅间大社的大宫司大人还亲自出迎,对那位夫人的侍女态度十分的恭敬,就好像那位夫人的侍女都是十分了不得的大人物一样。”武士回忆了一下,以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
“浅间大社的大宫司?”太原雪斋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曾在京都建仁寺出家为僧并度过了整个少年时代的太原雪斋,对于身为一国一宫这样地位尊崇的浅间大社的大宫司的地位颇有了解。作为整个日本所有浅间神社的本宫,浅间大社更是骏河国一宫这样地位崇高的神社,它的大宫司即便是见到今川家的家主也只是以平等的态度对待。
能够被大宫司以恭敬的态度对待的,无疑是身份极其尊贵的人,如果大宫司是这样对待那位被护送的夫人,太原雪斋尚且能够理解,毕竟那位夫人很可能是京都某位地位尊贵的大人物的家眷,但是大宫司却仅仅只是对一个侍女都表现出这样的态度,就颇为令太原雪斋费解了。
“如果仅仅是一个侍女都能够让浅间大社的大宫司以恭敬的态度对待的话,那主人的身份又该是何等尊贵?”太原雪斋不禁沉吟苦思,然后有又不死心的对武士问道:“你可确定那是浅间大社的大宫司本人?别是你把哪个神官认成大宫司了吧?”
“属下曾在庆典上见过浅间大社的大宫司,当时还曾蒙大宫司赐福,属下不会认错的。”这名武士十分肯定的回答着,然而他的答案却让太原雪斋更加觉得苦恼了。如果真是浅间大社的大宫司,那么一个侍女都能让他恭敬对待的夫人,无疑此时的今川家是绝对得罪不起的。
该如何应对这位夫人,让太原雪斋陷入了踟蹰之中。
看着苦思不已的太原雪斋,不太明白这其中关系的寿桂尼对太原雪斋问道:“雪斋大人,莫非北条家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