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越来越大胆,动作也越来越过分,那女孩终于忍受不了,站起身,气得满脸通红,对着那贼眉鼠眼中年人大声苛斥道:
“你个臭流氓不要太过分!”
那中年人脸色一正,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一脸坦荡地站起来带着本地口音回话道:
“你个小姑娘家家地想太多哦!这车上这么挤,谁碰谁一下都是正常的喽!你怎么还带骂人的哦!”
车上的人立马起身看起了热闹,不过却并未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主持公道。
相反大多数男人饶有兴趣瞪直眼睛,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粉衣女孩。妇女们在指责中年人之余,也认为女孩肯定不检点或是自视甚高,一个巴掌拍不响双方肯定都有错。
最后一部分占据多数的人就如白泽一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扫了一眼后,就该睡觉的睡觉,玩手机的玩手机。
当然也少不了幸灾乐祸拍照的,不知是发到朋友圈里刷存在,还是放到贴吧论坛上水经验。
白泽抱着膀子,感觉也就是一点扯皮的事,瞧了一眼,便不再关注了。
他上次同情心泛滥的亏刚吃完,脸上的肿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消呢。再者说凭他现在的尊容,掺和任何事都有可能起到反效果。
其他看热闹的也各有各的理由,在一旁尽显社会的人情冷暖。
所有人的不做为让贼眉鼠眼的中年人更加得意了,嘴皮子上下抖动不停,涂抹星子飞溅,不光占了便宜,还好一通羞辱那个女孩。
那中年人越说言语中越带着无耻下流的词汇,不过这种低俗的俏皮话却能引来车内的一片哄笑。中年人越说越来劲,俨然把客车当成了他的舞台,粉衣女孩就是他嘲弄的对象,而台下的观众们自然是其他乘客。
这些观众可不在意台上谁是谁非,他们更在意谁能给无聊的旅途带来一点乐子,多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他们脸上带着笑容,好像这样就能高人一等似的。
那女孩气得浑身颤抖,伸手指着中年人却说不出话。全车人无形中的帮凶更是让她心寒,茫然四顾却只是她孤零零一人。
那女孩眼睛中含着泪水,看似马上会哭出来的样子。售票大妈不想再闹出乱子,叉着腰板大喊道:
“都干嘛啊!讲笑话呢!马上就过收费站了,都消停点。你俩找人换个座,多大个事啊,闹闹腾腾的。”
售票大妈指点两下,紧忙回过头。车是她家的,她自然不愿意出事,但车上的人又都是她的乘客,以后还指望着这些人一直坐她车赚钱呢!她更不愿意得罪。
中年人对着周围一抱拳,眼角扬了扬,笑嘻嘻地坐下,对着女孩挤眉弄眼,显然没有半点换位置的意思。
女孩求助地看着众人,可是大多数人肯本没把这个小插曲当回事,早就回过了头。还盯着这里的也大都是些心思不正之徒,正烦女孩不知趣,破事太多,更不会费劲换座。
眼见一车人分成了两个派系,女孩自己孤零零一派,其余众人一派。
随着汽车过了高速收费站,仍没有任何人愿意费劲和女孩交换座位。
白泽睁开眼,想起自己从小转学转到大,每次进入新班级也是倍感孤独的样子。叹了口气,本着举手之劳,能帮就帮一下的态度说道:
“咱俩换一下吧,我刚才就在那个位置了。”
女孩惊讶地回过头,一句‘大哥虽然你不像好人,但是人其实不错’差点脱口而出。但是她转念一想,总感觉这句话有点不尊重,只能将感谢写在脸上,小声地道了句谢谢。
车上关注这边的人都酸得倒牙,要是个帅哥跳出来也就罢了,还有点戏剧观赏性。可没想到这个脸肿的死秃头也不撒泡尿照照,竟然还玩什么英雄救美的老掉牙套路。
贼眉鼠眼中年人见事件有了意外发展,脸上带着讽刺更是直接开口,嘲弄地道:
“呦!小伙砸,咋了,被那小丫头片子勾了魂了!那小丫头没胸没屁股的,你口味也忒淡了。”
眼见白泽不搭理他,中年人更来劲了,拍着白泽肩膀道:
“是不是觉着自己现在特英雄!叔叔告诉你,凭那小丫头的小模样,她有的是干爹,怎么也轮不到你!”
看白泽脸上没什么表情,中年人突然感觉有点不痛快,明知道白泽不是一个好的“碰瓷”对象,但还是一波未平再起一波道:
“你这小子是不是当王八当惯了!头上带点绿,胸膛里没口气。”
身后的那女孩听不下去了,小心地拍了拍白泽的肩膀,满脸愤然地道:
“大哥,真是对不起连累你了,你放心,等到了省城我就报警,一定教训教训这种人渣!”
一旁的中年人脸上带着嘲笑插话进来,“呦呦呦,报警啊!真让人害怕。小丫头,来说说叔叔犯什么法了?”
眼见女孩一时回答不上来,中年人更进一步,脸上带着欠打的模样,假装语重心长地道:
“本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车上这么挤,谁碰谁两下还不正常!你这小姑娘可是真自恋啊!是不是感觉只要是个男的,就对你不怀好意啊!怕被碰,跻什么客车,认个干爹去坐私家车去啊!”
眼见周围的关注再次聚集,中年人更来劲了,指指点点道:
“小子,再说你,你也不看看自己脸肿的和猪腰子似的!还敢乱装比逞英雄,你是不是感觉自己现在很帅?大爷我告诉你,等会儿你一对熊猫眼时候就更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