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小混混一直盯着这车的时间和始发地都对得上,这群人吊儿郎当地聚拢上来。
粉衣女孩一直趴着窗子望眼欲穿,当她看到那女头头熟悉的身影往这边凑过来时,心头一酸,眼泪再也绷不住,一溜烟地跑下去,如同乳燕投怀一般扑到那女头头的怀里。
女头头随地一吐口香糖,一手摸着粉衣女孩的头发安慰着,另一只胳膊却搂得是相当的紧。
白泽正好在窗子那瞟到这一幕,心里暗自悲叹一声:
这年头雄性单身狗是越来越不好混了,同龄人要竞争,比你有钱的叔叔辈人物也要竞争,现在连女的都来想分一杯羹,真是逼狗进化成地狱犬的节奏啊!
前面贼眉鼠眼磨磨蹭蹭的中年人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
不过人在江湖飘哪能没挨过刀,中年人对付这种场景也是有经验的。不过现在他已经远远看到披着警服的小舅子,车下的众人在他眼中已然如同土鸡瓦犬一般,中年人神情怡然自得,不顾售票大妈凶恶的眼神,就是不下车,暗自想着聪明人才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地!
白泽可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带上灰色老太婆帽子,背着包下了车。
可是他刚越过众人还没走两步,一个小混子看着白泽后脑眼露疑惑,走过来一把拽掉老太婆帽,一颗光头立马暴漏在空气之中。
这小混子眼睛一亮,立马拽住白泽,对着身后大喊道:
“兄弟们,我找到那光头小子了,他想跑!”
那七八个混子一听,打眼望来,一看白泽显眼的面容,当即围了过来。
白泽脸色一沉,往车上一瞧,中年人趴在窗子那探头探脑地看向这边。
白泽暗自绷紧那肌肉,以为这些人是中年人的同伴,暗自感叹今日怕是不能善了。
为首的一个打着耳钉的长发青年蔑视地走上前来,一推白泽的肩膀道:
“就是你小子在车上干的好事啊!”
白泽突然脸上带着讨好地笑容,佝偻着腰,一脸的怂样。
周围混子显然认为这是正常的反应,满脸似笑非笑地摆起了造型,享受着弱者卑躬屈膝的低贱样子,所带给他们的快感。
白泽迈着小碎步上前,对着长发青年低声道:
“皇军托我给您带个话,只要你……”后面的话有点模糊不清。
为首的青年略有些皱眉,放松了警惕思索起来。一来是考虑自己认识不认识一个叫黄军的人,毕竟道上讲究调节和面子,万一这光头小子有背景也是可以商量的嘛。二来他总感觉这话一个光头说出来,有点似曾相识……
白泽趁他楞神的瞬间,佝偻的腰陡然变直,狠狠一脚踹向眼前青年的裆部轮圆,打到旁边一个混混的头上,恰里正碰到那人的脑袋,那混混一歪头,被砸的有点晕头转向。
只见为首青年全身所有的毛孔都疼的张开,眼睛瞪得溜圆,双手紧紧捂住胯下,两腿内八并起,嘴虽然大张着,却发不出来任何的声音。整个人上演了一出所有男性感同身受的哑剧。
白泽趁着这个小间隙急忙窜出松松垮垮的包围圈,但是混子们常年征战街头巷尾,反应速度也是不慢。两个旁边的人条件反射一般伸手抓去,虽然够到了白泽的羽绒服,可是羽绒服面料很滑,两人仓促之间手上也没劲,眼见就要被白泽瞬间挣开。
先伸手的那个混子眼见自己抓不住,干脆放开了手。狠狠一咬牙,四十三码的大脚丫子猛地揣在白泽的屁股上。
借着这股劲,另一个混子也拉不住了,只能看着白泽一个趔趄,然后屁股带着一个大脚印子疯狂逃窜。
两个混子留了下来,照顾青年。剩下的混子也不用谁招呼,白泽的逃跑让他们十分掉面子,自发地拼了命追去。
车上的中年人看到了这一幕,也是乐不可支,正好狗咬狗一嘴毛,等他小舅子到了,这群人一个都别想跑,不掏钱,扰乱治安的名头是跑不了了。
想到这儿,中年人施施然下了客车,背着手一步三摇,志得意满地凑到粉衣女孩和女头头面前,满脸嘲讽地道:
“啧啧啧,小姑娘,看不出来你够狠啦!那小光头虽然是个王八蛋,但好歹也帮过你,你就这么找人揍他,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粉衣女孩听到这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不由自主的一哆嗦,脸上还带着泪花转头看来,正对上中年人猥琐的眼睛,吓得立马躲到女头头身后,哆嗦着嗓音问道:
“你个坏蛋怎么还在这儿,姐,你叫来的人呢?”
女头头一看两人表情,在结合中年男人的话语,立马把这件乌龙事情明白了大概。那光头打没打错不清楚,不过这中年人打一顿肯定没啥问题。
看着已经走到近前的小舅子,中年人脸上的嘲笑意味更浓了,恨不得眼前这俩女的谁立马扇他一嘴巴子,这样铁证坐实,肯定能讹诈一笔钱。
女头头看着他那副贱模样果然动了手,不过并不是中年人想象中轻柔无力的一嘴巴,而是从腰间摸出一把甩棍!
随着甩棍伸展开时清脆的声响,中年人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刚想使出求饶,招呼小舅子,以及高手过招先聊两句等传统招数。
可是聪明人架不住二愣子,女头头二话不说,抡起膀子迎头就是一棍。
中年人所有的话都憋在嘴里,额头上流出鲜血,身体晃了两晃,两眼一泛白,“哐当”一声栽到了地上。
中年人身体在地上抽搐了两下,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