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虽然纳闷白泽的举动,但是也不敢打扰。
慢慢地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一盏茶时间也过去了。
七月爆裂的阳光晒得白泽脑门上起了一层汗,更别说躺在地上的刘员外了,一身肥油浸染透了衣服,满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
周围的仆人也都开始探头探脑,没有开始时候井然有序了。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刘员外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剧烈挣扎,向美酒方向探头,一副非常想饮酒的样子。
刘大户鼻子闻到酒的香味,体内馋火往上烧,配合着外面太阳宛若烈火的阳光,真是煎熬到了极致。
周围仆人看着老爷遭受如此折磨,都坐不住了,嬷嬷小心地走上来,用带着一丝质疑的语气问道:
“大师,我家主人什么时候能治疗完成?我家员外受不了长时间暴晒啊!”
其实白泽也紧张得快要虚脱了,毕竟在事情结束前,谁也不能担保结果会不会有变数,原著上的番僧如今都变成老纳了!万一刘员外体内的酒虫今日睡着了,就是不出来,白泽又能怎样。
但白泽好不容易看到反应,怎能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为了自己小命着想,白泽花了大把力气安抚下众人,表示这个迹象就是病根快要出来的表现,稍安勿躁。
再过了一盏茶时间,刘员外已经晒得不成人形了,挣扎良久后突然两眼一翻白,竟然晕了过去。
这下众位仆人一拥上前,也不听白泽的指挥,七手八脚就要把他们老爷救回去。
这还治什么病啊!再治下去人都死了,可不什么病都没有了吗。
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中护院,已经暗暗把白泽围了起来,眼神中满是凶光。看架势只要白泽有一丁点逃走的的苗头,他们一定会先打折白泽的腿再说其他。
白泽瘫软在地上,双目无神,脸上带着惶恐,嘴中念叨着:
“没道理啊,原著上很轻易就出来了,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出来啊。我应该没有记错啊?”
不过仰仗于刘员外的满身肥油,竟然把绳子浸泡的滑不溜秋,再加上一开始白泽要求系成死结,一时半会儿,几个人竟然解不开手上的疙瘩。
嬷嬷见此急忙打发一个小厮去取刀来,焦急地站在刘员外头前替他挡住太阳,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刘员外此刻不光昏迷,连呼吸都渐渐弱了下去。
一旁擎着泪水的小丫鬟,终于受不了压力,大哭起来,跪在地上抽噎着对嬷嬷谢起了罪。
嬷嬷发现这其中竟然还有隐情,狠狠地瞪了呆若木鸡的白泽一眼。安抚着小丫鬟,让她把事情完整地说出来。
小丫鬟一边抽泣,一边把从昨晚撞到和尚的头,一直到今天和尚要求她一起隐瞒,否则她就会被老爷打死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完。
然后两眼一闭“哇”地一声哭声更盛,直说是自己害死了老爷。
白泽在一旁苦笑,心中暗道:
“看来我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别说英雄了,怕是世间无人会为我泪流满襟吧。”
嬷嬷眉头一皱,就要指挥几个家丁抓住白泽。
白泽根本没能力反抗六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只得高僧模样装到底,干脆一闭眼,听天由命了。
也许是不知哪路神仙听到了白泽的祷告,已经晕过去的刘员外突然睁开不大的小眼睛,喉咙之处一阵蠕动,哇的一下吐出一个东西,直落到酒盆里然后眼睛一泛白又昏了过去。
几个一直盯着刘员外动静的丫鬟尖叫起来,引得众人回眸,一个丫鬟颤抖着手,指着酒盆,结结巴巴地道:
“老爷,他、他吐出来一只大虫子!”
本来已经心灰意冷的白泽听到这句话,立即蹦了起来,保持不住自身伪装的高人形象,推开眼前的众人,挤上前来,急促地大声道:
“快让开、快让开,让老衲来看看!”
围在酒盆周围的众位奴仆眼神中满是惶恐,退让的远远的,给白泽让开了一条路。
白泽挤到酒盆旁,定晴一瞧,一条红肉三寸多长,像游鱼一样蠕动着,嘴、眼俱全,可不就是原著中的酒虫。
虽然这虫子有点吓人,但是小命得保的白泽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酒虫看,傻兮兮地笑着。
赶去拿刀的仆人看到此时寂静的庭院,脚步一顿,满是不解地凑到嬷嬷身旁小声地道:
“嬷嬷,刀拿来了,是不是先把老爷救下来?”
看着奇异虫子正出神的嬷嬷眼神一明,一看自家老爷还躺在地上熬油,急忙催促道:
“都发什么呆呢,还不先救老爷!”
手忙脚乱的仆人们割断绳子,抬着昏迷的刘大户进了卧室,请来医生医治自不用提。
白泽端着酒盆,重新成为了人人发自内心尊敬的得道高僧,再无人追究他今早串通小丫鬟撒谎的事。
以白泽现在的声望,哪怕他突然脑子一抽大吼一声,老衲其实是道士,恐怕众人也会从心中赞扬一句,不愧是高人竟然佛道双修!
回到客房,白泽一抹额头上的汗,脸上带着紧张激动,紧闭着眼,口中开始默念:
“如意如意,顺我心意。回去!”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归!”
“佛渡有缘人,额,渡!”
“聊斋我是你大爷,快让我回去!”
“爷爷救我!你孙子不想在这鬼地方养老!”
“……”
任凭白泽摆了各种姿势,换了五花八门的咒语,眼睛一睁开,映入眼帘依旧是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