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教学楼两步,白泽迎面碰到,行色匆匆的女同学。这女生眼睛红肿,面色苍白,脸上带着浓浓的郁结,身体单薄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遍布浓荫的校园路上也没有别人,白泽不由得多瞅了她两眼,两个人擦肩而过。
突然,白泽脚步一顿,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耳畔隐约响起一声苍老的惨叫。
白泽感到身上气血一凝,身上发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要知道,自从喝了药酒开始锻炼之来,白泽很久没有这种身体冰凉发虚的感觉了。
白泽又哆嗦了一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四周看去。可是那女生已经走进了教学楼,周围空荡荡一片,哪有什么能发出声音东西。
白泽疑惑地挠了挠头,以为是鳖宝用的太勤,气血亏空。再加上今天被罚跑了好几千米,衣服被汗打湿,所以寒风一吹,才感到发冷。
随着气血运行,身体渐渐恢复温暖,白泽转眼就把这件微不足道的怪事抛之脑后。走去食堂打算多抢几个好菜,好好吃顿饭,补充一下上午消耗的体力。
今天早晨,老头在楼道内,无意和一个小孩相撞,那小孩跑了两步,当即滚落楼梯昏迷了过去。
老头却感觉身体吸收了一股暖暖的气息,让身子凝实了不少,这种舒服的感觉让他不由得呻吟出了声音,十分让人怀恋。
接着,老头守在单元门口,尝试着再次穿过几个妇女儿童的身体。随着暖意的增加,老头感觉自己强壮很多,而且竟然不是特别怕阳光了。
渐渐的,老头发现穿过人体的时候,如果他深吸一口气,效果会更好。
就这样,没几个小时,老头连一些身体消瘦的男人都能穿过去。不过,这种暖暖的感觉也来到了上限。老头感觉自己需要再次吸收一些阴气和灵魂,才能继续玩这种撞人的游戏。
不过,刚才他陪着孙女来上学的时候,迎面正好看见了一个光头小子。老头恶趣味爆发,因为生前自己的虚弱无力,现在他喜欢看着原来很健康的人,被他吸一口气,穿过身体后,变成病怏怏的样子。
老头满脸阴狠地站在小光头身前,等着他穿过自己,变成软脚虾。
小光头果然毫无戒备地和他迎面相撞,可是与预想的不同,老头好像撞上了一面烧红的铁墙,充裕的阳气烫得他惨叫一声,弹飞到地上。
白泽的背影渐渐消失,老头灵魂缓了好久,才从地上重新爬起来。他的身子淡泊了许多,黑气上涌,老头一双眼睛变成淡淡的血色,满脸阴狠地盯着白泽的背影,添了添嘴唇。
虽然他被白泽撞伤,但是白泽充裕的阳气好像火中的红薯,吸引着他宁肯被灼伤,也很想要吃下去。
但是这“红薯”太烫,需要自己的牙口再好一些。老头看着白泽的背影,深深记住他的样子,渐渐消失在教学楼的阴影之中。
学校处理事情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像白泽这种没有亲生父母,只有监护人,又臭又硬学习还垃圾的学生。学校干脆眼不见为净,罚他回家反省一个星期,到时候交一篇三千字的检讨。
当然,这肯定是要通知监护人来学校签字领人。
唐林脸色很不好看地来到学校,看也不看白泽,径直走进教务处。郑长生脸色比唐林还难看,才一见面,言语十分激动地说起白泽在学校的种种恶行。
唐林签了字,看了看手表,不耐地打断了郑长生的话,开口道:
“白泽已经满十八周岁了,是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人,今后有关于他本身的这些问题,你可以自己和他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唐林也不给郑长生再说什么的机会,直接撂挑子,说走就走。
郑长生气得在屋内大骂:“这都什么素质!这监护人也是这个德行,怪不得白泽这么没教养,一群有娘生没娘教的玩意儿!”
唐林根本没听到屋内的咒骂,走到教学楼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对着旁边的白泽说道:
“白泽,你也是成年人了,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了。这些年我瞒着你妈也给你擦了不少次屁股,和往常一样,这次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你妈。”
说到这儿,唐林转过头来,盯着白泽已经比自己高一些的身影,一字一句道:
“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有能耐惹麻烦,就自己收拾干净手尾,不要老是麻烦别人!”
说罢,唐林开着单位的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头也不回地走了。
,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真是挺废柴的,从来没有人以他为荣,以他为耻的倒是不少。
不过回家反省也好,白泽捏了捏手臂上鳖宝的小包,决定再努力一些,只有先自强,才能自立和自尊。
为了瞒着罗芝,白泽接下来几天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每天天还不亮就出门锻炼身体,自己买份早餐吃过之后,在外面寻寻觅觅,捡点儿零花钱,到正常的放学时间才回家。
就这样过去了三天,白泽不得不面对一个窘境,药酒被他喝完了。
不得不说,酒虫酿的药酒真是修行上的作弊器。虽然外表没有大的变化,也没有专业的测量工具,但是经过白泽自己的尝试,他现在单手拎起一袋五十斤的大米,非常游刃有余,那怕耍上两圈也是非常轻松的事情。
另外,白泽发现自己的皮肤变结实了,原来拿小刀轻轻一划,都会出现一道血口子。但是现在必须花点力气,小刀好像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