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师父捂着腰部走上前来,对着王二质问道:“为什么害人?”
“这是我跟他们家的恩怨。”
“孽畜,还不离开王二的身体?”我师父一边说,一边解开了套在王二手指上的红绳。
但是那畜生说什么也不肯出来,更扬言要闹得王二家鸡犬不宁,最后我师父没有办法,在王二身上找到一个红点,把银针刺入,将他钉死。
“你今天杀我,我让王家断子绝孙!”王二脸部扭曲,血水顺着他的七孔流下。
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几欲把我的耳膜震聋。
随着这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落下,一只黄鼠狼从屋子房梁中掉了下来,而王二也逐渐趋于平静。
众人纷纷围拢过去,只见那黄鼠狼的腿还在兀自颤动着,显然刚死不久。
“好大的怨气,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师父摸了摸胡子拉碴的下巴,作沉吟状,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问王二家媳妇,“你们家有后了吗?”
“有了,已经四个月了。”王二家媳妇略显腼腆地回答。
我师父长舒了一口气,吩咐村民尽快散去,没什么好看的。
待王二虚弱地醒来,我师父向王二了解了一些情况,我则站在他的身后洗耳恭听。
只听王二说,他三天前打死了一只偷鸡的黄鼠狼。
我师父点了点头:“看来是报仇来的,可是不对啊。”说到这里,我师父微微一愣,然后眉头猛地拧起,“三天前死的,可方才那只黄鼠狼分明就是刚刚被我扎死的,难道……”
“怎么了师父?”我问。
“黄鼠狼可能有两只,一只被打死,另一只来报仇来了。”我师父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听完我师父的话,王二媳妇从垃圾桶里果然翻出了几天前打死的那只黄鼠狼,脸上愁眉不展。
“不过好在两只都已经死了。”我安慰道,心里却隐隐地感觉到有一丝担忧,就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场灾难正在降临,使我心绪不宁。
毕竟黄鼠狼最后那一声狞叫,实在让人心有余悸。
我师父曾说过,学道之人,直觉大都非常敏锐,所以我觉得这种感觉不会平白无故地产生。
回到道观,我再次申明了我想学驱鬼法术,一来觉得这门本事很奇特,二来也是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正义感。
“真的想学?”师父的眼神与以往的稍有不同,“我年纪大了,确实也该退休了,连小小的黄仙都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说到这里,师父用手捂了捂腰间。
师父曾说,黄仙是四大仙的一种,民间俗称黄鼠狼,东北那边叫黄皮子,也有人把它的神位供奉在家里,成为保家仙的一种。
综上所述,可见其确实是有灵性的。
“想学。”眼见师父的态度有了变化,我连忙点头答应,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唉,罢了罢了,本来我是不打算让你碰这些的。”师父叹了口气。
“为什么?”我皱眉问道。
“师父曾经有五个师兄弟,如今死的死伤的伤,还剩下一个小师弟,却是不知所踪,多半也已经死了吧。”师父脸上露出缅怀的表情,“驱鬼一行,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六道轮回,神灵可畏,你抓鬼,等于是乱了轮回,逆了天道,会受到天谴的。”
“如果抓鬼驱邪能够保一方平安,那么受天谴我也愿意。”我这一刻正义感爆棚,义不容辞地说。
眼见无法劝我,师父抽了一口旱烟,想了片刻,又用铜钱衍了一卦,眉头拧起,终于点了点头。
“今天晚上,你去不妖山正西边的坟地过夜,切记别动上面的诸多封印,如果能够活着回来,我便把衣钵彻底传给你。”
我的后背瞬间冒起一股寒流:不妖山,那可是一座妖山啊,听说山上有各种野兽精怪,更是布满了很多阵法,寻常人只要靠近,第二天都会成为一堆尸骨。
虽然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但是丁家村地处偏僻,又与世界脱轨,整个村子里全部人加起来也就数百个而已,经济条件相对落后,少有外村人来往,导致方圆数十里内阴盛阳衰。
不过也正得益于这种苛刻的环境,才使得不妖山上的封印几百年都未曾被破。
总而言之,这是一座禁忌之山。
“也不知道上面到底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我的嘴中念念有词,吃过晚饭,怀着敬畏的心,我准备向距离丁家村二十里之外的不妖山走去。
我不知道师父此举的动机是什么,如果只是为了炼胆,我觉得大可不必,因为我小时候经常在坟地里睡觉,胆子早就已经炼出来了。
“带上这个。”临走时,师父丢给我一包火柴,“子时一过,以自己为圆心画一个圈,再用火点燃。”
“怎么画?”我傻乎乎地问道。
不过紧接着我就后悔了,因为师父接下来的话,让我的胃部一阵翻江倒海。
“用尸油。”
之后,师父还将我身上一切护身的东西都摘了下来。
据他所言,如果晚上在阴气极重的地方过夜,最好还是不要带佛牌或者念驱鬼咒语,因为普通人根本就没有道行,念驱鬼咒只会惊动坟地当中的鬼神,不利于自保。
那什么情况下可以带护身符以及念驱鬼咒呢?
城市里面,阳气多的地方。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是恶鬼,在人多的地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害人。
再来说说护身符和佛牌,市面上假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