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想起什么了?难道是作为素素时的前世记忆?这……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眼前的韦恬有点陌生。
不过总的来说,能够看到活生生的韦恬,总归是一件好事。
“记起什么来了?”我问道,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情算好事还是坏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记起前世的记忆?如果真有,那岂不是拥有两世的记忆?
如果真是这样,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打个比方,假如韦恬前世喜欢的是蒋生,而这世喜欢的是某人,那么两世记忆融合,她又该如何选择?
虽然素素和韦恬的关系是前生和今生的关系,但是总的来说,两人并不是同一个人,因为记忆不同,所以性格必当不同,没有疯掉,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的脑海中无端端多了一段记忆,是关于我跟蒋生的,好奇怪,就像是做梦一样。”韦恬皱着眉头对我说,“我感觉我的身体里面怪怪的。”
“你说的没错,这一切只是梦,你已经昏迷好几天了。”我撒谎道,趁韦恬记忆还处于混乱状态的时候,尽量让她不要再回想那一段记忆。
“可是我感觉那些事情很真实……”
韦恬还想说什么,我打断道:“有些梦就是那么真实,别多想。”
“恩。”韦恬轻轻点了点头。
还好我的话还算对她有点份量,只见她轻轻地走了过来,双手放在我的胸膛上,把头枕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良久,韦恬把头轻轻抬了起来,双眼注视着我,脸色显得有些憔悴,问道:“可是梦里的那个男人,与这几天一直来找我的那人很像,除了头发颜色不同之外……”
“别多想了好吗?梦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他这几天频繁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心里害怕,所以才会做那种奇怪的梦。”我尽量圆着自己的谎言。
幸好韦恬前世的记忆是一百年前的,所以即使想起来,也一定如梦似幻一般,而且我看得出来,她这一世的记忆还是占据着主导的地位,这是最值得庆幸的。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韦恬问道。
“怎么会,对了,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我适时地转移话题。
“就在刚刚,说实话一个人在房间里面,还有点害怕,幸好你来了。”韦恬笑了笑,继续将头枕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长舒了一口气,这一刻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只得先安抚好韦恬再说:“答应我,忘了那个蒋生。”
“恩。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要留在这里,哪里也别去。”韦恬耍起了性子。
“这……”我一脸的无语,暗骂自己糊涂,居然自己挖坑往里跳,不过眼下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为了让韦恬忘记蒋生,只能答应了下来。
“希望那个蒋生不要再回来。”我心里暗道,同时感到很愧疚,或许韦恬还不知道吧,我无意间毁了他们家的祖坟,已经……
“你给我走着瞧!”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丁子苦的叫嚣声,“还好你走得快,不然我不打死你。”
好一个久违的声音,我的心里一喜,来到门口,发现丁子苦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外,指着一辆出租车破口大骂。
“怎么了老哥?”我笑着冲丁子苦招了招手。
“那出租车司机狗眼看人低,太气人了,我只不过少给了他一块钱,就把我赶了下来。”
“呦,老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志气了?以前不是号称只要给钱,往死里打也成吗?”我打趣道,心想:如果丁子苦有了做人的尊严,那不可谓是一件好事。
“去你的,老哥我曾经也是个狠角色,想当年,我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踹北海幼儿园,一米以下全放倒,太平间里跺一跺脚,大喝一声‘还有谁不服?’没有一个敢喘气的,人送外号,血腥玛丽。”丁子苦牛气哄哄地说道。
我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嘿嘿,其实这段日子,老哥我通过深刻反思,了解到做人还是要讲点骨气的,不能被别人看扁,正所谓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啊。”一边说,丁子苦一边甩了甩中分的长发。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晌,只见他打扮得一丝不苟,简直就是一成功人士。
是什么,能够让一个胸无大志的男人变得这么有志气?丁子苦的性格怎么样,与他同居了一段时间的我可是非常了解的,属于那种要相貌没相貌,要钱没钱,要骨气没骨气的类型,不可能仅仅几天,就变化如此之大。
后来经过我一番追问,丁子苦终于摊牌了。
“老弟,不瞒你说,其实哥们我恋爱了。”丁子苦笑得那叫一个猥琐,捂着嘴巴,缩着脖子,眼睛眯成一条缝,说实话,像极了电视上面的毕老师,只不过是年轻版的。
“噗!”我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不光是我,连张静雨也在一旁偷笑着,只有韦恬,依旧没有给丁子苦好脸色。
“是不是又没钱了?”韦恬适当地泼了一盆冷水。
“嘿嘿,你怎么知道?韦大小姐,不知道你们公司有没有什么好一点的职位?你看我跟守一是兄弟,你又喜欢我们家守一,这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佛面……”
“得得得。”我连忙打断了丁子苦的话头,“你的事可跟我无关,你自个儿跟韦恬去说吧。”
韦恬俏脸一红,自然是不愿意的,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过之后,丁子苦把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