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风轩内。
学生们很快按照李泽轩给定的每个队伍的人员规格分好了队伍。每个队伍的队长,都是在书院内有名气的学生,这样一来至少不会由于班级不同而出现那种“兵不识将”的情况!
学生们各自选好队伍后,三个大队立刻开始了行动。
李泰给自己的队伍分成了二十二个小组,直接兵分二十二路,前往长安城内长安县、万年县以及长安城外的二十个县的县衙,他自己亲自带了一个组,去了长安县县衙!
李恪、程处默带着第二队的成员,出工坊去准备车马。由于李泽轩xiàn zhì了“活动经费”,从小养尊处优的李恪与程处默,此刻却不得不开始省钱、并跟人讨价还价了。
“什么?你们这儿一匹马租一天得十文钱?你咋不去抢?你信不信老子去告你开黑店?”
这是程处默的声音。
他对面的那掌柜脸色一僵,闷闷道:“这位小兄弟,这整个西市都是这个行情,不信你去其他地方问问!莫要在这里讹诈老夫!”
程处默嘴上笑嘻嘻,心里mmp,别的地方他又不是没问过,有些车马行的价格都比这里还要贵有一些,要不然他怎么会在这里跟一个老头磨嘴皮子?
“哟呵~!你说我讹你?小爷我跟你说,就你这儿这样的老马,顶多一天三文钱!你别以为小爷我不懂马!当今圣上的白蹄乌、青骓(zhuī)、飒(sà)露紫我都亲眼见过,你这破马真的只值一天三文钱~!”
这夯货见那老头儿不上当,便开启了口嗨模式,胡吹乱侃道。
(他说的蹄乌、青骓、飒露紫都是上等宝马,曾经陪着李二南征北战。除了这三匹外,还有拳毛騧(guā)、什伐赤、特勒骠,都是李二的坐骑,贞观中期,为纪念这六匹战马,李二令阎立德和阎立本,用浮雕描绘六匹战马,列置于昭陵,史称昭陵六骏)
那老头儿闻言苦笑不得,道:“小兄弟,你既然连圣上的心爱战马都见过,说明您也是非富即贵啊!您说您因为几文钱跟我在这儿较什么劲呐!”
程处默又在心里mmp了,小爷我有钱是不假,但特娘的现在不能花啊!
就在程处默想要暴走打人的时候,李恪从街道的另一边走了过来。
“丑牛,怎么了?谈拢了吗?”
李恪过来之后,问道。
他们是兵分好几路出去找车马的,他那边刚跟一个车马行的老板谈拢,便过来了。
“还没有!这掌柜的冥顽不灵!小恪你又只给了我那么点钱,这生意没法谈!还是你来跟他谈吧!”
程处默撇了撇嘴,有点想撂挑子不干了。
对面那个老头儿听程处默说他冥顽不灵,忍不住嘴角一抽,他现在其实也想动手揍人了。
不过他见李恪虽然年龄较小,但一身的贵气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便知道李恪肯定来头不小,他顺了顺心气儿,然后对李恪拱手道:“非是老朽冥顽不灵,而且那小兄弟刚刚说的价钱根本不可能啊!三文钱租一匹马,别说长安了,就算是并州、新州那边,也不可能有这个价!”
(大唐在并州、新州一带有很多马场,故而那边的马匹价格会比其他地方稍微便宜些)
李恪不以为忤,他和善地笑了一笑,朝那老头拱手道:
“掌柜的,我们都是炎黄书院的学生,这次从书院出来,是想帮助暖唐基金会做善事的,所以就来这边找寻一些车马,来给那些烧不起薪炭的穷苦百姓,运的蜂窝煤和煤炉,所以您老看能不能给我们优惠些,毕竟我们几个从书院出来准备的钱也不多……”
相比于程处默那种大大咧咧的瞎逼吼,李恪这种温文尔雅的讲话方式无疑更让人舒服,那掌柜只听了一半,就对李恪好感大生。可听完李恪等人寻车马的目的后,那掌柜的顿时就不淡定了:
“诶!原来你是是帮暖唐基金会做事的学生啊!你们早说嘛!三文钱是吧?你们要多少,老夫就租给你们多少!权当老夫做善事了!”
“那多谢掌柜的了!”
李恪笑着拱手道。
旁边的程处默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特娘的也行?那敢情小爷我磨了那么长时间的嘴皮子,都白费力气了?
想到这里,程处默看向那老掌柜的眼神儿,变得无比幽怨。
好像是感受到了程处默的“怨力”,老掌柜莫名地打了一个哆嗦,他看向程处默,赔笑道:“小兄弟,这可怪不得老夫啊!你要是一开始就说明来意,那老夫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不同意的啊!”
程处默闷闷地“哼”了一声,没有搭理这老家伙。
李恪忍不住笑道:“掌柜的不必理他,我这兄弟一向都是这个脾气!还没问掌柜的你们这儿有多少匹马,我们全租了!”
掌柜的闻言一愣,他可没想到李恪居然这么大的胃口,“一共有三十二匹马,小公子你确定要全租吗?”
“确定!掌柜的,我们暂且先租二十天,喏,这是是租金一千九百二十文钱,那是我们请的保人!”
李恪迅速地算出了租金,然后又指着对面一个正在向这边走过来的中年文士。
老掌柜忍不住有些牙疼,这要是全部马匹都按三文钱一天租给李恪的话,那他的损失可就太大了啊!但是刚刚他的牛逼已经吹出去了,这个时候想反悔都反悔不了,只能老老实实地收钱放马!
“咳咳!这位小公子,你看老朽便宜这么多租给你们这么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