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的使者?众人相顾左右不明所以。
自从去岁张济领兵杀奔南阳战死,其侄张绣率众投奔刘表以来,众人还真没将他当做一回事,张绣充其量不过是刘表用来抵挡日益强大的曹操的一条看门狗而已,只要曹操不动他,张绣是万万不敢进攻许昌的。
只是如今素无交集的张绣怎么会派使者来许都?
“尔等可知张绣使者所为何来?”曹操眼珠子四处转悠着问道。
“难道是趁火打劫,索要好处来着?”有人小声嘀咕着。
“哼!”典韦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立马大堂为之一静。
果然墙倒众人推,这才刚刚吃了一场败战,就有人心思胡乱飘开了,曹操微眯着眼睛看着堂下面色不定的众人,招招手,吩咐亲卫道:“将张绣使者请进来!”
“喏!”亲卫抱拳而去躬身而去。
片刻功夫,一袭青色长衫,头戴纶巾,文士打扮的男子在亲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男子不疾不徐,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一个脚印来到曹操正前方,躬身一辑,“南阳邓展拜见曹司空!”
男子面容白净,浑身收拾的干干净净,面色平静看出什么情况,曹操暗自赞叹,“好个俊秀的书生!”不过赞叹归赞叹,曹操仍是板着一副脸,“某身居何职?”
邓展眉毛一簇,曹操不问他来此所为何事,却问他身居何职是何意思?想了想想不通,随即拱拱手道:“添为南阳郡丞!”
“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张绣慧眼识英雄!”曹操轻轻笑着称赞着,良久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汝所为何来啊?”
说道正事上邓展一下子来了精神,抖抖衣袖,傲然道:“特献礼而来!”
“献礼?”曹操嘴角不由得歪了,吃了败战有趁火打劫的,有火上浇油的,有落井下石的,竟然还有人送礼来得,这世界难道乱套了?
抬头看了看瓦蓝瓦蓝的天空,这天似乎没有乱套,那么就是这人在胡言乱语,送礼?准确的说应该是羞辱来了吧!曹操面色不善,其他文武面色也是刷的一下掉了下来。
场中的变化邓展瞬间就感觉到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明明是送礼来着,为何众人这幅表情,急道,“特献大礼!”
“哼!大礼!何为大礼?”曹操冷哼,浓浓的肃杀之气充斥整个大堂。
邓展懵了,他不过小小的南阳郡丞,若不是张绣占据南阳感于无人打理州郡才从南阳一众豪族中选了他出来担任郡丞之职,何曾见过这等大场面,而且对面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大诸侯,他能泰然走到曹操面前已经是鼓足了勇气,现在曹操发怒立马怂了,就差跪倒在地上了,哭丧着脸道:“曹仁、李典二位将军就在门外,还请司空大人明察!”
什么?曹仁、李典?曹操差点失声叫出来,经历了大半辈子曹操不害怕失败,唯一惧怕的便是失去亲人,失去爱将,从苑陵返回许昌的路上曹操就一直在思索曹仁、曹洪以及李典的问题。
曹仁、曹洪率军进了洛阳便与他失去了联系,曹洪确定在杨硕手中,曹仁却是下落不明,曹操曾一度怀疑曹仁已被杨硕杀害,只恐若怒曹操不惜代价攻击洛阳才编造了这么一个借口,而李典在率军去了轩辕关也与曹操失去了联系,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定然被杨硕击败了,至于身在何处无人得知,而今骤然听闻曹仁、李典就在门外如何不然他惊喜。
曹操终归是曹操,一带枭雄曹操,演戏的功夫还是一流的,瞬间面色由阴转晴,笑呵呵的道:“邓郡丞辛苦了,可否将大礼献上啊!”
“是!是!是!”邓展实在是被曹操散发的王霸之气给吓怕了,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道:“这就派人带来!这就派人带来!”
邓展小步慢跑走出大堂,一会儿,三道人影出现在大堂门外,众人定睛一看正是曹仁,显然张绣对待曹仁很是不错,虽然不着铠甲,但是曹仁面色红润,上穿短褂下着黑色长裤干净利索,身后左右分别是李典和邓展。
曹仁一瘸一拐来到大堂正前方,“噗通”一声跪倒在曹操面前,声泪俱下,“末将无能,有愧主公栽培,致使两万大军尽失,痛失虎牢关,还请主公责罚!”
此时的曹仁早已知道战争的结局,对自己的表现更是懊悔异常,若非自己大意,虎牢关就不会丢失,若非自己无能那么快的落败,虎牢关就有重新夺回的希望,若非自己…….,若非……,一切都是自己才有今日之大败。
而紧跟在曹仁身后的李典也噗通跪倒在地,哭丧着道:“属下无能被杨硕识破,致使敌军突袭到大军后方,还请主公责罚!”
二人哭的那叫一个比个惨,让曹操都错以为战争最大的错误在于他俩而不是自己。
“好了!好了!”曹操摆摆手制止了二人的哭诉,二人能回来他的心就放下了,至于战争的胜负已经这样了,哭能起什么作用,又吩咐二人道:“你等先下去休息!”
“喏!”二人也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躬身走出了大堂。
“张将军英姿勃发,骁勇善战,真英雄也!”张绣没有因为他在虎牢关下吃了败战而落井下石,反而将他手下大将送了回来,曹操心中甚慰,不吝赞赏道。
见曹操面色和善,邓展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满脸堆着笑容,“我主张绣感念司空大人日夜操劳,辛苦异常,而两位将军不幸流落南阳,我主特命我将二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