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球联合的撤退,似乎战争稍微走远了一点,奥布淤能碁吕岛又稍微了活跃了一点,把握机会拼命休息的战斗驾驶们、不顾休息拼命维修着ms和舰艇的技术人员、来回奔走以传达命令的军方人士。
因为被杀所以杀人,又因为杀了人而被杀。这样到最后,真的会得到和平吗?看着燃烧中的奥布,驾驶着拂晓高达去进行补给维修的基拉,像一个思考者似的想到。
在这之前,基拉从没有思考过这些,是面前这种悲惨的景象让基拉觉悟。以往没有试着去思考的事情,他开始去反复思索。
不断的进步,不断的超越,最后成为最强。这就是最强的调整者基拉的人生。原本的人生。哪怕是现在这个样子,基拉也在不断的进步。身体的进步,技术的进步,最后还有心的进步。当基拉的心坚强起来之后,就能够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强者。可惜……
在淤能碁吕岛上的奥布军趁着这个难得的战斗间隙,快速的将剩余的战力转移到辉夜岛的时候。地球联合也在快速的做着继续战斗的准备。
鲍威尔号。
紧握的拳头疯狂敲着门,敲到渗血了也没有人来救他们。
这里,是监狱。
用不锈钢隔起的这个十公尺见方的小房间里,只有诊疗台和白色照明。原本是医务室,但橱柜和诊疗用具等都被搬光了,因为他们在痛苦煎蔜时会把能砸的全砸坏。这里也没有玻璃或药品瓶,因为那帮人怕他们挨不住痛苦而自残。
奥尔加?萨布纳克微微睁开眼,又呻吟着闭上。白光好像会刺进眼底,在脑子里乱窜似的。刚才觉得寒气逼得他直打哆嗦,马上又热得像是全身都着火。手脚已经抽筋了好久,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
被关在房里的“同伴们”,大概也正承受着与他一样的痛苦吧。古罗特?布埃尔刚才一直在骂脏话。一面拿头去撞墙壁。奥路加自己头也很痛,那个撞墙声简直吵死人,他真的很想杀了那家。夏尼则像个小孩子,一直窝在那里啜泣。
虽说是“同伴”,奥路加对他们却没什么亲密感,也没起过共鸣。不,他甚至也没特别意识到他们的存在。说起来别人也差不多。他只有偶尔觉得他们又烦又碍事,跟绕在自己身边乱飞的小虫子没两样。
对他而言,“敌人”给他的感觉还比较爽快。因为击毁他们会带来剎那间的快感。就像这样,有附带条件的。
在变成这样之前的事。他几乎想不起来了。每天被施打药物、一次又一次的手术,还有重复再三的窃窃耳语,那些东西渐渐削弱他们的思考能力、记忆,甚至包含恐惧在内的各种情感。
那帮人想用这种方式创造出最强的士兵。要有不输给调整者的反射神经、运动能力和耐久力,不怕恐惧,只为打倒敌人而感到喜悦的顶尖战斗驾驶。奥路加喜欢现在的自己。驾驶最强的ms,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烧东西和看血流,最有意思了。自己的体能可以做到这些。他是无比的满足。
可惜……只限于药物充分给与的时候。
γ-glipin——这个药名掌握着他们的命运。他们因定期服用这种药物,而得以保持人般的生理机能。当药效结束时,他们将经历难以忍受的戒断症状。先前的战斗才打到一半,便因为这个“时间到”的原因。使他们不得返航。那是他们头一次的实战,比以往的模拟战带来更高的运动性和压力,也包括快感。恐怕是这个原因让药效无法持久吧。研究者们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煎熬的模样,嘴里就那么说。
而今他们被隔离了。不给药、任由**的痛苦融着。照阿兹拉艾鲁的说法。这是“惩罚”。他们让自己在空之主、刘毅面前丢面子的惩罚。
要是他们真的无法攻克奥布也就算啦,可是明明有这种能力却因为游戏的心态,玩耍的态度让阿滋拉艾鲁在众人面前丢面子。这可是非常大的罪。
不知道几个小时过去。说不定几天。本应再也感觉不到的恐惧,又在奥路加的胸中萌生;要是真的没有药了,他们会在这种痛苦中渐渐麻木,最终死去。那帮人该不会决定将我们“废弃处分”了吧?
痛苦和恐惧仍在折磨着,直到已经失去时间概念的他们,听见前方有门锁开启的声响为止。奥路加眼神涣散的看着门缓慢打。
可是门虽开了,他们却不能逃。因为关住他们的牢狱,是他们自己的**。
舰桥。
“还要多久哇?有的没的那些准备?”阿兹拉艾鲁走进舰桥,一贯的朗声而随意的问道。
达列斯没好气的转过头去,必不甘情不愿的说。“可是,奥布再三要求进行会谈……”
没等他说完,阿兹拉艾鲁立刻草率的挥挥手。“哎,讲那个已经来不及了啦。人家可是个连我们这种战力都攻不下的国家唷?太危险了所以不能谈喔。”
阿滋拉艾鲁歪嘴一笑,说得干脆。“让它消灭,也是为了以后嘛?”
也是为了自己的面子。阿滋拉艾鲁冷冷的想到。
阿滋拉艾鲁的口吻是这等轻浮,简直不像是在谈一国的命运。原本应该是局外人的这名男子,竟然如此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什么商量也没有,让司令掩不住愤怒。“我这边的准备马上就要结束了!问题是在你那边,不是吗?”
“哎呀,那可真是失敬啊。”阿兹拉艾鲁故作害怕、双肩一耸说道,但他其实一点也没有道歉的意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