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又在周边探查了一番,却始终没有找到师姐的踪迹。
满地的灰尘上,有许多散乱的痕迹,似乎说明有人来过。
但是苏晨记得,师姐的本事不小,未必会直接踩在地面上走动,因此即使出现了女人的脚印,也未必跟师姐有关。更何况地面上并没有清晰的脚印,而只有一种类似于蜗牛爬行的痕迹罢了。
苏晨拍拍黄鹤的脖子,**了几下它的羽毛,希望它多卖卖力气,帮自己找找师姐。
黄鹤照例翻了个白眼——苏晨觉得他几乎就没怎么见过黄鹤不翻白眼的时候——然后一脸不爽地说道:“要做什么就赶快,磨磨唧唧地,一会儿海啸过来了,咱们谁都跑不了!”
苏晨不敢反驳,不过心里却暗暗吐槽,就算我跑不了,你老人家这是忘了你会飞么?
一人一鹤,走遍了整个“墓穴”,最终也没有找到师姐。苏晨跟黄鹤准备起飞的时候,他们进来的一块儿四四方方的“门”却不知被谁给“砰”地一声关上了。
这样一来,原本井口一块儿大的光明也不见了踪影,唯一的光源就是苏晨头顶上悬浮着的小苹果悬浮灯了。
有那么一瞬间,苏晨心里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那个留下了火堆的标记,却又不见了踪影的师姐,有意在这里设了个陷阱坑害自己,然而,苏晨实在无法找出她这样做的合理动机。
而如果将自己关在这个“墓室”里的家伙不是师姐的话,那么,师姐的失踪,很可能也跟他有关。
苏晨依然让黄鹤起飞了,先去看看那个被关上的入口,能不能重新打开。
检查的结果是,那块儿石头果然纹丝不动。不知道这是法阵的力量,还是有人在外面把它的位置给挡住了。
不论如何,看来都要另找出路了。
苏晨再次琢磨起来墙壁上的壁画,不过这次他手中多了块儿石头,时不时砰砰乓乓地敲打敲打墙壁,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
别的不说,有人既然能够修建这样一个“墓穴”也好“展厅”也好的建筑,还留下这么许多精心绘制的岩画,必然会给自己留下离去的道路,对吧?
会这样做的人,怎么可能只在天花板上留个洞就完了呢?
然而,苏晨的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十分残忍——苏晨在每一面岩壁的几乎每一寸距离上都用石头敲过了,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空洞或者机关。
看来出路不在这里啊。
那么地面上呢?会不会有通往外界的地道?
苏晨又开始呈现出一种仿佛西毒欧阳锋在练习蛤蟆功的姿势,趴在地上,一寸一寸地检查地面上有没有能够逃生的出口。
黄鹤自始至终,一直以一种高冷的姿势站在一旁,乜斜着眼睛鄙视地看着苏晨的一通忙乱。
当苏晨忙得满身大汗,依然一无所获的时候,黄鹤才开口吐槽,依然是那种超级拉仇恨的语气:
“你是不是傻?身为一个灵修者,你不考虑瞬移出去,不考虑寻找法阵,在这里学狗鼻子?丢人不丢人?以后不要告诉别人说你认识我!跟你丢不起那人!”
呃,苏晨觉得有点儿委屈,就算自己又犯二了,你看出来了怎么不早说?还非得等我忙活了半天,累得精疲力竭还一无所获的时候跳出来打脸……要不是我现在只有你这一个坐骑,说什么也不能放你出来!
之前听过的海啸时候的嘈杂声响,又在苏晨耳畔响起,苏晨有点担忧,这个地方,很大概率会被海水淹没。紧接着,一个更加不幸的现象让苏晨的嘴角瞬间就起了个水泡——刚刚被关掉的那扇“天花板”上的门,此时再度被打开了,然而,这次洒落进来的却不是光明,而是从天而降的腥咸海水。
看来,那海水已经将“天花板”外侧,也就是之前那个悬崖,都给完全淹没了。
苏晨急了,顾不得跟黄鹤斗气,赶紧认错:“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说说该怎么办嘛!”
黄鹤仿佛更加不耐烦了:“你个瓜娃子,跟着你真是操碎了心!”
苏晨默默地盯着黄鹤,等着它的下一句话。
黄鹤翻了个白眼:“快点过来,我带你出去!傻站在那儿发什么呆啊?等着过年哪?”
苏晨又被劈头盖脸地削了一顿,不过心情却一下子好了很多——黄鹤既然这么说,很明显是知道怎么出去的嘛!
于是他颠颠儿地跑到黄鹤跟前,动作利落地爬上它的背。
黄鹤嘱咐了一句:“坐稳了!把眼睛闭上!”苏晨闻言紧紧地搂住了黄鹤的脖子,然后把眼睛闭上,之后又实在好奇,悄悄地睁开了一条缝儿。
从“天花板”上洒落下来的海水很是给力,这么一会儿功夫,地面上的积水已经开始升至黄鹤的膝盖高了,不过,目前看来似乎对它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影响。
黄鹤嘱咐完苏晨坐稳,就开始发出清越悠远的鹤唳之声,拔地而起。紧接着,又开始在空中以优美动人的姿势飞舞。
然后,黄鹤飞舞的姿势越来越复杂,动作也越来越快,苏晨看着看着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又有些头昏眼花,几乎要睡着了,险些没有从黄鹤背上掉下来。
他不敢再看,赶紧把眼睛闭上,又更多加了几分力气搂紧了黄鹤,心里那种昏沉的感觉才算消失了几分,头晕的症状也基本上没有了。
说来也怪,苏晨明明知道黄鹤的速度是越来越快的,然而睁着眼睛他就几乎要坐不住,闭上了眼睛,却觉得这个速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