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
“好,继续上课。”
望着一圈的立姿“负重据枪”,岳虹在讲课的同时,还不停的观看。讲不到十五分钟,就有人打了报告。
“好,你可以放下了,把砖头放下,立姿继续。”
之后她每讲几句话,就有人喊“报告”,她也就向其人挥挥手,意思是把红砖放下。
第一节课结束时,大约还有五六人还在“负重”,其中就有郭开山和邢凯。
第二节课给这五六人带来了更大的痛苦。本想着岳虹会去给二三中队的人讲课。他们就会轮换别的课程。休息一下,没想到的是,岳虹没有转变中队的意识,不停的说着。讲着,终于有人在喊报告的同时,发出了一声“卡”。
“放下吧,你可以放下了。”
那学员放下枪的同时,右手捂着左臂,疼痛难忍,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流了下来,脸色很是苍白。
“岳教员,他好象是病了。”
岳虹并没有反应。仍然讲着她的课,象没有听到有人说话。
“他好象真的很难受。”旁边的人又说了一句。
郭开山离这人不远,见此情景,赶忙放下了枪支,想走过去看看。
“站住。你喊报告了吗?”岳虹的脸色很不好看。
“报告。”郭开山又举起了负重的“狙击枪”。
“放下吧。”
郭开山接到命令后,马上把枪丢在了地上,医疗人员的气节,冲到了他的头顶。
“你干什么?回去站好。”
“你没看他难受吗,我就想看看他,哪个地方不舒服。”
“给我站好了,你会看哪,你们两个把他送到学校医院去。”岳虹用手指着正在扶人的郭开山。
“我是医生,让我看一下吧。”郭开山又碰了碰那人的伤臂,“这痛不痛?”
“痛。”
“这呢?”
“也有点痛,但痛的不厉害。”
一句“我是医生”,把岳虹给弄迷糊了,她马上回了一句,“你会治呀?”
郭开山没有再搭理她,冲着病人道,“我知道了,你坐正啊,往前看。”
突然间,只见郭开山把病人的左臂往上一提,又听得“卡”的一声,那病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用右手又摸了一下左臂。
“不痛了,郭班长,谢谢您啊,你怎么给我治好的。”
“你这没事,就是手臂臂力不够,突然间掉‘环’了,我给你推上去了。”
在b团卫生队时,郭开山和“老刘”学过按摩,对人体的各个关节都相当的了解,在卫校的学习中,他的刻苦程度也是十分了得,又在红军师医院工作多年,类似的情况,遇到过好多,所以让他治好也并不奇怪。
“郭开山,真有你的呀,胳膊掉环了都能治。”岳虹真的小看了眼前的这个“郭老兵”,她原先就想好好整治一下郭开山,没想到殃及池鱼,差点闹出了事故。
“这才哪到哪呀,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按你这样子练法,还得出事。”郭开山就象个医生教训不听话的患者一样,不留情面的批评了岳虹。
“好啊,真有你的,别人解散休息,郭开山,听口令,跪姿据枪,半小时准备。”岳虹见一个战士胆敢这么和她说话,为了维护自已的干部形象,她大声喝道。
郭开山没有听她的,而是面带微笑的走到自已的“狙击枪”跟前,把枪放进了“枪衣”里,背着枪走了。
“把他给我拦住。”
一中队的学员们没有人上前,都在原地不动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反了,反了,这课是没法上了,大家都看到了吧,郭开山不遵守课堂纪律,不服从命令,你们都给我作证啊。”
众人听后,都心情沉重的低下了头,只有邢凯跑到了郭开山跟前,拉着他的胳膊,让他留下。
见有人拉自已,郭开山也觉得太不给教员面子了,也只好走回了原处,取出枪来,据起了枪。
“兵老,年纪大,脾气也见长,我就没见过这么刺头的兵,走啊,你走啊。”岳虹还不依不饶的大骂着,好在旁边给二中队讲课的教员也走了过来,劝了劝岳虹。
“你看没?就这战士,脾气老大了,你老啊,井冈山的骡子还老呢,现在还拉磨呢,不行,我得给他处分,太不象话了,这课我没法上了,没法上了。”岳虹仍然不依不饶,最后在那教员的推搡下,离开了射击场。
就在岳虹两人没走多远时,一中队中有个学员鼓起了掌,“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从一个人为郭开山鼓掌,发展到几个人进行鼓掌,最后的掌声,演变成了所有人都为他鼓掌,远处走着的岳虹也回头看了看这边,很是气愤的边走边骂着。
“郭哥,你真有样。”邢凯第一个喊了出来。
“郭班长,好样的。”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郭开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偷笑着,他其实并没有生岳虹的气,他的表现,只是一种对岳虹教员的反击策略,他可是天天看“兵书”的人哪,他知道,怎么做会让众人站到他这边来,怎么做会让岳虹引起“公愤”,把他抬到更高的位置。
之后的一天,岳虹的课时换了教员,原来岳大小姐甩手不干了,郭开山也长舒了一口气,他压根就不想在学校里捣乱,他还会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