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山的身体,一直没有得到彻底的根治,虽然在‘双鸭子’进行了诊治,但还是没有完全康复,关悦本想和郭开山来个重温旧梦,可是两人一直谈及儿子的事情,也就把重点放在了这里,白废了关悦父母的苦心不说,还白废了关悦那极其名贵的法国香水,这可是以毫升计算的重要物件,价格更是高得惊人。
虽然躺在一个炕上睡觉,但郭开山始终没有脱下他的毛衣和毛裤,就这样,两人边躺着,边聊天,直到睡着。
郭开山的“生物钟”,从来都是早上六点钟,不管前夜睡得多晚,到了这个点准醒,轻手轻脚地从被窝里钻出,郭开山还不忘给关悦盖了盖被子,之后才提着鞋子和外衣,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屋子。
‘爹,妈,我回去了呀!’和老人打招呼是必须的,因为锁大门的钥匙,就在关悦父母的屋中。
‘这么早就起来呀,多睡会呢,关悦她起来没有呀?’关悦母亲和父亲,都起身穿好了衣服。
‘昨天唠嗑唠的太晚,她还睡着呢,反正我今天也不走,白天我再过来!’郭开山口中虽然这么说,但他白天并没有过来,直至两三年之后,他才带着自已的新媳妇来到了关悦父母的面前。
农村的空气,要远比城市的新鲜,虽然‘双鸭子’人口很少,但重工业污染很大,有时郭开山早起之时,从喉咙里卡出来的痰都是黑色的,足可以说农村还是个宜居的好地方。
‘三叔,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呀!’就当走到快到郭家老宅门前时。郭小松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冲着郭开山说道。
‘你小子起得不也挺早的嘛!’
‘在部队习惯了,我平时冬天都是五点半起床,夏天是五点!’作为一班之长,郭小松算得上是七连最勤快的一个了。带领班里的新兵整理‘内务’,是他的第一项工作,因为他不放心班里的老兵和副班长们教新兵,他们都是输在起跑线上的人物,自已亲手来教,就算班里的新兵不是全连最好的。可他们也不会怪自已班长以前没有教过他们,时间一长,郭小松还真得象雷锋那样活着了,胸怀宽广令他混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光在这锻炼作甚,敢不敢跟三叔跑跑?’郭开山是从狄雷的电话里知道的。郭小松算得上是个‘优秀班长’,军事素质也是十分的过硬。
‘敢哪,那我就陪三叔跑跑!’郭小松整理了一下子着装,很有一股临场上阵磨枪之劲。
郭开山虽然年过四十,但身体素质不输任何一个小伙子,起初两人还都在村里的土路上奔跑,到后来眼见天已蒙蒙亮,郭开山也就带着侄儿去国道上跑了。
‘我五公里轻装多长时间呀?’郭开山跑得很是轻松。呼吸显得很是平缓。
‘十六分多吧,我们团不是野战军,对这方面不严要求。平时很少掐!’以前光听说三叔身体素质优良,还不曾见过,郭小松觉得自已的跑步气息,好象真的不如三叔郭开山,听着郭开山那前脚掌着地的声音,郭小松就已经是判断出来了。三叔真是个硬手,一定是经过专门的跑步训练。才能到达如何的地步。
‘活动得差不多了吧,郭小松!’
‘到!’
‘听我命令。前方小卖店,跑步走!’
叔侄两人,就象箭一样的速度,向远处的小卖店跑去,两人脚上穿的可都是年鞋,造成的响动很大,啪啪地声音。
郭开山先侄儿一步,跑到了小卖店门口休息,郭小松也就晚了郭开山几秒钟的时间,郭开山边压腿边说道,‘我看你小子也不行啊,是不是得多加练习了!’
‘三叔,不是我不行,是我这鞋不行,这鞋是我四叔找人给我买的,新鞋不跟脚!’
‘你竟说自已的理由,那你咋不说我年纪比你大这么多呢,还是你小子平时不努力,以后要是真考上了军校,学习时间长了,练体能的时间也就更少了,你小子得合理的调整业余时间啊,我听说你处对象了,处对象不要紧,可要把握一个度,别让家庭捆住了手脚,知道不!’教训侄儿,就象教训手下的军官一样,郭开山话匣子一打开,就滔滔不绝起来。
在小卖店里,买了些香皂牙具,叔侄二人,也就走路回来了,郭开山言道,‘你爸的墓地我们已经买好了,原本打算你复员之后就入土下葬,现在既然你又想考军校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你爸下葬啊?’
才死了母亲,郭小松的原本打算是,待到三年之后,和继父那边也不联系了,再把父母一同下葬,一听三叔这么一说,也不方便把自已的想法说出,也就顺口的回答道,‘明年吧,明年清明,不管我能不能考上军校,都给我爸下葬!’
‘你说的明年,是过了年后,还是后年呀?’
‘那就后年吧,我爸也走了这么多年了,我想考上军校之后,再给我爸下葬,也好找个人给我爸叨咕叨咕。’
‘他是你爸,以后上坟就是你自已的事了,这方面你大爷叔叔们没有意见,我们也只是给你提个意见,还是那句话,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虽然父母没有了,但还有我们老郭家的人,给你做后盾,以后遇到了什么难处,只管跟叔叔大爷们说,我想大家都能给你办到的!’
‘我知道了三叔,我知道大家都对我好!’口中虽然这么说,但郭小松心中不是这么想的,他不想‘用’老郭家的人,出人投地靠自已,就是自已最终的奋斗目标,他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