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把东西收拾一下,准备打烊了。”送走了酒馆里的最后两个酒客,一身粗布短褂的刘叔打着算盘计算今天的收入,而那个新来的小伙计则在收拾着桌上的杯碟。趴伏在酒馆后院屋顶上的黑子用望远镜看向透着灯光的窗户,虽然光线很暗,黑子只能用望远镜看个大概,但他还是不放过自己看到的每一个细节。
酒馆终于关门上板,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小伙计一手端着油灯一手拿着账本进来后院,被唐城怀疑的酒馆掌柜六叔却空着两只手跟在小伙计的后面。黑子和他三个手下忽然屏住了呼吸,因为院子里的两个人突然站住了,就站在院子的中央。掌柜的开始说话了,虽说屋顶上的黑子和他们离着不是很远,但那两人说话的声音实在不是很大,所以黑子只能确定他们在说话,却完全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莫约过了能有十分钟,一直站在院子中央低声交谈的两个人分开走向不停的方向,端着油灯的小伙计熄灭了油灯蹲坐在院子临街的墙下,而那个被黑子一直盯着的掌柜六叔却去了院子另一侧的柴堆后面。趴伏在屋顶上的黑子一动不动,柴堆那边早已经埋伏了他的一个手下,只要他们能安全撤离此处,黑子就能从那名手下嘴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跑去柴堆后面的酒馆掌柜过了能有十几分钟才重新出现,蹲坐在墙下的小伙计这才重新点了油灯,随着掌柜的进了屋子。屋顶上的黑子已经没兴趣揭开瓦片去探究屋子里的两人在做什么,只要弄清楚那酒馆掌柜在柴堆后面做了什么,他的这趟差事就算是做完了。静静的趴伏了一个多小时,估摸着屋里的人已经睡着了,黑子他们几个这才轻手轻脚的从屋顶下来翻墙离开六福酒馆。
“先吃点东西,大家应该都饿了。”回到仙客来,黑子他们迎来的并不是预想中的发问,而是满满几大碗的肉面。在很多时候,唐城对仙客来里的人都是一视同仁,但他每天几次的去探望休养中的九斤和平时对待刘石头的神态,就已经为黑子他们解释了亲疏有别这个词的含义,所以唐城想做些改变做一些补救,免得这个15人小队因为自己的无心举动出现裂痕。
“你猜的不错,酒馆的那个掌柜的确是有问题,二牛亲眼看着那个老家伙钻进了柴堆后面的一个地洞里。二牛没敢进去查看,不过那老家伙在地洞里待了能有一刻钟,只要抄了酒馆的那个地洞,咱们就都什么都能弄清楚。”黑子的确是饿了,大口吞咽着肉面的同时,还含糊不清的把今晚侦查出来的情况一条一条告知给唐城。
唐城很好的扮演了倾听者的角色,在黑子和他三个手下叙述的时候,唐城只是在纸上写写画画却没有打断过他们的话。“你们看看,我画的对不对。”等四个人都不说话的时候,唐城把根据他们的叙述画出的酒馆后院的草图递给了黑子,从来了麻城开始,唐城越来越喜欢在行动之前构建沙盘和草图,这两样东西能够给他带来一种纵览全局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