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多哈尔、达尔松农场、索多里尔河、达隆郡……
从西瘟疫之地前往圣光之愿礼拜堂的路上,天空似乎被染料染过一般,永远弥漫着一层浓密的橘黄色,越往东走,迷雾越发浓重,连阳光都无法穿透这样浓密的云层,空气中到处是腐烂的尸臭味。阿瑞斯突然感到,当初在吉尔尼斯,呼吸到的空气是如此清新……虽然它有些潮湿,海风携带着咸腥味扑面而来,但是,至少比瘟疫之地的空气来得新鲜。
一路上,听提里奥的描述,西瘟疫之地在天灾瘟疫肆虐之前,似乎是一片很美好的地方,那时,温暖的阳光穿透树林,农夫在田里劳作,收获着丰盛的谷物和各种瓜果蔬菜。
的确,在天灾肆虐之前,西瘟疫之地是整个洛丹伦产粮最丰富的地方。尽管有关它的描述听起来是如此不真实,因为眼前,除了无尽的橘色雾霾便是染病的树木,犹如肮脏的巨大蘑菇一般屹立在这片土地上。
索多里尔河还在不断流淌着,只不过河水变得浑浊而污臭。远远的,便可以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天灾军团将废弃,没用的尸体碎片全部扔进了河里。原本清澈的河水变得浑浊不堪,就像达隆米尔湖一样,上面漂浮着死鱼与各种污秽。
最终抵达圣光礼拜堂的时候,血色十字军的人,早已等候多时。他们穿着醒目的红色战衣,整整齐齐的站在教堂外,领头的牧师看起来已经有六十多岁,他拄着一根木杖,头发苍白,眼神却充满着坚毅与睿智。大牧师身边,还站着一名血色圣骑士,和银色黎明的圣骑士一样,他全身披戴着铠甲,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书籍。为了保证和谈的和平进行,所有进入会议室的到会代表都必须交出武器,包括血色十字军的人,包括提里奥,包括阿瑞斯。
时隔半年,再次回到这个神圣的地方,阿瑞斯有些心潮澎湃。
圣光之愿礼拜堂,从远处看,它并不是一座特别雄伟的建筑,相反,它十分朴素,甚至有些简陋,简陋得只有必备的礼拜场所,连一丝额外的装饰都没有。但是,这座教堂却又如此特别,在它的地下,埋葬着上千名洛丹伦忠贞的烈士,他们大多是一些信仰纯正的圣骑士。在天灾战争中死去,被秘密拖到这里埋葬,久而久之,这里变成了一片圣洁的土地,天灾亡灵的禁地。
“阿瑞斯!你怎么还有脸回来?该死的叛徒,你将血色修道院分裂出十字军!这是叛徒的行径!”
一进入会场,血色十字军的代表便开始对阿瑞斯进行言语上狂轰滥炸,弄得阿瑞斯和提里奥一脸懵逼……现场的气氛顿时有些不对劲了,这原本是来商讨合作事宜的,但是血色十字军显然对阿瑞斯的痛恨,胜过了对银色黎明。银色黎明是秘密发展起来的,而血色修道院,原本是达索汉手下一个非常重要的基地和部队,但是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便被阿瑞斯彻底独立出去了……
现场闹哄哄一片,卫兵甚至已经举着武器准备冲进会场,制止这场骚动。
“诸位,安静!请听我一言,阿瑞斯是我请来的贵宾,他是我的朋友,也是银色黎明的盟友,如果你们今天是来打架的,那么这场会议便没有开下去的必要。如果,今天,我们是来商议合作对抗天灾军团的,那么,就请诸位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开会。如果还要这般言语攻击的话,我只能让卫兵把你们请出去。今天的会谈到此为止。”
混乱之下,提里奥站出来大声怒吼到。
这样,全场才顿时安静下来。血色十字军的代表们,望着彼此,而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拖出椅子,坐了下来。
“奥格里斯,血色十字军圣骑士,负责提尔之手的戊防工作。”
“克莱斯特,牧师,提尔之手神职人员。”
“夏佐,战士,隶属血色十字军第三兵团。”
“伊蒂斯,牧师。”
“杰瑞德,魔法师。”
“金姆,牧师。”
一阵争吵后,会议正式开始。与会代表简略的介绍着自己在各自阵营里的位置和担任的工作。阿瑞斯发现这些血色十字军的代表大多是牧师,或许也只有牧师才能感悟到真正的圣光之道,才会意识到血色十字军仇视所有阵营,独自顽抗天灾亡灵的行为是多么愚蠢和偏执。圣骑士当然也是有的,但是他们数量很少。必须信仰圣光,且有一身武艺,这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
“提里奥,客套的话不多说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很清楚,时间紧迫,我就当前的形势简单跟你们介绍一遍……”
领头的血色十字军代表克莱斯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侃侃而谈。和提里奥一样,他的脸色沟壑纵横,充满了岁月的沧桑与厚重。一双消瘦的手不时握成拳头,仿佛那就是对抗天灾的决心,坚不动摇。
“纳克萨玛斯,是的,它又回来了。这次,它距离提尔之手是如此之近,我怀疑巫妖王正准备对我们发起一次大规模的进攻。而且,单单纳克萨玛斯还不足以令我们感到担忧,还有另外一座浮空要塞,也来了。我们从未见过它,它比纳克萨玛斯的规模稍小,距离我们也相对较远,但是,同一时间来了两座浮空要塞,这对于我们来说,或许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事实上,血色十字军对抗天灾亡灵的决心不变,但是你们知道,早在一年前,我们便派出一支舰队,远征北方大陆诺森德,然而,这支舰队从此音讯全无,这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