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期伸手扶了扶路易皱起的眉头,一夜之间,他似乎苍老了不少。
500多处伤口,其中有几处伤口甚至延伸到了致命位置。
右臂被人砍断,伤口不平滑,就仿佛一刀下去,砍到了一半,然后再继续砍下另一半,果断故意而残忍。
花期拧着被单的手一紧,随后松了开来。
月光照在路易的脸上,愈加的苍白。
他的脸上是一道道划痕,就好像是女人的长指甲,尖锐和锋利。
她看着路易沉睡中的脸,忽然想到了一句话:世间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在。
……
从路易的休息室走出,此时已经算是深夜。
白蒲从fs大酒店回来的时候,顺便带回来两个莫若手下的医救人员。
虽然驻扎地的医生技术不错,但一些比较处理的伤口还是需要莫若手下的人来协助。
花期走出房间,正好听见白蒲带来的那两个医生正在小声地对路易的伤势进行分析和讨论方案。
“路易的左手腕有红印,说明他之前被人用绳子捆绑起来过,他的手臂并不是用锋利的器具一次性砍下的,而是故意一点点的斩开,看伤口的划痕来看,应该是一种非常生钝的刀器……”说话的是莫若手下的一名医师ben,是个美国人,他操着一口浓郁的美国腔,曾经是一名法医,很有名气,协助过fbi破过很多离奇的案件,只是后来辞职了。
花期曾经在海蓝看的医学杂志上有看见过他的照片,没想到他竟然回到莫若的手下做事。
不愧是法医,他说话间都是一股子从骨子里出来的死尸般的冰冷:“对方应该是对路易有着极深的仇恨,不然也不会下如此毒手,还慢慢地折磨他,要么……就是这个女人生性杀戮,被人训练成了一个变态的杀人魔。”
“因为我看那些伤口的分布和大小,很像是对方想要将人……分尸的手法。”
伤口不平滑,一点也不像一刀斩下,更像是活生生将人的胳膊从身上一点一点掰开一样。
而且通过其他伤口,完全可以看出,每一次下手非常的果断,却有恰到好处,不会直接毙命,但是却能让伤口流血不止。
不是因为仇恨,那就是因为本性。
不远处,花期站在那里,听着ben的话,在听到后面一段话的时候,那双眼眸慢慢变冷。
故意下手,努力折磨……
很好,很——好!
“而且,浑身上下的伤口多达596处,不算上其他几个大伤,很多伤口不致命,但是故意断在血管口,不然也不会失血过多……”旁边,李锐拿着手里的检验报告,他是个亚洲人,他指着报告单上的数据,随后声音一顿,“但是现在驻扎地的供血量不足,路易是a型血,但是这里a型血的人并不多,要输血的话,根本不够。而且大量失血导致脑供血不足,缺氧严重,虽然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但是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一个问题……”
他转过头看向ben:“我在想对方是不是故意在针对我们?不然,若是想要截杀史密斯,没有必要大费周章地去做?我们要不要汇报上去?”
而且听t堂的人说他们派去保护的人同样一去不复返,恐怕已经遇到不测了。
t堂的人哪一个不是身手不凡?如今竟然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他们怎么可能不担心?
忽然,他的话音一收,眼角划入一个人影。
转头便看见花期。
ben和李锐都看向她,目光怪异,有些冰冷,一下子划开了双方的距离。
花期走上前,看向他们,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们在躲我什么?”
有些东西不是没有感觉到,有些变化显而易见。
比如,从前几天开始,marfia的众人,比如莫若,比如拜亚很多事情都开始避开她。
又比如,她总觉得在fafria的人在看向她的眼神时,多出了几分防备。
所有人同时达成统一战线,对她彬彬有礼,招待可嘉。
敏锐如花期,不是不知道marfia的事情不可能让她一个外人来插手,但是,被人用防狼防贼的目光盯着她,总会有些不爽。
花期不说,并不代表她没有注意。
“花小姐,你想多了。”李锐看着花期,语气不温不火,彬彬有礼。
“说a市话你听不懂,是吗?”花期冷笑,有些东西她不在意,就算不爽,但也是不爽一小会儿,但是路易的伤势已经触及到了她的爆发点,隐隐中,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尖锐起来,她转过头看向ben,用着一口极为标准的美国口音,说道:“,froe?”
ben一愣,抿着嘴巴,没有说话。但是还能看出他嘴角边的僵硬。
沉默了一会儿,李锐终于开口:“花小姐,虽然作为arfia没有必要将一切都报告给你听。”
闻言,花期微笑,笑的温润甜美,桃花眼里的火焰却在跳动:“李锐,我是客人,但你们却是把客人当做贼的主人,不是吗?”
花期的话一落,李锐被堵得死死的,说不话来,有些尴尬。
一旁的ben目光落在花期身上,见到花期嘴角浅浅的笑容,脸上的表情依旧冰冷僵硬,他开口:“花小姐,如果你没有做过什么,就不会被我们误会。”
花期一笑:“ben,要不要我给你讲故事?a市有个故事,有个农夫被偷了一把锄头,他就觉得是他的邻居偷的,结果那个邻居做什么事情他都觉得他就是那个偷锄头的人,但是,几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