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他们的驻扎营地爆炸的时候,距离郊外不远的一处楼房。
一只望眼镜透出玻璃窗外。
一个长相矮拙的男人眯着眼睛透过望眼镜望着远处。
忽然,远处一声低低的闷响,随后远方的天边一缕一缕青烟和火光四起,亮堂了远处的墨色。
见此,他眼睛一亮,激动地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走进屋内,喊了一句:“头儿,美jun那里炸了!!哈哈,你说我们要不要趁机捞点油水?”
这一处是他们临时找的住所,屋子不大,胜在偏僻。
屋子里倒是收拾挺干净,见那个小矮子神色欢喜地走进来,一旁的军师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道:“你不怕被炸死你就去……”
这段时间mafia一直在附近搜查,害得他们在这里出不去,偏偏金矿的消息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对他们还真是不利。
mafia还真是和他们处处做作对。
闻言,小矮子一愣,随后才恍然大悟,摇了摇自己智商不大高的脑子:“对对对,这个时候情况特殊,我们还是低调一点。”然后声音一顿,问道:“那现在谁会有事没事去炸美jun他们?”
小矮子一向思想比较单一,但是难得这一次问到了点子上。
能有谁?
这个时候敢在afia的敌人。
mafia的敌人自然是他们的朋友。
那个军师转过头望了望窗外,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天边一缕黑色的浓烟,他的眼眸莫名,转过头看向另一边:“头儿,你觉得呢?”
那一边,一个身高近两米,长相邪魅的男人霸占着整个沙发,他躺在沙发上,一手搭压在一侧,另一只手把玩着一张黑桃k扑克牌。
见军师看向他,把玩着纸牌的手指一顿,陆爵忽然微微一笑:“急什么?”
他笑的很轻柔,但是配着他那张邪佞的人让人感觉是被野兽盯住了一般。
这幅神情看在众人眼里,都不禁呼吸一紧。
那个之前还兴高采烈的小矮子缩了缩自己的身体,躲在了别人的身后。
这段时间,头儿的情绪不好,他们自然跟着不好了。
气息压抑阴冷。
自从陆爵上一次潜入mafia和那个男人打了一架,而且貌似被揍得很惨之后,性格比之之前更加的诡异莫测了。
他的目光从纸牌移动到窗外,远处的火光似乎照进了他那双邪魅的眼睛里,诡异异常,眼底深处是如火焰般的阴霾,仿佛能烧尽一切。
在这里唯一神色正常一点的便是那名军师。
军师从桌上拿起一瓶啤酒,倒了一杯给陆爵,见陆爵接过,军师开口问道:“头,今天早上接到那个叫even先生的邀请,接还是不接?”
对方想要和他们合作争取金矿的归属权。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的,但是就凭借这点能够找他们的势力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对方神秘,但开出的一切条件却都有利于他们。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但是应该是没恶意。
闻言,陆爵微眯着眼睛看着窗外微红的天边,随后收回目光喝着手里透心凉的啤酒,他看着拿着自己拿着酒杯的手指,拇指处,有一道粉嫩的伤疤,但是很长,刻骨铭心。
这是上次夜默城带给他的。
他的眼里杀出几分冷意:“接,为什么不接?”
有人要合作自然是好的。
之前夜默城带给他的失败,他一定要一一讨回。
他倒是没有想到夜默城的身手也会如此敏捷。
seven的男人吗?
他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笑意,将啤酒一饮而下。
她说,他和她不一样。
那他就证明给她看,到最后,他和她就是同一类的人。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打电话给那个even,我们合作。”
……
这一头,天边火光四起。
“呼——”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驶过郊外的边缘,随后停下。
车内,司机看着那边的异常,转过头看向后座的男人,恭敬地示意道:“even先生?”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融入在黑暗之中,月光照不进黑色纸膜的玻璃,看不清他的脸。
even抚摸着自己手腕处延展而出的纹身,一处残缺的羽翼跳出袖口,他轻轻地抚摸着那片肌肤的纹路,看着那一处的火光,貌不惊人的脸上,嘴角扬起一丝寡淡的弧度:“我们又多了一个朋友,该不该回去庆祝?”
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吗?
“是!”
听到男人的回答,司机点了点头,随后将车扭转了回去的方向,然后缓缓地驶向大街,渐渐远离那一处火光的躁动……
风过无痕,仿佛他们没有来过一般。
……
驻扎营地。
路易将夜默城带进了休息室。
之前的炸弹根本没有波及到这个帐篷,所以,休息室还是完好无损。
走进休息室,路易倒了一杯水递给夜默城。
夜默城也不矫情,神色自然地接过。
路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目光落在夜默城的脸上,男人仪表整洁,丝毫不见他想象中的颓废和胡渣,他的脸色淡然,甚至比以前更加的消瘦,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透着坚不可摧的坚毅,只是眼皮下方是淡淡的乌青。
路易看得出来,虽然表面很正常,但是这个男人对于小七的离开,同样忧虑了不少。
明明是他儿子一般大的年龄,但是气场却不输给任何人。
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