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林蜜雪的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老爷子甚是不满地轻哼了一声:“赵家那老头还真是够耐心的。”
不问要回来,那就意味着赵家按捺了那么多天,终于要露面了。
看来李强送过去的消息,他们到底还是在意的。
想到这里,老人眼里的锋芒一闪而过。
闻言,林蜜雪一笑,那双和花期相似的桃花眼露出一丝精光,她看着老爷子,收拾好手中的报纸,只看到她忽然低下身子,悄悄地在老爷子耳畔说了一句:“爸,你不觉得这份报纸今天来的太是时候了吗?”
闻言,精明如老爷子,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看着林蜜雪,看着自己如此聪慧的儿媳妇儿,他的脸上噙着笑意,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唉,你和小七不愧是母女,简直就是让人又爱又恨的人精啊,赵家这次亏大发了……”
那可不是亏大发了么?
和老爷子多聊了两句,林蜜雪便准备回去准备早餐。
这个时候,阳光充足,大地渐渐开始复苏,就连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
刚走进大厅,就听到楼梯口女人尖锐讽刺的声音——
“林蜜雪,你别得意,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你女儿会和你一样,失去你最爱的人……”楼梯口,几日没有下楼的木冰荷穿着一身红色的睡衣,披头散发地站在那里,平日里画着精妆细抹的脸如今一阵惨白,仿佛没没从前几日的刺激中回过神来。她悄悄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只飘荡的女鬼,尤其是看到林蜜雪之后,原本有些呆滞的表情终于多了一丝波动,恨之入骨地说着。
而门口,林蜜雪仿佛是没有听见一般,直接通往厨房。
对于楼梯口的木冰荷,不管不顾,目不斜视。
自从那一日之后,木冰荷就是这样一副认不认鬼不鬼的样子,林蜜雪已经见怪不怪了。
本以为林蜜雪会恼起来,却发现对方根本就不屑于理会她,木冰荷的心里抹过一丝恼意,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尖锐地大叫了一声:“林蜜雪!”
凭什么?她凭什么视若无睹?她林蜜雪凭什么要比她过的好?
这几日她在房间里不断地想,不断地想,想自己的过去,想自己的未来,却发现自己无论要怎么走,都有林蜜雪这个女人挡着,以前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
她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恨,恨不得上前撕了眼前这个女人。
声音尖锐,仿佛刺破了大厅里的空气。
大厅里,林蜜雪抱着怀里的报纸,终于停下脚步回望她,目光波澜不惊,远远望去,恬静地宛如一枝冬日的梨花。
“林蜜雪,你有什么资格无视我?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你,凭什么?”木冰荷猩红着眼睛凝望着她,眼里的愤然仿佛一只只夜里游行的毒蛇,直直地看着林蜜雪。
林蜜雪淡淡地看着她,看着她的失魂落魄,看着她的颓然和苍白,眼里抹过一丝莫名,抿着唇瓣,却只是平静地问了一句:“木冰荷,你觉得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木冰荷微微一愣,就又听到林蜜雪淡淡的声音:“失去最爱的人,我是失去了,但你又何尝不是?不,或许,你最爱的人永远是你自己。而我女儿绝对不会像我一样,更不会像你一样,你明白吗?你到底在恨什么?你所承受的一切难道不是你以前种下的因果报应吗?”
自己做的时候就要承受该有的报应,林蜜雪从来不同情木冰荷,当然,两个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听着她的话,木冰荷忽然抬眸,脸上噙着有几分歇斯底里的笑意:“呵呵呵呵,那又如果?我现在像什么样子?这还不是被你们害的?我就是要给你们添堵,恶心你们!你们想赶我走?你们想都别想,我这辈子就是花家的人,这个事实花家生生世世都磨灭不了!还有,为什么叫做我种下的因果?林蜜雪,你有什么权利说出这句话?当初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会落到如此境地?要不是你,现在幸福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要是没有你该多好?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一直呆在国外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么?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来刺激我!为什么?为什么?”
说到后面,木冰荷显得有些癫狂,看着林蜜雪的眼神里,那种恨意,仿佛下一秒要上前撕碎了她。
原地,林蜜雪依旧是淡淡地望着她,处变不惊。她抿着唇看着近乎有些发疯的木冰荷,眼里依旧漠然,嘴里冷冷地说道:“木冰荷,其实,你应该明白,不管有没有我,以前的事情都不会被改变。一直放不下的人是你,同样,一直揪着曾经的事情不放的人也是你,不是吗?若不是,爸也不会揭你的短处,有些苦果自己尝了就该明白,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作践自己……”
“作践自己?”木冰荷通红的眼睛一瞪,咬着牙,一字一顿恨之入骨地说道:“若不是你们对我如此不公平,我会这样?作践自己?你们都不把我当人看了,我作践自己和你们有关系?林蜜雪,你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好像什么事情都和你无关一样,不错,当初做错的人是我,但是这次呢?何家和花家联姻,你们凭什么将花雅推出去?你女儿不要的东西就跟垃圾一样塞给花雅?你们不要这样子假惺惺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上次何家那个小子来和你们谈的事情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说什么一视同仁什么好听的话,全都是放狗屁!你生的女儿是宝贝,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