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陶微微一笑,单手抱起坐在她脚上的小丫头,递给苏荷,“胖胖,哥哥还有事情要做,下次再过来看你啊。”
小丫头水润润的大眼睛登时瞪大了,憋着嘴委屈极了,五短的小胖手揪住苏荷领口,“妈妈,人家不叫胖胖。漂亮哥哥竟然嫌人家胖!”
苏荷笑着摸摸宝贝女儿的脑袋,“哥哥不是嫌你胖,夸你可爱呢。胖胖是爱称,是吧燕陶?”
欢欢瞪眼睛看燕陶,等到少年颔首点头,小脸上还是挂着些不情愿:“好吧。”
秘书重重咳嗽表示这还有个人呢,“南先生已经在等了!”
只是,燕少爷完全没有鸟他的意思。
女孩儿小指头还勾着少年的衣角,死活不撒手,非得燕陶割城让土,许下一堆不平等条约才勉强松手。
一本正经地告诫燕陶。
“哥哥要来看我哦,失约的话,欢欢就再也不喜欢哥哥了。”
“哥哥不能骗欢欢哦!”
苏荷强制性扒开跟少年“深情告别”的女儿,温婉地笑了下,“你办完事情,有空就可以来找我。”
燕陶微微颔首,转而进了南家。
秘书同苏荷躬了下身,也进去了。
乐欢:“妈妈,哥哥干嘛要去讨厌鬼的家?”
苏荷浅眉稍蹙,“不能这样子说别人,知道吗?”
“哦。”
乐欢不情愿地点头。
苏荷想起这几日在清阳市闹的沸沸扬扬的事情,难道……
她牵着小丫头,匆匆走回家中,给丈夫乐正去了个电话,“老乐啊,我问你个事……”
燕陶迈着慵懒散漫的步伐走进南家。
客厅里,南宏喝着茶,稳稳当当坐在椅上。
听得人进门,神色未动半分,顾自垂首喝茶,在官场中凝练出来的气场外放,威严冷凝。
他就是明明白白要给燕陶一个下马威。
秘书垂首退到后侧不敢再说话,南宏才抬起头,双目带电,炯炯有神,眼中精光逼人,直射那悠然而立的白衣少年。
少年眉目如画,轻飘飘扫他一眼,一笑,轻描淡写出声,“南先生这是在练气功?”
“还是蛤蟆功?”
自己鼓足了气,把自己炸死?
秘书听出少年这话的意思,头皮就是一炸。
抬头看南宏,果然,南宏脸色脸色已然铁青,双目沉沉带怒,冷声质问,“这就是你对长辈的礼貌?”
燕陶轻笑一声:“你还没那个资格。”
秘书……!!!
这小子怼他也就算了。
连南先生都敢怼?
不对,是骂!
南宏身居清阳市高位,许久没人敢对他如此态度了,整张脸沉下,再抬起时已然恢复官场的波澜不惊,“你起诉了南楠,没有任何好处。证据不足,法院不会立案受理,我看在你尚是学生的面上,给你个面子。”
“你一会儿回去撤诉,我便不同你计较了。”
南楠做了再坏的事,到底是他女儿。
南宏是要护着的,至于燕陶,没权势的人,注定要被人踩在脚下。
这次,不过受些小委屈罢了。
他识相的话,就该知道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