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万支羽箭遮天蔽日向地面压来,骑兵们难以招架,一时间落马者众多,他们冲锋的浪潮也犹如拍打在坚固的堤岸上那样被强硬的遏制住了,能够冲破箭雨冲到夏军阵前者只有少数。
不过别以为避过炮弹、冲过箭雨就可以直入夏军阵中,对付这些骑兵,夏军的另一样武器——章,因此他把全军的骑兵都分到了两翼,并命左右两军把他们都藏起来,让靺鞨军的哨骑只能看到步兵和少量的弓弩手、火器军,借此来迷惑他们。果然,靺鞨军主帅在着急气恼之下昏了头,把骑兵这档子事完全忽略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靺鞨军的两翼队伍中只有一千骑兵打头,在那万余骑兵覆灭之后,他们已无多余的骑兵可以派出了,而夏军的骑兵却有三万。
为了可以更多消灭敌人,夏军两翼的步兵在坚守了一段时间之后装作支撑不住而且战且退,不知实情的靺鞨军深入追击。结果,夏军骑兵趁势断掉他们的归路、冲散他们的阵型,唯一有能力反抗的就是那千人的骑兵队,然而面对十数倍于己的夏军骑兵,这千余骑显得过于单薄,激战只进行了片刻功夫,靺鞨骑兵非死即降。
接下来只剩下那些步兵了,磨刀霍霍的骑兵对上惊慌失措的步兵,其结果可想而知。
而前方一直在撤退的夏军步兵也稳住了阵脚发动反攻,被分割成几部分的靺鞨军进又进不得、退也退不得,还有周围如狼似虎的夏军随时扑上来,他们原本就不坚定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就垮掉了,纷纷抛下武器哭喊着投降。
两翼的战报传到了慕容叙耳中,他仰起头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看向正前方,嘴边挂着一丝邪气的笑容,轻声道:“这样一来,就只剩下正面的家伙们了。传我命令!”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很多,双目放出厉光,“开始总攻!”
他一声令下,弓弩手迅速的移动到两侧张开箭雨,以防止靺鞨军弓箭手进行还击,而后骑兵在其掩护下向靺鞨军防御薄弱的两翼展开攻势,他们的目的是要搅乱靺鞨军的军阵,越乱越好,让他们没有办法组织防御,这样一来,最后的中路夏军步兵进行的全体冲锋所遇到的阻力就小了很多。
很多靺鞨士兵显然接受不了战况的变化,他们只觉得好像一睁眼,周围的情况完全不同了般,夏军的攻势进展之快已经大大超越了他们的想象。
几乎所有仓促组织起来的防御都在一瞬间遭到了粉碎,靺鞨的指挥就像此刻他们的脑袋一样混乱,士兵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将军找不到自己的部下……一切的乱象都在这一刻降临到了靺鞨人的头上,他们每个人都在心里意识到:完了!
他们此刻的状态就如同战况一样糟糕,一刻钟之后,情势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绝望的靺鞨士兵大批大批的向夏军投降,军队就像士兵们的军心一样分崩离析。
尽管已经亲眼目睹自己的军队崩溃,靺鞨主帅却仍是不敢相信,这些士兵虽不是精锐之士,可怎么会连稍微抗衡一下都做不到,就这样溃败了呢?两军在兵力上是相等的,靺鞨甚至还占着优势,结果却是夏军的大获全胜。若不是亲眼看见,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将军!将军!”一个忠心的亲兵飞奔到他面前,脚步仓皇、脸色苍白,可见现在的情形对他们的打击到底有多大。
“将军!”那亲兵跪倒在主帅面前,高声嘶喊:“我们快被包围了,撤吧!”
主帅的眼神越过那亲兵,看向远方,那里人喊马嘶,尘土飞扬间隐隐有一面大旗闪动,那是夏军的战旗,此时主帅身边只剩下一支不到两百人的亲兵了,想起自己的十几万大军落得如此地步,他心中充满了苦涩。
夏军越逼越近,他只能做出决断:“撤!”当这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好似有一股气堵在了他胸口,难受不已。
这个字算是为这一天右耀武军与靺鞨军的战事画上了一个句号,根据统计,十二万靺鞨军战损超过八万,余者几乎尽数被俘,除了靺鞨主帅和他的亲兵队伍最后逃脱。所以,可以这样说,至此靺鞨入侵安东的企图已经破产了。
“上将军!”负责带队打扫战场的后军主将姚期策马来到慕容叙跟前,禀道:“战场即将打扫完毕,请上将军放心!”
“嗯。”慕容叙并没有去看姚期,反应也是淡淡的,同时把目光望向战场,一边看一边转头,不知不觉就被强烈的阳光刺到了眼,他本能的抬手去挡,头却没有偏过来,而是轻声道:“这光……真红啊……”他好似感叹了一句,姚期有些不明所以,也眯起眼睛瞟了太阳一眼,心里奇怪:红么?怎么我不觉得?
他没有明白此时慕容叙的心境,也听不到慕容叙在心里接下去的半句:“红得……就像血一样……”
安东军与左奉辰卫和渤海军的战事只比右耀武军那边晚了半个时辰,他们在安东棕州境内的茂县遭遇,几乎没有任何的等待,战斗立即便打响了。
从兵力上说,安东军和左奉辰卫加起来有二十万,渤海军只有十八万,在这个战场上夏军方面的兵力占据了优势,而实际战况的优势更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