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赏盟主已经很过分了,盟了之后还催更就更过分了,以大月月这倔脾气,是不会为了一个盟主而加更的。
“为明明明明明白白白喜欢他的催更而加更!嗯,就是这样了。
......
程伯清本来打算得挺好的。
昨天那个场面,打了穆子究的手下,却不动穆子究。这样一来,也不至于把穆子究得罪的太死。
等他到城造衙门来上任,你说他一个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把本职干好,还不是得仰仗他们几个?
到时候,程伯清再卖个好,与之和解,帮他干好这个城造督监,多好点事儿?
既挣了里子,又挣了面子,简直完美。
可惜啊,程伯清忽略了一个问题:他特么不是男主角啊,吴老九才是。
里子面子,那都是吴老九的东西,你程伯清不配拥有啊!
况且,吴宁下手也是忒黑了点儿,是一点面子也没给他留。
那脸打的,程伯清恨不得撞在老十一的刀口上,直接领盒饭算了。
现在也一样,计划全乱了。
你就说,让程伯清他们三个怎么面对穆子究这个城造督监吧?
人生啊,全都是坎儿!
程伯清觉得,活着真累。
强梗着脖子望着吴宁,“上任就上任!你,你跑我职房来做甚?”
吴宁:“......”
吴宁也无语了。
他也卡在这儿了,觉得活着真累。
以吴老九现在的身价,什么门阀大族,外面传的再邪乎,可在吴宁眼里真的也就那么回事儿。
你说他昨天教训了程伯清,教训了也就教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就没把这当做个事儿。
但是!
重点是这个“但是”。
但是,你别把程伯清弄我眼皮底下来啊!这算什么事儿?
哦,又是打脸,又是藐视,把仇结下来了。回过头却发现,两人是一个衙门口儿里的同事。
这算什么事儿嘛?以后还如何共事?
就比如现在,要是别人问你进来干嘛,吴老九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来看看同僚,对吧?多好?
可是,换了程伯清、唐俊和长孙元冀......
我来看看仇人?
我来看看你死没死?
我来看看手下败将?
就很僵嘛!
吴宁就说,昨天晚饭,太平怎么一直在那问呢。原来那婆娘早就知道,故意看他吴老九出糗。
“咳咳!”
吴宁清了清嗓子,缓解一下尴尬。
“原来...原来你们也在城造衙门?”
“废话!”长孙元冀瞪着眼,一脸的不愤,“你是新来的,我们兄弟可在这好几年了!”
这是宣誓主权啊!
“呵呵。”吴宁干笑,“没事儿!没事儿....挺好!我就随处转转,走了。”
好吧,你让吴老九继续使横的,和这几个货对着来,吴宁做不到。
毕竟在一个衙门,那不是为人之道。
可你让吴宁说点软话,缓和一下吧......
那也不是事儿,毕竟他是督监,是这个衙门口儿的老大。
同样不是为官之道。
所以,暂且撤退,从长计议吧!
......
他这一走,屋里那几位倒是也纠结了起来。
要说吴宁难受,他们三个更难受。
唐俊看向程伯清。
“嘎咋办?”
好吧,下巴还疼着呢!
程伯清眯眼看着门口儿,恨恨地来了一句:“凉拌!”
“我还就不信了,没了咱们兄弟,他穆子究能干成什么事!”
说完狠话,抬腿就走。
长孙元冀:“哪儿去?”
程伯清:“吃酒!”
唐俊:“诺我这下巴,踢吃不了酒。”
程伯清:“那就回家,睡大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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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宁要哭了。
第一天。
“把近五年的河渠修筑图给我找出来。”
“这....”书吏摇头,“图倒是有,但都在文案房锁着呢。”
“那就开啊!”
书吏还是摇头,“开不了,掌钥匙的书记郎没在。”
“那书记郎呢?”
“刚走。”书吏一指门外,“就是那个唐俊唐书记郎。”
吴宁:“......”
......
第二天。
“咱们城造有多少役使?朝廷每年又给咱们配多少徭役民夫?”
书吏:“不知道。”
“那就找个知道的来!”
“程伯清程副督监知道,这事儿都是他管。”
“那他人呢!?”
“今天没来。”
吴宁:“......”
......
第三天。
“唐书记郎来了吗?”
书吏:“来了!!!又走了。”
吴宁:“......”
......
第四天。
“今年朝廷拨调的城造银钱还剩多少?”
“这事儿我知道是长孙元冀在管,你别告诉我他没来!”
书吏一摊手。
还真没来。
......
第五天。
吴宁看着空空如野的城造衙门,默然无语。
妈了个巴子的,活着真累!!
......
这么下去可不行!
吴宁心说,让这三个憨货再闹下去,他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沉吟了半晌,要不....来个快刀斩乱麻?
又想了想,嗯,那就快刀斩乱麻吧!
当下,也不迟疑,直接出了城造衙门,按书吏所指,朝着程伯清的家杀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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