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夜的功夫,“爱莲”从人人喜爱变成了人人厌恶,其速之快堪称史上之最。
而福生原本因“爱莲”而大涨的股市也在第二天早上开盘时跌停。
此刻无论爱莲抑或是福生药业,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如果未能及时处理,那么爱莲和福生药业将会被千万人唾弃,最终成为这个世界的淘汰品。
萧秋水听着新闻里主播的讲述,眉头紧锁,忽的起身说道:“我回去复习一下功课,明天就要上课了。”
然后便匆匆赶回房间,拿出手机想播电话给福生,这时候才发现手机坏了,应该是昨天不小心被雨淋湿的,她没用,也就没发现。
见手机用不了,她只好打座机。
只是林母在客厅中,她如果打电话给福生,林母肯定会知道。
眸子微暗,她沉吟片刻,最后决定去找林逸荣借手机。
林逸荣倒是没说什么,见她站在门口,冷淡地回了句:“拿去吧。”
“谢谢大哥。”萧秋水走进屋,拿起他放在书桌上面的手机,回到自己房间内,拨打福生的私人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候……”
萧秋水挂断电话,换了个号码,准备打到福生的秘书那里。
“喂,您好,我是陈平。”
“陈秘书,福董在你身边吗?”
“你是……萧小姐?”陈平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声音急促地问,语气里包含了惊喜,接着他马上反应过来,“在,福董在,我们现在正在车上,我让他跟您说。”
不一会儿,电话里头的声音换成了福生的。
“萧小姐,你去哪了,可让我好找啊!”福生一说话,满腔哀怨与无助。
“手机坏了。”萧秋水听得出福生此刻不太好过,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疲惫,估计昨天和今天两日把他折磨得很惨。
福生一听欲哭无泪,“萧小姐,你看到新闻了吧,我们福生,还有‘爱莲’恐怕都玩完了。”
“这么严重?”萧秋水没想到福生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们无力回天了吗?
“萧小姐以为呢?”福生叹了口气,“刚刚我和陈平去医院里看了第一个因为爱莲而过敏进医院的女顾客,结果人家根本不听我们说话,直接让她丈夫把我们赶了出来。”
他原想着解铃还需系铃人,想让那对夫妻出来给爱莲说说话,不求好话,只求他们能够将爱莲摘出来,比如说过敏不是抹了爱莲,而是因为其他,因为跟爱莲混着用,才会伤得那么重。
只是对方连让他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又谈什么请求和劝说。
从昨晚他就没睡过觉,熬了一夜,两鬓几乎一夜之间全白了,虽然只过去了一天一夜,他却觉得心力交瘁,好似很久没有休息过一样。
萧秋水沉默半晌,声音沉稳地道:“你等下还有事吗?如果有空我们在你办公室见一面。”
“好好好。”福生连连点头,挂掉电话以后,让司机赶紧调头去公司。
萧秋水把手机还给林逸荣,看了眼时间,才晚上八点半,一般家人都在十点左右睡觉,得想个法子瞒住家人。
不用她找借口,林母便先给她找好了借口。
“秋秋,你玩了两天也累了吧,明天还要上学,你把牛奶喝了,早点休息,知道不?”
林母拿着一杯热牛奶上楼。
“嗯,知道了,你也早点睡。”
萧秋水接过牛奶,进了卧室,关门锁好,等确定林母离开,她将牛奶喝光,杯子搁在桌上,熄灭灯,从窗口跳了出去。
她到了福生药业所在的大厦楼下,注意到外面有不少拿着摄像机或照相机的记者,还有一些人堵大大厦门口在骂福生药业集团的。
尽管天已黑,大家的怒火却没有歇息的意思。
她只能另外寻了条路,偷偷溜进大厦,来到福生办公室外。
福生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办公室里的,刚来不久,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喘气,脸上挂着心有余悸的表情。
门突然被打开,他吓得赶紧抬起头来,以为是楼下无孔不入的记者和愤怒消费者闯上来了。
等看清是萧秋水后,他才劫后余生般长长吐出一口气,身体松松垮垮地跌落在转椅后背上。
“你来啦。”他的声音有气无力,脸上疲惫清晰可见。
萧秋水挑了挑眉,“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我们的产品经过检验,确认天然无害,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用了后出现过敏现象?”
福生闻言恼怒地横眉怒骂道:“肯定是竞争对手害怕我们抢占市场,把他们挤垮,所以在背后搞鬼。”
“查出来是谁了吗?”萧秋水眼中寒光一闪,如果真是他人捣乱,那就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没有,要是查出来我也就不用束手无策了。”福生重新跌回椅子上,叹气道,“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们应付消费者和记者的时间都不够,哪有精力去查是谁在暗地里搞破坏。”
“那些过敏顾客用的药有没有检查过?”
“检查了,不过不是我们自己人检测的,而是药监局的人拿回去检验的,现在还没出结果。”
福生心急如焚,一边希望药监局那边的结果早点出来,另外一方面又不希望结lùn_gōng之于众,如果那些来捣乱及讨说法的消费者是被人买通,然后故意陷害他们的还好,如果真在爱莲中查到对人体有害的东西,到时不仅是有关部门会将福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