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太罗国人走远,覃乚史雍等人都围了上来,对左护刮目相看,一个劲的夸赞。
覃乚说道,“平日里看你一声不吭,没想到如此机智善辩,那太罗国的小娘们儿差点被你气的吐血,哈哈...真是过瘾啊!”
史雍则说道,“这次多亏了方兄,才不至于让我鬼丘国修士丢了脸面。”众人也都附和。
一直不言语的黑月,凝目问道,“可是,方兄真能拿出五百万灵石吗?”
他这一问,就像施展了定身术,原本还夸赞个没完没了的覃乚等人也都愣住了。纷纷把目光投到左护脸上。
望着众人,左护洒然一笑。心想,反正这次不想引人注意也已经做了回出头鸟。干脆大大方方的高调起来得了。
从储物图腾一抹,手中出现一个储物袋,将它向一旁等候良久的老欧递了过去,“前辈请点收。”
那老欧接过储物袋用神识略一扫,便点了点头。将那件翡翠宝衣双手捧起,递于左护面前。
盯着宝衣看了半晌,老欧说道,“当年我的先辈将此衣炼制成功后,曾为它取名“小洞天”。可想而知,对于此宝寄予厚望。不过可惜....”言罢,面有惭色。“后世子孙无能,一直让它蒙尘于世间。”抬起脸来望着左护,容颜虽苍老,但目光却异常清澈。“我希望你能珍惜此衣,就算某一天不再需要它了,也不要就此抛弃,为其找到新的主人,好让我祖先的心血不至于白费。”
望着老欧,左护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对方那种感情。
现实是残酷的。先辈们寄予厚望的宝贝却没能如想象中那样发光发热。但这种遗憾情愫却要积压在后辈的身上,多少有些无奈。可是左护却颇为佩服老欧。
选择放手,需要更多的勇气,承担那份愧疚,需要更多的魄力。
不再将一件稀世珍宝束缚在某一个家族中,也许是这件宝衣另外一段机缘的开始。
左护将“小洞天”接在手中,一股舒适的清凉之意自宝衣上散出。他说,“前辈放心,我会好好珍惜这件法宝。”
老欧点点头,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长街人流。
原本没想搀和这件交易的,但是这样一场闹剧一出现,却让左护获得了这件宝贝。虽然灵石花费的有点儿大,但是拥有化神期才能施展的空间法力的宝物,确实是难得。说不好,日后左护还要靠它来保命呢。
双手捧着小洞天,左护回身。正好碰上覃乚一脸艳羡的目光正盯着宝衣。左护笑了笑,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抢了你原本打算要的宝贝。”
覃乚神情一滞,苦笑一声,故作大方的摆手言道,“这有什么,自古宝贝有缘者得之,也许我跟这件“小洞天”的缘分未到吧!不过,我还真是佩服方兄,出门儿居然能带着这么许多灵石,也不怕遭人打劫?”
另外一个鬼丘国修士笑道,“方兄弟是个精细人儿,出个远门还带着两个侍女,一路上春光无限,能想到多带点儿灵石以防不时之需,也是情理之中啊。”他冲左护一拱手,继续说道,“日后还得多像方兄讨教这样的周到的出行安排啊!”
一听就知道对方开玩笑,左护也笑道,“纯属偶然,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有什么可讨教的。”顺手将“小洞天”放入储物图腾内,这件宝衣还未细细琢磨透彻,左护也就不着急穿在身上。
这时,黑月走近。看着左护问道,“说来奇怪,为何那一男一女的太罗人都张口闭口的叫你左护呢?”
黑月这一问,其余人也都沉默下来观望,想看左护怎样回答。看来,的确惹人怀疑了。
左护一脸无奈的摇摇首,“这也很难说啊,也许是我的样子长得很像那位叫左护的家伙吧?”他嗤笑一声,“谁知道呢。这左护到底是他们的亲人还是仇人,也说不准。或许,压根儿就没有这个人,太罗人在此遇到我们,故意找了个噱头,引起骚乱,想要瞧我们鬼丘国人的热闹,也说不定。”
经历了许多危机后,左护的确老练了许多。几句和稀泥的话想也不想,随口说出来。应付这些家伙们简直是游刃有余。
原本还一肚子疑问的黑月等众,听完左护的话,也都纷纷释然。均是内心暗想,也许的确是太罗狗没事儿找事儿呢。毕竟方宗酉为左护营造好了一个颇为体面地背景,方家子侄。先入为主,鬼丘国人对太罗国人又有颇深的成见。因此,左护才能如此轻易的蒙混过关。
不过经过这样一个插曲,原本被冷落在人后的左护,却获得了黑月等一干人的些许热情。主动说说笑笑,一路簇拥着他回云中巢。
与左护分道扬镳的柳芮屈缨,心中的郁结却没有那么容易消失。柳芮只是将那份疑虑深深隐藏。但是屈缨却一路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用手绢擦干耳旁的血渍,一脸的不甘与愤恨。
“这个可恶的左氏废柴,居然对我使用这么阴毒的手段。”偷眼观瞧柳芮,却发现她面无表情的在慢慢走着,又继续说道,“如果他不使用卑鄙手段害我受伤的话,一定会给那小子留些教训.....不过,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身穿鬼丘国服饰,跟鬼丘国人混在一起?三年前事务宗不是放出消息称,左护进入暗宗进行秘密修行了么?”
屈缨仔细的思索了下,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难道,他已经通过了暗宗修行,如今正在执行某种绝密的任务?!”
柳芮突然停下脚步,转面盯住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