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薇一听,乖巧的应若。“是,公子,若有需要,请随时吩咐......那奴婢就不打搅公子休息了。”
说罢,她微福一礼退去了。
左护则轻嘘一口气。
哪料气还没喘匀,心头传来蝴蝶的调笑。
“那晨薇还是个元阳之体呢,灵根也不错,干嘛不收了她,做炉鼎啊?”
听蝴蝶这一讲,左护大翻白眼,“说的什么话。你主子我,是那种损人利己的人吗?施展炉鼎之术,不仅会毁掉人家姑娘的灵根,还会消减她的寿元。这么缺德的事,我才不要干呢。”
蝴蝶轻笑“哼!那是因为有我在,你不好意思吧!”
“才不是呢!....不说这个了。我今天这一架打得不错吧?”左护得空转开话题,也趁机显摆炫耀一番战绩。
这次虽然蝴蝶也帮了忙,但自己终于学会主动设计对抗敌人了。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蝴蝶幽幽的赞道,“嗯,是不错,差点送了命。”
“什么嘛.....我那一招诱敌深入,反败为胜,使得多好啊....干嘛总泼我凉水...”
蝴蝶半晌不语。最后无奈的说道,“你呀,就是心存侥幸,万一....万一出了差错,你让我怎么办?......”
左护闻言,心里暖暖的。
原来,蝴蝶担心了。
左护大咧咧的说“不会有万一的。我可是个幸运儿,总是能逢凶化吉的,又怎么会出差错呢?上天既然让我唤醒了你,这说明我天命所归呀。是不会那么容易被宵小暗害的!”
蝴蝶轻啐,“呸,幸运儿....我看啊,你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幸运儿吧。”
“嗯?狗屎运?.....哦,也对。我是踩了狗屎才唤醒你的。”
“你...你说谁是狗屎啊?....”
“哈哈哈..你自己说的呀。”
“臭左护..等我出来,一定痛打你一顿...”
左护忙着跟蝴蝶拌嘴,顿时把所有烦恼都抛诸脑后,蝴蝶既然能跟自己开玩笑,说明她的身体已无大碍,先前的一切担心,都不复存在了。
他真的觉得很幸运,上天让自己拥有了蝴蝶....
不知不觉中,二人已经习惯了相互依存,相互依赖,习惯了一命同体。
...........
话分两头,却说那行次左护失败,又中了魂雷身受重伤的罢硕,幸亏逃得及时,又趁夜色走得快,竟然硬撑着伤体,回到了罢古敌的领地。
最后已经油尽灯枯的罢硕,是被夜叉卫们抬着入罢古敌府宅的。
.........
罢古敌的府邸建在松子堡内。
这里是硕大的盆地,漏斗形的地势,将更多的灵气汇聚在这里。
在奇石古木之中,一座黑色的城堡矗立云霞间。
因它形似松果,所以被誉为松子堡。
........
此时在松子堡的一间石室内,罢古敌脸色铁青的俯看着躺在地面软毯上的罢硕。
罢硕已经开始口吐白沫,汗浆如雨了,而旁边则站着一脸诧异的占喃刀。
占喃刀之所以没有回府,原本是想看场好戏的。
他想知道,当希蒙得知自己新收的人手被人杀了后,到底会有何反应。是暴跳如雷找罢古敌讨说法,还是英雄气短的就此忍了。
正等着听好消息呢,谁能料到罢硕居然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回来.......
当初所有的人可是都认为,罢硕杀掉那个无名小子,肯定就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可是现在......却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如此局面,使得给罢古敌献暗杀计的占喃刀,脸上有些挂不住。
........
沉静了许久,暴怒的罢古敌一把抓起软成烂泥的罢硕,低吼道,“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罢古敌此时羞奋异常,这次不仅没能给希蒙颜色看,倒先让自个儿憋住了这口恶气。罢硕虽然只是个旁支子侄,但平日里罢古敌还很是看重他的。但现在,却彻底让人给废了.......
如今不明不白的整成这样,罢古敌心头,如刀搅一般难受。咬牙切齿的将罢硕放平回软毯上,他站起身来。
沉默半晌之后,罢古敌仍是低头看着罢硕,嘶哑着声音问占喃刀。
“你能看出罢硕中了什么术吗?”
一旁的占喃刀,可是深知罢古敌疼爱罢硕的,原本是想着说点儿什么节哀顺便之类的话,但最终发现,实在说不出口。
见罢古敌问自己,他只得凑得近些,装模做样的看上一会儿。
最终摇了摇头,说“.......很古怪,身体既无外伤,也无内伤....经脉也完好...真是太奇怪了....”
如今看的仔细了,占喃刀突然觉得这罢硕身上的伤,不简单!
“你觉得,是希蒙干的吗?”罢古敌沉声问。
“不像!希蒙的天籁蝠音虽然也能做到杀人于无形,但总会留下受伤痕迹,最明显的伤势便是经脉尽断,五脏具碎。而这....完全看不到伤在何处!”
此时占喃刀越看越是心惊,“但是....如果是郝大顺伤了罢硕!那这个修士,恐怕不简单!”
罢古敌眉头一簇,目中闪现锋锐如刀的光芒。
“如此一说,这个郝大顺的底细,还真是非常可疑!竟然毫无征兆般的的跟在了希蒙身边,确实是匪夷所思!......”
占喃刀立起身来,若有所想的看向罢古敌。说道,“能够废了罢硕,且杀人不留痕迹!这样的手段,岂是寻常修士所有?很可能是希蒙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斗不过您,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