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不大不小的滔天大祸?诚王若不下手怎么办?诚王下手的话若青衣人不出手又怎么办?关玄衣没有问。
“妥妥的!不就是找死嘛。”关玄衣的毫不犹豫让徐千山紧缩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天塌下来,两个人一起扛心里总不会那么没底。
兄弟二人闭上了眼睛。。。
“对了山哥。我有个事儿忘了和你说了。”
“快说,早说完早睡,累死了。”
“郡主的那身衣服我不是买的,是和。。。”
“王大娘借的吧?回头去淘么一身还她就是了。”话里的“回头”估计就是猴年马月了,也对,以徐千山的小心眼,给钱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不是说这个。”关玄衣又睁开了眼睛,支起身子:“我今天找她借衣服的时候看她脸色不太对,当时着急,所以没细问,不过听她的意思,这两天柱子好像出了什么事儿。咱们回头要不要去看看?”
王大娘的儿子叫李柱,兄弟俩一般就叫他柱子。
“柱子出事儿了?”徐千山有些紧张起来。
“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吧?”关玄衣有些不太确定的样子。
徐千山蹬了蹬腿,咕哝道:“今天实在太晚了,明早吧,咱们过去一趟。不过话说回来,她那个儿子,一天到晚的不着调,没事也得找点儿事儿,王大娘也是不容易。再看看咱俩,从来不给老爹惹祸。”
“啊嘁!!!!”北边的北边,雪山之巅,莫问没来由一个好大的喷嚏,引得远方雪陷天崩。
“你也能打喷嚏?”背后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
“我也觉得很奇怪。”莫问揉了揉鼻子,哼了一声。
这一夜有些静,这一夜也有些凉。
武浮萍在床上翻了几个身终归还是睡不着。起床推开房门,天上月辉带华。武浮萍在门前的小凳上坐下,杵着下巴看着天,嘴角不时地勾起一丝笑,嘲讽的笑。
也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忽然站了一个人,声音很苍老,白衣紧身,白纱蒙面,头上也缠着白布,只露着一双苍老浑浊的眼睛,带着说不出的意味,似乎有些怜悯,或者惋惜?
武浮萍查觉到了身后的来者,没有回头:“我猜你是蒙着脸的?其实大可不必,这阳泉城里你李管家领着诚王的令想做什么难道还怕谁不成?”
“殿下错了,这次老仆并没有领王爷的令。”面筋侠传来的自然是李管家的声音,冷冽。
“没有他的命令?你私自出来的?”武浮萍有些疑惑的回过头,仰着脸:“那你来做什么?杀我吗?你应该不会这么自作主张。”
“如果老仆是来杀殿下的呢?殿下不怕吗?”李管家眯了眯眼睛,抬起一只手,虚压着武浮萍的头顶,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知道我不怕死,只是有些怕疼,又躲不开你们,不然也不会等到今天。”武浮萍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嘭!”掌落,劲风骤起,武浮萍身下的木凳完好,土地却寸寸龟裂。
。。。。。。
一夜好睡,兄弟俩再睁开眼的时候,那接班的掌柜正在收拾开门。双方各自点点头,谁都没有说话,徐千山和关玄衣向着后院走去。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今天要做些什么兄弟俩是心里是一点儿数都没有,不过中心思想还是有的,赚钱。
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每一天也都是这么过的,赚钱,吃饭,再赚钱,再吃饭。理想这东西大多只有小孩子才会常常挂在嘴边,经历过时间的打磨最后总会变成梦想。
哦,也不对,今天还要去王大娘那看一眼,毕竟借了人家的衣服。还要去给武浮萍买两件新衣服,细想想,花钱的事儿倒是一桩接一桩,挣钱的事儿还每个着落。
徐千山猛地一嘬牙花子,“呲溜”一声:“玄衣,再想想,再想想,到底有什么活儿是不用费力气还能挣大钱的?”
关玄衣哼唧两声,若有所思:“嗯。。。山哥你的要求。。。嗯。。。翻翻大燕律吧,好像凡是杀头的买卖基本都能满足。”
“你到底会不会聊天啊!”徐千山被噎的直翻白眼,抬脚一踹关玄衣的屁股刚要说话,却猛然看到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武浮萍!
“郡主!”
“郡主殿下!”
两人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近前,一探鼻息,还有气,方才放下心来,再细看、、、
“咦?”
“额。。。”
“嗯?”
“什么鬼?”
衣服还是那身粗布钗裙,但那老妪的面容却无处说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洛神容颜,若强以辞藻修之,当是一想之美。双目紧闭,睫毛弯弯,朱唇一点。虽仍未醒来,但自有一股骄傲、孤高的气质令人不敢直视,如莲、赛雪。
“山哥。。。”
“玄衣。。。”
“发了!”
“呸!”徐千山险些栽倒在地,正要义正言辞一番以改过兄弟龌蹉的心思,并教导他有些话不能直接说出来的道理的时候,怀中的佳人却盈盈而醒。
“郡主殿下,您醒了?”两人紧张道。
“我。。。还活着?”武浮萍皱了皱眉头,这语气似乎透漏着不满,令兄弟俩不明所以。
“殿下,您怎么睡到这里来了?”徐千山问道。
“没事。”武浮萍淡淡的道,从徐千山的怀中挣扎这站了起来,叹了口气。
气氛一时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沉默。
半晌,还是关玄衣先开口:“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