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
“呵呵呵……”她讽刺笑道:“不管有凭还是没凭——”
身体退了回来,不怀好意地看着温铭:“我现在都改变主意了。”
“嗯?”温铭不解。
“既然合作你不愿意,那就当苦力吧。”她轻飘飘地,一语敲定。
温铭直觉想笑,面前的少年究竟是从哪儿来的自信?
沈醉笑着,眼神却一点都不良善。
出身高贵如她,做什么向来都是随心所欲。
金钱与权势的积淀,教养出来的小少爷能谦逊到哪里去。
更何况,沈家的教育从来都不是棍棒之下出孝子。
于她,更多的只有暴脾气了。
笑容停在脸上,僵硬。
目光缓慢地滑到了脖子处。
纤细又干净的修长手指,正好卡在了他的脖子上,动作迅猛得让他来不及设防。
饶是警觉如他,也没有预料到沈醉会笑谈之间,突然对他出手。
喜怒无常,怕也就只是如此了吧。
喉咙传来了一阵紧致,他痛苦地睁大了眼睛,四肢软绵绵的,好像被注射了麻醉剂一般,全无力气。
他心中惊骇。
而说来时间长,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两个呼吸间的事情。
快得贴身保护他的人都没有及时将人救回来。当然——
就算是贴身保护他的人反应过来了,也未必能够从沈醉手上抢到人。
好比现在——
招架温铭的保镖,千刀一个人出场就足够了。
温铭只能看到,空气中仿佛有一道残影在阻拦着他的保镖,几个保镖被困在同一个地方,距离不远,但就是无法突破,更让他震惊的是,他竟然是连来人的面目都没有看到的。
胸膛里的空气越来越稀缺,他觉得胸口好像压了什么东西一样,沉重又痛苦。
牙齿磕在一起,哆哆嗦嗦,好不狼狈。
伴随着的是沈醉越发趋于恶魔化的笑容。
这个时候,她还在笑着。
好像是做出如此残忍举动的并不是她一样。
更为可悲的是,这个时候的她还是那么优雅,仿佛杀人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并且,驾轻就熟!
恶魔的声音响了起来:“是臣服还是死亡,你想好了吗?”
脑子里只剩下求生的本能,温铭根本来不及思考其他,连忙眨了眨眼睛,服软。
尊严什么的,傲气什么的,通通见鬼去吧!
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砰——”头昏眼花。
温铭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缓和许久之后才接受了自己差点就要死在眼前这个精灵般秀美的少年手中。
不!
不是精灵!
那就是恶魔!
温铭心有余悸。
刚刚答应之后便被沈醉甩在地上,磕到脑门的痛苦让他清醒了许多。
而现下,最清醒的就是,沈醉,绝对不是他惹得起的。
俗话说,穿鞋的怕赤脚的。
在他眼中,沈醉就是这个没有穿鞋的,还是一个有能力,有底气的没有穿鞋的人。
千刀悄然隐退。
保镖们本想向他们的雇主奔过来,但却被他一个手势组织了。
温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