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力量慢慢地分解成了四股,朝着四个要不不同的方向隔绝了那病毒的入侵,并且分散了它们的组织。
病毒也被成功地赶出了四肢以外的其他地方,作为代价,沈醉身体是外人看不到的一片血肉模糊。
除非借助透视仪器才有可能看得到她现在身体惨不忍睹的情况。
当一切逐渐好转的时候,沈醉脑子里绷着的一根弦也在那一刻绷开了,那一瞬间,天地死寂了一般,那一刻,她彻底地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
夜晚。
一阵异香从窗外飘了进来。
白天已经是疲劳过度的人纷纷软了身子,睡倒过去。
一个高挺的人影从窗外翻了进来,动作干净又利索,好像是经历过了无数遍一样的熟练。
照顾着病人又不能打扰到她的休息,所以只在床边开了一盏小灯,昏黄的,带着暖意。
空间被光线切割成细细的剪影,男人本就高挺的身子此刻更是高大。
翻过窗户,他直接朝着床边走了过来。
长腿在迷彩军裤的包裹下显得匀称极了。
他踩着军靴,落地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似乎是刻意放缓了脚步,又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一般。
一只手揣进了兜里,随意又随性。
嘴角邪邪地一勾,露出了跟白天完全不一样的邪气的笑容:“真是……不堪一击啊。”话里仿佛带着叹息,但是那眼睛里溢出来的戏谑却让人清晰地明白,这所谓的叹息不过是错觉罢了。
而他话里的那个不堪一击也不知道是用来形容照顾沈醉的这些人还是直接就是指的沈醉。
窗户打开,沁入了丝丝凉气,他想了想,又倒回去把窗户给带上了一点。
月光照在玻璃窗上,又折射出更为闪亮的光线,照在了男人的脸上。
五官深邃,煞是帅气,眉间充斥着不屑的邪气。
玻璃窗晃动间,那月光的光线直接就映入了他的眼底,猝不及防,他似乎是呆愣了那么两秒,好像是想不起来自己应该做什么一样,就连嘴角的弧度也僵硬了些许。
两秒过后,他伸手在嘴边划了一个圈圈:“怎么老是发呆。”像是自言自语,在没人应答的空寂房间内显得更加诡异。
将窗户固定好他又重新走回床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苍白的沈醉。
语气俨然就是沈醉惯有的漫不经心加上三分的不为所动,也许还有些许不屑吧:“要是连这都挺不过去,那就真的太令本尊失望了。”
沈醉并没有清醒,再说了,就算她现在是清醒的状态也不一定会理会男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她做什么事情需要他失望了?
他是谁,又有什么资格对她失望?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他却还是在端详沈醉片刻之后,伸出了左手。
手心朝上,他眯了眯眼睛。
一枚小小的,浑圆的黑色丹药突然出现在他的手心上,稳稳地停在了正中间的位置。
药丸子差不多有一个小指甲盖那么大,仿佛还透着莹莹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