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突然之间被放弃了一样,那样的痛苦让他不能接受。
他的变化,沈醉自然是注意到了。
但是,她心里却没有一丁点怜悯。
这后果,完全是苏晔自己作的。指望她突然圣母?
哦,那还不如指望天上下红雨来得快些。
史先生冷汗涔涔还要应付她的发难,倒是有几分堵在火上烤的窘迫。
“是是是……”金主平时再怎么厉害的一个人,这会儿撞上了明显心情就不是很好的沈醉也还是像被拔了牙齿爪子的老虎,没有了用武之地。
甚至乎还有点儿卑躬屈膝。
被自己脑海里的这个想法更加慌张。
在地上狼狈地爬行了一阵,他重新爬到了沈醉的脚下。
这会儿,他采取的是跪姿,就像是一条依偎在主人身边,犯错的小狗,不知所措,却又无限卑微。
看到苏晔的举动,金主又何尝不是无意中松了一口气呢。
他多么担心苏晔会像平时一样硬抗着,不管是谁都不低头。
那样的话,不管是苏晔,还是他,都落不到好去。
但是这会儿的苏晔的确是识相了那么一点点。
其实,像金主这样,平时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会关心身边伺候的人的想法。
因为懒得理会,所以就直接选择了表面上看到的东西。
包括苏晔刻意表现出来的无害。
相反来说,苏晔因为需要他的宠爱,所以跟在他身边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窥探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久而久之,前者生活在后者刻意营造的假象里越来越深,却毫无所觉。
因为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后者根本就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危害。
甚至乎,他们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想打杀就打杀了,完全没有心理负担,更加不用说,所谓的不安了。
然而,这点在今天,算是彻底的玩完了。
沈醉并不是一个理智的人。
换句话来说,她喜欢迁怒。
苏晔让她不痛快了,那么金主这个带他一起进来的人自然是同罪。
所以,戏谑地看了他们两眼,沈醉便笑了笑:“你应该也知道本少主的性格。”
纤长的手指在虚空中划过一个诡异的图案,她漫不经心道:“我很讨厌有人唬弄我。”
金主下意识地一顿:“沈……沈少主。”心里总有一种不安感,而且越来越强烈。
手指猛地往下一翻,沈醉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虽说这人有错,”她指向了苏晔,“但是,你应该也没有置身事外的可能性吧。”
金主头顶上的冷汗下地越发厉害。
看着苏晔的眼神简直就是恨不得把他给生撕了。
苏晔万分悲哀:“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去冤枉您的。”他忍着痛苦,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话。
也不知道突然之间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他突然伸手去抱沈醉的腿。
结果——
当然是没有得逞。
沈醉在他抱过来的时候,脚下稍微用力,就把他给踢了出去,嘴里还嫌弃地道了声:“脏。”埋汰的姿势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