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未免太过狂妄了吧,真把我曦皇宫当做天涅宫之流了吗,想灭就灭?”
曦皇收敛了玩笑的姿态,一股真正属于皇者的霸道气势散出,整个空间似乎都在其威压之下匍匐战栗。
在涅神域,她为绝代皇者。
在这祖地之内,她更是皇上之皇,绝对的掌控者。
任何人进入这里,她都能随意掌控其生死。
只是,面对她的无上威压,萧尘不改颜色,淡声道:“我能不能灭曦皇宫暂且不说,你确定要揽下所有罪责?段擎苍的事,我无法袖手旁观,你若非要承认这件事是你干的,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能在我的威压下淡然处之,你确实不简单,便是当年姬天佑也办不到。”曦皇露出一丝赞赏,内心多了一丝凝重。
“姬天佑?”萧尘道,“你的男人?”
“你可以这么认为,而且我也可以告诉你,他对你起了杀心,但由于分不开身,所以让我代劳。”曦皇道,“这就是我今天为什么非杀你不可的原因。”
“那我可不可以进一步理解,段擎苍之事,是由他在幕后操纵的?”萧尘道。
“我想这件事八九不离十跟他有关。”曦皇索性跟萧尘摊牌,“虽然我没有直接参与,但我是他的女人,立场当然跟他一致,所以你我是毋庸置疑的敌人。”
“原来如此,那看来今天我们只有一个人能从这里走出去了。”
萧尘目光直视着曦皇,依旧那么平静,但和之前已经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若说之前的平静,属于那种玩世不恭的平静。
那么现在的平静,便属于暴风雨前的平静。
双方一旦动手,便是不死不休。
“动真格了吗,这样才有意思。”
曦皇颇为得意。
她讨厌萧尘那一副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控的姿态,好似什么都不入他眼界。
激怒萧尘,让她有很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激怒我或许令你一时心里舒畅,但后果,你未必承受得起。”萧尘左手负于背后,冷冽而立,“我杀闫磊给了他三招机会,敬你为涅神域女皇,便给你一招的机会,请吧!”
曦皇闻言,微微一愣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让我一招?”
“你最好拿出你最有信心的一招,权当在死之前,绽放最后一次光彩。”萧尘好心劝告道。
“嗤……我本以为你是一个有趣的男人,虽然注定为敌,但我亦很欣赏你。但你这番话,未免太过目中无人,只会显得你浮夸。”
曦皇忽然冷笑,对萧尘好感全无。
因为立场和祖训,她无法背叛姬天佑,所以今天非杀萧尘不可。
但不得不承认,萧尘在之前表现出谈吐气质和心境,都令她有极大的好感。
然而任何事,过满则亏。
自信是极好的,自负或者狂妄自大,只会令人厌恶。
“浮夸与否,要验证过后才知道。但可惜,你若要验证这一点,会付出生命的代价。”萧尘气定神闲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你如何杀我!”
多说无益,曦皇神色一片沉冷,纤手一伸,超脱神帝之上的皇境之力在手心酝酿。
萧尘见状,淡笑道:“闫磊说你只是半步皇境,但貌似你已经达到了真正的皇境?”
“本皇能为,又岂是你所能揣测的?你现在见到的,仍只是本皇的冰山一角。”曦皇轻蔑道。
“呵,你让我想起一个人!”萧尘轻笑道。
“何人?”曦皇问道。
“慕北轩!”萧尘道。
“慕北轩?”曦皇疑惑道,“我从未听过此人,你突然提他干什么?”
“因为你们是同一类人……不,或许也有略微差别,他的境界比你高,追求也比你更高。”萧尘淡淡道。
“笑话,本皇追求什么,你岂能明白?”曦皇不屑。
“好吧,就当我不明白,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萧尘负手道,“出招吧,让我见识皇境的真正力量!”
“如你所愿!”
曦皇极招在手,皇境极致之力酝酿,就要让萧尘付出代价。
但在此时……
“轰——”
一声巨响,整个祖地剧烈震荡,宛若洪荒重演的大道本源气息扑面而来,充斥着整个空间。
曦皇手中酝酿的力量,顷刻间遭到压制,无法释放。
“这是……”
曦皇神色猛然一变,也顾不上萧尘,直接冲向了祖地最深处。
“貌似有好东西?”
萧尘也暂时不计较和曦皇的恩怨,跟在曦皇身后。
曦皇轻车熟路,自然不会碰到什么禁制和陷阱,一路通行。
大约十余分钟后,曦皇和萧尘一前一后来到祖地最深处的一座古老殿堂内。
殿堂正中央,一道神秘光团正漂浮不定,源源不绝地向着四周散发惊人的五行之气。
就好像一个沉睡了许久的孩子,被惊扰苏醒之后开始闹脾气。
“怎会如此?”
曦皇神色变幻不定。
姬天佑不在这里,按理说这东西不会再对任何人或事物产生反应的,会一直沉睡。
此刻莫名苏醒,究竟何意?
“这就是影响无忧城,乃至影响整个涅神域规则的源头吗?”萧尘在曦皇身后,目光凝视着那团神秘光芒,若有所思。
“这是我曦家至高无上的秘密,你进入这里,见到了这不该见到的东西,我已经没办法放你离开了。”
曦皇转身,冷